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嫉妒含笑，趁着林可柔说这话的时候也帮着贬低几句。
“这季含笑也是野心不小，刚成团出道就想着单飞，是有点不厚道了。”
“唉，混这圈子的，谁又没点野心，这话也不好说。”
话没说几句，李金就过来赶人了，众人连忙散开。
只留下含笑和林可柔还站在原地。
气氛倒是没怎么焦灼。
含笑看起来甚至还有点开心，目光落在面前人身上，淡淡一句，“林小姐人还是那么有意思，自己跑出来拍戏，却让我回去，这是想让我辞演了？帮付违约费么？”
林可柔轻轻叹了声气，一副为人着想的温婉模样，“我也只是不希望你和节目组闹得太僵，这样对你以后的发展也不好，这个圈子没你想的那么好混。”
含笑点点头，“嗯，你等着看吧，没有最僵，只有更僵，这件事大概是没完了，麻烦你要在热搜上多挂几天了。”
她话语轻轻淡淡，眼中笑意却是加深。
只是不达眼底，看着只会让人觉得没有诚意，更像是在冷笑，或是嘲讽。
林可柔面上表情淡了一半，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含笑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含笑上前几步，站定在林可柔面前，目光自她的额头落到双眸，勾唇一笑，“你剩了不少买热搜的钱，不用谢我，我这人一向很喜欢助人为乐。”
四周没了人，林可柔也渐渐没了顾忌，笑容阴冷，“季含笑，你知道的，继续纠缠下去对你没好处，这个圈子从来就不是实力至上。”
含笑点头，看着她，“那你这是承认没我厉害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林可柔被气得差点绷不住，声音顿时就尖锐了不少。
含笑没理她，转头看向另一侧。
林可柔下意识的也看了过去。
是秦淮言。
他穿了剧里的戏服，白色长袍，腰间坠着块墨玉，走动之间玉佩轻晃，如月下仙人般，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柔和的气息。
芝兰玉树。
他朝着含笑走来。
林可柔却只当秦淮言是因为见了她，过来打招呼，立即就调整了面上的表情，甜甜一笑，刚准备打招呼，男人却是越过了她，径直走向含笑。
“含笑，昨天的戏服已经改好了，导演让你过去试试。”
含笑总算是来了点精神，眼睛都亮了，“是那件红色的么？”
秦淮言点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发热，视线回避。
含笑却笑容灿烂，“我早就说了，那件衣服太过保守，这也不露，那也不露，一点也不符合角色。”
她自顾自的说着，很有自己的想法。
秦淮言却是忍不住轻咳了两声，眼中带着点温和的笑意，“快去吧，导演在等你了。”
一直到人走远了，被忽略已久的林可柔才得以找到机会开口，“淮言。”
她叫住男人。
秦淮言停下脚步，到底还是转过身看了一眼，声音平和却透着点疏离，“有事么？”
冷淡。
这是林可柔能够在男人身上唯一感受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