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妖族也不算特别弱,化神境的修为虽说放在九重天已经算不上什么,但至少是有抵抗能力的,再加上它和洛天现在的状况不同,洛天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离死就那么几步,但凡是个人只要逮住他都能将其弄死,但这个妖族的状态看起来没受什么伤,毕竟当时灰砝那一群妖族也算是有先见之明,站的地方比较远,就算受到了波及也不可能像洛天这样在风暴中心那么严重。
但就是这个化神境修为,而且似乎没受什么伤的家伙居然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被那个怪人用一种特殊的力量给完全控制住了,洛天现在没有灵力也就看不出这怪人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只是凭借多年的经验,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冒头,一旦被现那会非常危险。
被困住的妖族拼命挣扎反抗,可那种感觉就像是离开了水的鱼儿,此时此刻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洛天听见怪人喊了不止一次血这个字眼,他眉头立即皱了起来,祭品啊,血液啊之类的词语总让他觉得眼前这个怪人有种邪教的既视感,当然这也不奇怪,旧时代神明鼓捣出个把自己的教派,然后利用自己的教派为自己在人间谋得一些福利,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怪人用法杖轻轻敲了敲地面,接着便见那股无形的力量居然将对方带到了怪人面前,怪人伸出手,枯骨般的指甲在那个妖族脸上来回摩擦,下一刻尖锐的指甲刺进了妖族的的皮肤里,妖族眉头紧皱此刻现自己连挣扎都做不到,四周无形的能量压的它动弹不得,如同被冰封住了一般。
一滴血从这个妖族的脸上流了出来,掉在了怪人的指甲上,怪人收回手将指甲放在了嘴边嗅了嗅后冷冷说道:“果然是肮脏的血,但却也是最有用的血。”
说完它往黑暗之中轻轻一拽,不多时手中便多出了一个铜盆,将铜盆放在了被控制的妖族正下方,下一刻便见妖族的身上出现一道道让人瞠目结舌的血口,这些伤口一出现便突然严重加剧,接着伤口不断地往外冒血,妖族的身体拥有非常强大的韧性和自愈能力,一般来说身上出现小伤口都会慢慢愈合,而且先会停止流血,像这样血流不止的状况很不正常。
妖族如同饱受折磨一般在受苦,身体经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前后也就几秒钟时间这厮的身子就已经完全被血水覆盖,一眼看出触目惊心。
“你这怪物到底想干什么?”妖族冲怪人咆哮,只是声音渐渐微弱,伴随着身体内血液的流失妖族也开始出现体力不支的现象。
洛天的目光顺着流下的血液看向了地上的铜盆,按照这个失血量地上那浅浅的铜盆应该早就溢满了血液,可当洛天看去的一刻却不由愣住了,地上的铜盆根本就没有满,落入盆内的血液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盆中看去除了底部浅浅的一层血液之外几乎可以说是空的。
怪人慢慢收紧五指,妖族的伤口炸裂开来,大量血液喷涌而出,如同血雨一般洒落在铜盆内,此妖已经说不出话来,虚弱之中慢慢地垂下脑袋,洛天目睹了整个夺血的过程,也看见最终掉在地上的只剩下一具软绵绵的苍白躯壳。
怪人将铜盆拾了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铜盆内早已变成了一片空洞,也不知道这厮在看什么,同时自言自语道:“这点血液完全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血液。”
说完他转过身,铜盆也被他随手一抛消失在了黑暗中。
洛天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怪人回到雕塑前继续跪拜和举行古怪的仪式,整个过程大约过去了十来分钟,仪式结束之后怪人站起身说道:“伟大的地母,这一次闯
入的肮脏妖族之中,有一位尚且有些本事,我还需费一番手脚,我想开启您的宝库取其中一件宝物使用,以确保万无一失。”
洛天心里觉得这一幕还挺有意思的,这些所谓的信徒一个个脑子就和疯子似的,明明面前就只是一座雕塑而已,这怪人却将雕塑当成是真正的神明一般顶礼膜拜,甚至还像一尊雕塑请示打开宝库。
洛天过去还听说过有的信徒因为自家古神的雕塑被其他人触碰而大雷霆甚至动手伤人的。
怪人说完话后低下头好像在等待雕塑给他命令,不多时这个家伙居然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道:“我明白了,我对宝库没有任何贪欲,只是想借用里面的一件宝物,您可以放心。”
说完他站起身来,手中捏着一块光的宝石,这块宝石散出和那些植物一样的幽光,只是这幽光中又透出淡淡的红色光芒,两种颜色融合在一起,就像是洛天见过的那些包含血丝的琥珀。
怪人举起这块如同琥珀般的宝石,高高举过头顶,宝石上的光束射在了雕塑的脚下,在地母的脚边裂开了一个缺口,接着从缺口处冒出奇异的光芒。
地母的宝库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眼中,但洛天没敢跟上去只能远远看着,过了好一会儿后怪人举着拐杖踱步走了出来,也不见其拿出了什么宝贝,进去的时候是一个人一根拐杖,出来的时候还是如此。
等这怪人离开之后,洛天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才从躲藏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快步走到了巨大的雕塑前,他是冲着宝库来的,倒不是窥伺宝库中有多少宝物,而是想通过宝库找到其中能够帮他恢复灵力的东西。
只是怪人走后,雕塑脚下的宝库入口就彻底封闭了起来,洛天在雕塑脚下找了半天也没现可以进入宝库的方法。
看来还是需要怪人手上的宝石才能进入宝库,洛天有些不甘心,要是过了这村出去之后莫说是没这店,只怕自己的命也要交代了,当然他手上还有王牌那就是请白骨和司马天两位级前辈出手相救,但请他们二位的法器还在芥子戒指里,洛天怎么也没想到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落魄到连芥子戒指都打不开了。
摸索了一阵还是没有任何现,洛天的体力也快透支,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起头喘着气目光看着地母雕塑的脸,他这个位置正正好好是在地母的身前,就如同孩子坐在母亲的身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对“母子”第一次坐在了一起。
洛天没来由地笑了笑开口道:“他们说你是我母亲,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没见过你,你也没在我长大后帮过我,要说你我之间唯一的纽带恐怕只是你我身体内的血液了吧,我身上流着你给我的血。”
洛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又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先前他还在笑话那个怪人对着一尊雕塑又行礼又请示,转过头来自己还不是在对这尊雕塑说话,就好像这尊雕塑就是活生生的地母后土一般。
洛天调整了呼吸之后站起身来,他望着雕塑开口道:“我没求过你什么,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我也不会奢望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若能相见那是你我缘分,若不能相见也完全无妨,你我可以做一对素不相识的母子。”
洛天说完正要离开,毕竟再留在此地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万一其他妖族或者那个怪人回到此地现了洛天那就糟了,所以思前想后洛天还是决定离开。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雕塑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法阵,笼罩住了洛天后徐徐降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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