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天翔脸沉的能滴出水来:“不用了!你也别借口拖延时间了,我无论如何都是要退婚的,你和我是没有可能的!”
反正已经丢了脸,他也不在乎什么风度了,只想速战速决赶紧离开。
“哎呀,原来是这事啊,你怎么不早说呀。”荀依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我同意了,你去办吧。”
她的语气轻松随意,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万天翔瞪大眼睛。
他去办?他怎么办?他如果能办到还会来找她吗?!
荀依也学着他瞪大眼睛:“万少爷不会是想让我做什么吧?万少爷都办不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办到?”
“你在玩我?!”万天翔眯起眼睛,冷笑着盯着荀依。
荀依双手托着下巴,好脾气的和他对视着。
这时候在旁边围观半天插不上嘴的郑曼曼可有些着急了。
怎么回事,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吵了几句,万天翔的注意力竟然就莫名其妙的完全被荀依占过去了!
她再不做些什么,就要被挤出这个空间了!
郑曼曼危机感飙升!
她深吸一口气,挤出甜腻腻的声音:“天翔哥哥别生气。”
同时一把抓住万天翔的胳膊,大力摇晃起来。
万天翔身体一颤,皱着眉转头看她,并试图抽回胳膊,没有成功。
郑曼曼因为夺回了万天翔的关注而心中一喜,准备再接再厉。
她娇嗔的一跺脚,嘟着嘴娇滴滴的对荀依呵斥道:“依依,你别犟了,伯父伯母对你不错,就算退婚了,未来也会给你介绍个好人家的。你又何必缠着天翔哥哥呢。还故意落水卖惨,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多不好呀~”
“天翔哥哥,我帮你批评依依了,你别生气啦~~”
这几句话,不仅踩了情敌一脚,还凸显了自己的乖巧,郑曼曼对自己的小心机很满意。
啊,她可真是聪明又可爱!
气氛诡异的沉默下来了。
荀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郑曼曼的撒娇,简直是精神攻击。
联系背景来看,荀依猜测,应该是郑曼曼的家人太宠她了,导致她在奇怪的方面建立了错误的自信
另一边,万天翔也被郑曼曼矫揉造作的声音弄得头皮发麻,明显要受不住了。但郑曼曼好歹是在帮他说话,所以万天翔纠结之下,还是咬牙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继续默默尝试抽回胳膊。
郑曼曼受到鼓励,气势大振,骄傲的昂起下巴,挑衅的看着荀依。
荀依已经气不起来了,只想笑。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心虚啦。”郑曼曼叉腰道!
荀依微笑:“没有,只是忽然觉得两位很相配,一时看呆了。”
嗯,智商很相配。
没等郑曼曼高兴,万天翔的脸色更差了:“你脑子进了水是不是。”
荀依眼神一冷,收起了笑容。
“你明明心里清楚,荀万两家长辈定下的事情,我和你同样是没有话语权的人。但你却因为我好欺负,不停的来找我的茬,想让我独自抗下压力,一个人去和所有人翻脸,被人讥笑不识时务;而你则是清清白白完美无缺的大少爷,唯一的污点就是曾经有个有眼无珠的前未婚妻。”
“我看脑子进水的是你吧。”
没有给万天翔回击的机会,荀依继续开口道:“我会退婚的。但我退婚的原因是我看不上你,所以才会退婚。
她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月内,我会办成这件事情,毕竟我也不想和阁下这种自私又没担当的人绑定太久。”
“作为顺便帮你完成愿望的谢礼,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这应该不难吧。”
万天翔握紧拳头。
罢了,反正目的达成了,过程不重要,他忍!
“你最好说到做到!”说完,万天翔怒气冲冲的离开病房。
一切来的太快,郑曼曼这才反应过来,主场竟不知不觉又被荀依抢回去了。
“别瞪我啦,你的天翔哥哥要走远啦。”荀依好心提醒道。
“你、你等着!你刚刚那么说天翔哥哥,我不会放过你的!”
急匆匆的撂下狠话,郑曼曼便慌慌张张的追出去了。
下午,荀依出了院。
她径直前往警局报警,并在警方的陪同下调取了体育馆的监控录像。录像清楚的拍下了荀依被人推入水中的过程。人证物证聚在,很快,那几个推她落水的学生被以涉嫌故意杀人的罪名拘留。
做这一切时,荀依都没有和学校联系。所以当校领导得知此事想要调解时,人已经被带走了。
那几人的家庭也算是小有权势,校领导把荀依找了过来,想劝她私了,不要把事情闹大给学校抹黑。
荀依瑟瑟发抖的躲在辅导员身后,坐立不安听完校领导给她分析的利弊事非。
“可她们还造谣抹黑我,说我是为了博同情自导自演故意跳下去的,如果我放弃起诉她们,不就坐实了这种说法吗?”
“小同学,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不过是被人说几句闲话,但一起诉,那几个同学的未来可就毁了呀!”校领导板起脸来,“咱们学校的名声,也会因为你一落千丈,说学校不会教育学生。你看看,这么多的老师同学,都会因为你一个人而被连累!”
看到荀依要哭出来了,校领导觉得恐吓的差不多了,开始打温情牌:“当然咱们学校也不会亏待你。我保证,两年后的保研名单上,肯定会有你的名字。”
“我有一个想法。”荀依低声道。
校领导笑容满面:“你说。”
“我觉得我的事情并不算大。”荀依抬起头,拿出了一只录音笔,按下停止录制,“您刚刚说的话,若是被媒体曝光出去了,才算大。”
校领导瞬间变了脸色,试图抢夺,被荀依轻松躲过。
“你要怎么样!”
“我要校方全校通报事实真相,以及那几人造谣害人的后续处分。”荀依玩弄着手中的录音笔,“您也不用试图找我家人做我的思想工作了,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我也不在乎他们是不是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