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激怒的雄狮,明明表情不变,却能让人清晰的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恐怖压力。
他很快停下脚步,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的低下头,眸色漆黑,包裹在锃亮军靴下的双腿劲瘦修长下一瞬,霍然踩上男人膝盖。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登时响起。
咔
藏在角落大气也不敢喘的管家瞬间打了个激灵,朝更深处躲了躲。
他谨慎的抬下头,借着黯淡月光,看见背光而站的男人俯下身,一边踩着另一位亲王大人的的膝盖,一边近乎强硬的抱走他怀中的青年。
沙发上丧失理智的男人眸色猩红,气压极低。
又被空气中陡然爆发的强势威压牢牢压制。
畜生东西。
威严冷漠的威尔逊一世大人眸光森寒,他站在餐厅中央,满月的月光对他毫无影响,一字一句说的极其清晰。
你要吸干他吗?
被硬生生抢走小血族的男人瞳孔颤栗,月圆之夜部分血族的实力会受到压制,哪怕是始祖血族,拥有无上力量的查尔斯亲王也不例外。
他幽幽抬头,瞳孔睁到极致,两颗森然獠牙反射着雪亮尖利的寒光
畜生?嗓子像被火燎,他的声音沙哑至极,黑沉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盯着男人怀里睡得正沉的青年,阴冷道:我如果是畜生,那是谁让他转换成了血族?
(即时玉刚来的那晚)
月光皎洁的夜晚。
满月悬于天际。
寂静无声的餐厅内响起几声闷哼。
被压制在角落亲吻的青年细细碎碎的掉着眼泪,浴袍凌乱不堪,一身雪白皮肉宛若凝固的牛乳,浮着晶莹的汗水,又被苍白冰冷的大手随意抹去。
他沉迷在这血液交融的亲密感中,紧紧抱着怀中的人,恨不得将他融入骨血。
血族的劣根性在此刻展露无疑。
他贪婪、不知节制、疯狂索取,内心交杂着阴暗的占有欲与欲/望。
他想把青年变成自己的后代。
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哪怕死亡也无法抹去。
下一刻,餐厅外忽然响起脚步声。
紧随而来的,是一阵冰冷恐怖的威压压制。
他被重重踹翻。
抬头看见了男人苍白冷硬的下颌轮廓,他抱着青年,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居高临下、幽冷厌恶的对他道:畜生东西。
理智崩溃前的最后一眼,是青年脖颈处还在渗着细密血液的两处伤口。力量被满月完全吞噬。
他陷入了短暂的沉睡。
人类想要转换成血族。
必须接受纯血血族的血液。
月光照不进的走廊深处。
面无表情的男人停住了脚步,喉结滚了滚,低头看着怀中面色潮红的青年。
他沉浸在连绵不断的快/感中,眼角缀着泪水。
细白干净的十指缴着他胸前的衣襟,指节覆汗,指尖是花骨朵般娇嫩的粉。
乖巧听话的倚在他胸前,柔软雪白一团,乌黑发羽扫过胸膛,像一阵轻微的风掠过百年来古今无波的心潭。
他看见了他脖颈上刺眼的血迹。
像被蛊惑了一般,百年来永远清冷禁欲的男人俯身,擦掉了他脖颈上刺眼的血迹,轻轻咬了上去。
明明只想浅尝辄止,不想沦落成餐厅内不知节制的查尔斯那副模样。
极端冷静、禁欲克制的路易大人,却终究控制不住的破了戒。
他抱着青年进了自己的卧室。
将人压在床上反复亲昵的含吻把玩,明明模样依旧端庄严肃,衬衫纽扣甚至还整整齐齐的扣到领口顶端,除了头发凌乱,看不出丝毫放肆。
却又抱着昏睡过去的青年,小心翼翼的灌入了始祖血液。
他彻底破了戒。
冷漠威严的亲王大人有了欲/望。
一代亲王与二代亲王
禁欲的放纵了渴望。
纵欲的收敛了渴望。
古宅之内从此迎来了新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下应该更明显了吧
舅和狗这个世界都有点装
所以第一天晚上是两个人都咬了
这个世界应该会有刺激的带、带血跑(?)
两个人都有点hentai,崽一旦发现真相肯定不可能留(前两个世界玉宝的死潜意识的给两个切片留下了印象,虽然没有记忆,但这个世界两人的占有欲会空前的强)
但别担心虐哈,崽永远控场,永远上位,两人只敢耍点小心机,闹不出大的风浪的感谢在2021092418:45:37~2021092517:16: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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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血族亲王的小甜点(8)
时玉从混乱的梦境中醒来,精神却出奇的好。
他打着哈欠下床,腿边传来温热顺滑的触感,低头一看,是威廉叼着拖鞋蹲在身边,担忧的看着他。
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幽邃温柔,偶尔与它对视时,时玉总觉得威廉不像一条狗,而像一个格外操心他的老父亲。
就像此刻,放下拖鞋后狼犬跳上了床,闻着他嗅了嗅,三角耳缓缓落下,有些忧心忡忡的。
怎么了这是?他失笑,摸摸狼狗的脑袋。
纯黑狼犬毛发短顺,油光水亮,比貂皮还要舒服,身体又大,站起来便到他胯骨高,因为毛发短,模样不苟言笑,看起来有些凶,是大型猛犬,不亲近人。
此刻却垂着耳朵挤进他怀里。
时玉被它挤的朝后坐了坐,松松抱着它的脖子,到底怎么啦?
男爵大人表情严肃,碧绿的眼睛与他对视几秒,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脖子。
什么也没感觉出的青年顿时笑的很大声,缩着脖子陪它玩,啾的一声也亲到它脖子上。
狼犬懵了懵,尾巴却下意识的反应心情,高兴的甩了起来。
它亲昵的蹭蹭主人的脸颊,随后一愣,晃晃脑袋更加严肃的舔他的脖子。
时玉挑眉,低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他懒得动,亲亲狼狗的大脑袋:把桌子上镜子拿来,我看看。
威廉听话的跳下床,叼着镜子跑了回来。
时玉接过镜子,顺着它刚刚舔过的地方看了眼,一怔。
他的血管不知什么时候变成青红交加的暗青色了。
仿佛是因为血液颜色过于浓稠,导致青色经络渐变成红色。
又仿佛血管本身就是红色。
怎么回事?
眉心一跳,他瞬间直起身,拉开窗帘站在阳光下照镜子,雪白皮肉上任何颜色都很明显,暗红色的血管蜿蜒其上,像技艺极高的刺青师刺上的画,瑰丽漂亮。
打眼一看,更像某种神秘印记。
宣示主权的印记。
心中忽然升起一种直觉。
他缓缓张开嘴。
两颗獠牙露出了头,又小又白,却长长了些。
很明显,这是变成血族的后遗症。
时玉稍微放下了心,却还是有些害怕,掏出手机给远在马场工作的顾易打了个电话。那头接的很快。
男人的声音低沉温和,有些轻喘,问他:时玉,怎么了?
顾易,青年的声音顺着电话传来,含着些慌乱和不安:我的血管变成红色的了!
停下跑步机,男人站在落地大窗边耐心地安抚他道:没事,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些人转换成血族后血管是会变红。
真的吗,时玉松了口气,继续问他:是会越来越红还是
不会越来越红,男人轻笑,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很可爱:变红是因为我们的血液和人类不一样,达到一定界限后就会停止变化。放心,不会有事的。
可我这样会不会太明显了,他丧气道:有点吓人。
不会,古宅里没有多少人。
时玉一愣:嗯?
什么叫没有多少人。
他正想再问点什么,忽然听到敲门声,这才发现居然已经过了早饭点。
平日里总是按时到达的管家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迟到了,这会儿才敲门。
他连忙起身:顾易,我要吃饭了。
嗯,男人语气不变,温和的问他:今晚要来马场吗?
步子一顿,时玉想了想,诚实道:我不太饿。
那要来骑马吗?
骑马?
最近马场来了一批小马驹,脾气温顺,很适合初学者。
时玉意动,犹豫的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顾易轻笑,声音低沉醇厚,是成年男性特有的音质:我来教你。
那好,想着温顺的小马驹,时玉心情愉悦:那今晚几点见?
晚饭后马场见。
好。
挂断电话,时玉跑去开了门。
甫一开门,他便看见了低着头模样恭敬的管家。
管家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身后是推着早餐车的随从。
几人站在明媚的阳光下,脖颈处的血管红的突兀。
他顿在原地,眼神凝在几人的脖颈上看了又看。
寂静被管家打破,老人冲他微微点头:抱歉,时先生,今天早餐送来的晚了。
时玉茫然地错开身,让他们进来:啊,没事。他努力在脑海里想了想,怎么也记不起前几天管家几人的模样。
血管这么红,他以前怎么一点也没发现。
等等。
一个念头忽然浮起,时玉同手同脚的走到床边坐下,凝重道:管家,你们都是血族
是的,管家说:整个古宅除了二楼的血仆们,大家都是血族。
难怪。
时玉恍然,难怪顾易说古宅里没多少人。
这是真的没多少人。
他精神恍惚的吃完早餐,顺便问了问管家今天宅子里还有客人吗。
管家看了眼蜷在他脚边懒散合眼的男爵大人,面色丝毫不变,颇有一种经历过大是大非后的麻木:没有,您如果想带男爵大人下去散咳,游玩,可以去古宅后面的花园,那里地点很大,景色也很好。
时玉摸摸男爵大人的脑袋,威廉,要去吗?
黑色狼犬懒洋洋撩起眼皮,尾巴勾着他的脚踝。
意思很明显,要陪自己闲不下来的主人出去玩。
果然如管家所言,古宅的后花园极大。
说是花园,实际上更像个构造精巧的小型园林,假山流水草坪,微风拂面,清爽怡人。
时玉带着威廉闲散的走了一圈。
管家轻手轻脚的送来食物和饮料,随后便带着一众侍从退下,走到阴影处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大人,好了。
时玉并不知道暗中发生的一切。
带着威廉走了两圈后他就有些累,回到铺有野餐布的草坪上坐下,抱着大狗道:要不咱们睡一会儿?
威廉舒服的卧在地上,甩甩尾巴,同意了他的建议。
徐徐微风中,时玉闭上了眼,意识即将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他忽然听到不远处几道人声。
艹,是个哑巴吧,一句话也不说,天天拖后腿。
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混进宅子里的,没用的废物。
下次别让我们见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夹杂着一些难以入耳的脏话,几个男人满怀恶意的声音顺着微风吹来。
时玉迷糊的睁开眼,威廉已经站在他身边竖起耳朵,祖母绿的眼睛睁得溜圆,急促的拱着他的小腿。
它还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
时玉被它拱的起了身,随它一同朝声音源头走过去。那是偏僻的假山后。
刚一靠近时玉就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的浓郁血气。
并不难闻,甚至有些香甜。
勾的他唾液分泌的都快了很多。
本来被早餐填饱的肚子莫名感到饥饿。
他吞了口口水,压下心头不合时宜的食欲。
越朝前走,时玉越发清晰的看见假山后的场景。
那是五六个围成一圈的男人,穿着白衬衫黑马甲,是古宅内随处可见的仆人,太阳并不大,他们却全身是汗,有几个身体似乎正因为愤怒而发抖,狠狠地辱/骂、踹向被他们围在中央的男人。
隔着这么远,时玉都看见了地面上猩红的血迹。
点点血迹顺着男人苍白瘦削的手腕垂落,嘀嘀嗒嗒坠入地面。
看见这一幕,时玉震惊的同时还升起了浪费粮食的愤怒。
他甩甩昏沉的大脑,发现威廉也猛地狂叫起来,大型凶犬的气势十分惊人,那几个还在欺负人的男人顿时头也不回的跑了,跑着跑着两个慌不择路的男人甚至抖着腿摔了一跤。
时玉敲敲脑袋,努力让自己不受这股香甜血液的诱惑,大声喊道:站住!你们几个
话音未落,那几个干了坏事的男人跑的越发的快。
时玉气的睁大了眼,左右看了看发现威廉已经一马当先的冲到假山旁的男人身边,低头焦虑的看着他。
他眼前蒙着层雾气,口干舌燥的也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