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网上铺天盖地都是辱骂高铭居心叵测的言论,可是高铭却始终是南林的储君。
两国外交部严正交涉,暮川也下足了南林的面子,出了口恶气,最后把高铭送走的时候,高铭身上还染上了一种很奇怪的皮肤病。
这种病,类似藓,源自于羊。
当南林方面接回自己的储君后,发现他身上的病症,控诉南英虐待他们的储君。
结果,暮川又公布了高明在南英宫殿里生活的全部视频。
吃的好,住的好,睡得好,还有专门的人在房间里随时保护他的平安。
这一切跟虐待没有半点关系。
高铭气冲冲地说,暮川把他关在羊圈里,而外界根本不知道视频里的宫殿是以前羊圈翻修的,他们就觉得一定是高铭在撒谎。
再加上南林内战,大陆之内造反不断,起义军尤其多,他们没有精力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这场闹剧,最终在群众茶余饭后的谈论中不了了之了。
倪子昕夫妇在确定危机解除后,就带着暂居在宫里的倪洛两家的亲戚,出去旅游了,人家难得来一趟,他们要尽地主之谊,把南英好玩好看的地方都带他们去走走看看。
姜丝妤给他们备了各种便利的交通工具。
还有人给他们定制旅游攻略,专人全程带队,整个南英玩下来,计划就要40多天。
倪子昕夫妇离开前,三小只也想去。
洛天娇揉了揉百里栀柔的小脸:“你还是在宫里最安全,知道不?”
再加上暮川也说,南林该是盯上柔柔了,于是三小只也老实地听话,选择不出门。
宫里少了倪子昕夫妇、陈坚夫妇四位长辈,氛围都变了很多。
江帆正在整理天骄集团的资料,准备归类后挑重点给倪嘉树过目,这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屏幕上显示三个字:铁憨憨。
江帆笑着接了:“亲家?”
巴干达也笑起来:“之前宫里事情多,我看你跟阿哲都挺忙的,现在有时间了,过来我这里吃个便饭?”
江帆顿时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狐疑:“不是拉我去相亲的吧?”
巴干达哈哈哈地笑:“不不不,我遇见了一个高人,想引荐给太子殿下,但是又不确定太子殿下喜不喜欢,就先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觉得合适,我们再跟阿哲也说说看,他更懂太子殿下嘛!”
江帆挑了下眉,跟倪嘉树告了个假,就出门去了。
抵达巴干达将军府。
江帆就见不远处郁郁葱葱植被环绕的凉亭内,坐着一位高僧般的人物。
此人正是南林大国师司徒晴空,专注邪术,不过这次为了来南英,也为了博取这边人的信任,他做足了功课,知道他们可能更能接受得道高僧是高人的设定,于是剃了头发,买了袈裟,就这么装模作样地过来了。
江帆一脸狐疑地靠近。
巴干达殷勤地给司徒晴空倒茶,还笑着道:“大师,大师,我亲家来了,您等等,我去接他!”
司徒晴空微笑着颔首:“好。”
巴干达笑呵呵地上前,把江帆拉过来,一边走一边道:“看,这是大师!”
江帆:“……”
巴干达又道:“那天我出门,遇见他,他跟我说三分钟后要下暴雨,让我赶紧回去取伞,我没搭理他,结果淋了一身!你看看,天气预报都没说过要下雨啊!”
江帆眸光微闪,细细打量眼前的大师。
确实是慈眉善目,不过眼睛瞧着过于精明闪亮的样子。
江帆讪讪一笑,望着巴干达:“我从来不迷信……我真的不信这些……”
“先生,你阳寿83岁,命中注定孤独半生,所以42岁之前是不可能幸福美满的,必然是出生后没多久就与家人分离,即便有了家庭也好景不长的。”
司徒晴空望着江帆的面色,好像在打量似的。
江帆:“……”
巴干达惊讶:“哎呀呀,一模一样啊,一模一样啊!哎呀呀,大师真是厉害!亲家,你看,这就是法术无边,什么都能给你算出来啊!我昨晚跟绣绣已经试过了,真的是什么都算出来了!”
江帆冷哼了一声,又问:“大师想入宫,见太子殿下?”
“是,”司徒晴空一脸慈悲模样,温和地开口:“贫僧测算出,南英皇室将有大难,必须亲自面见太子殿下,方可告知。”
江帆:“危言耸听的后果很可能就是欺君,你若欺君,只有一死。”
司徒晴空:“我愿死如泰山,换太子殿下长安!”
江帆:“我亲家说你什么都能算出来,但是我义父(陈木)却一直教导我皇室无小事,任何事都要千般仔细、万般当心,那我再问你三个问题,你能答出来,我就带你去见殿下。”
巴干达激动:“快问!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
江帆白了他一眼。
司徒晴空莞尔:“施主请问。”
江帆:“我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巴干达讶然地看着他。
司徒晴空:“……”
江帆:“我用五指姑娘的频率是多少?”
巴干达一脸同情地看着他。
司徒晴空:“……”
江帆冷笑,又问:“我小学第一次语文考试的成绩是多少?”
司徒晴空:“……”
巴干达望着司徒晴空,焦急地说着:“大师,你快算啊,快算啊,你昨天不是掐指一算,我家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了吗?这三个问题有些刁钻,但是你无所不能,法力无边,你快算啊!”
司徒晴空真想堵住巴干达的嘴。
他目光从容淡定地看着江帆,望着对方的眼睛,悄悄启用了邪术之一的读心术。
很快,他故作掐指一算,开始道:“施主银行密码,是901819;施主上次自我安慰是在四天前;施主不曾读过小学,是在恩人家中有私教教导读书的,第一次语文考试的成绩是91分。”
江帆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巴干达松了口气,他看向江帆:“亲家,对不?对不对啊?”
司徒晴空也笑了:“倘若施主非要说贫僧说的不对,那也没办法,公道自在施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