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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霍战廷的回答,时逸皱着眉,心脏似乎又有了排异的反应。
那戒指明明是霍战廷母亲的遗物,是象征着上一辈爱情的结晶,可却被乔然编撰成了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让他日日望着这戒指生不如死。
他还真是蠢得可以。
“先生,大家都还等着,这展品”见两人僵持在原地未动,任非忍不住提醒道。
霍战廷松开乔然的手腕,然后摘下自己手上的手表甩过去:“那戒指没有镶钻,不值什么钱,用这个拍。”
说完,就要拉着时逸离开,可时逸挣扎着,就是不想离开大厅。
开玩笑,他为乔然和霍战廷准备的大礼还没开始,他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离开?
“乔然,不要挑战我的耐心。”霍战廷加重了语气,望着眼前人倔强的脸,无名之火就冒了出来。
就像时逸惹得他生气的时候。
他对待乔然从来都是温柔的,有求必应的,可自从时逸死后,他看乔然,总会想到时逸那时候说的话。
“霍战廷,其实我不怕死。我只是替你恐慌,往后余生,你的乔然用着我的心脏待在你身边,你会不会瘆得慌?会不会时时刻刻分不清,你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乔然温柔善良,而时逸,乖巧到最后成了刺猬,一碰就疼,可现在,望着眼前倔强着不挪动步子的人,他越发分不清两人的差别来。
难道是愧疚助长了思念,所以到了现在,他看谁都像时逸?
霍战廷定了定神,不让这种感觉阻挠了自己的感官。他拉着时逸离开,见拉不动,直接身子一弯,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只是,他前脚才刚踏出一步,身后,原本应该播放新品细节的大屏幕却突然响起有两人对话的声音传来:
“签字吧,少爷。”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