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里面的人是秦淮言。
男人大概是刚洗完澡，只穿着宽松的深灰色睡衣，脖子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头发还不断地往下滴着水，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眼底泛起点亮光。
“含笑？”
含笑自己也是一愣，抬头看了看门上的门号——609。
大概是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看错楼层了。
“抱歉，走错了。”
她转身想要离开，秦淮言却是追了出来，目光落在女孩脖颈间的一处红痕上。
拍了这么多年戏，他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哪怕是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猜测，但到底还是不及亲眼所见来得震惊，扯了扯嘴角，笑容透着苦意，“你今天请假，是去见他么？”
含笑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我今天见的人挺多的，你指的哪一个？”
秦淮言一愣，继而摇摇头，“没什么，晚安。”
他连继续追问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合上，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回了房间。
含笑伸手进口袋里把金莲扯出来扔在床上。
猛地一下落在柔软的枕头上，金莲自己也摔得脑袋晕。
但还没等它回过神来，怀里就被塞进了毛茸茸的一团。
是一只粉色的毛绒小猫。
正眯着眼睛笑得开心。
金莲有点懵，举着小猫看着含笑，“主人，这是什么？”
含笑洗了脸忙着给自己护肤，抽空回一句，“司斐给你找的女朋友。”
不得不说司斐还是很细心的，只是见了她带过一次金莲就想到她可能喜欢这些毛绒玩具。
当然也有可能是嫌弃金莲的二哈身体太丑还是个公的就想着给她换一个。
买来的一堆玩偶了大的小的都有，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母的。
金莲傻了，“女……女朋友？”
含笑点点头，“要是不满意改天我带你去司斐那你慢慢挑，不喜欢猫，狗也行，大的小的都有，随你挑。”
金莲眨眨眼，反应慢了半拍，从床上爬到桌上，啪的一下坐在含笑面前，手里的小猫就摆在它身边，“主人，我不是狗。”
含笑没回答，只是转了手里的镜子对着金莲。
镜子里清晰的倒映出一只缩小版的二哈，三白眼，脑袋上有点秃，一副缺心眼的模样。
金莲抬抬爪，镜子里的它也跟着抬抬爪，咧咧嘴，镜子里的它也跟着咧咧嘴。
真的是它。
“我……我怎么变得这么丑了？”
金莲不敢相信。
它引以为傲的毛茸茸怎开始秃头了？！
这要是被隔壁家的大郎看到一定会毫不客气的笑话它吧？
含笑拍拍金莲的脑袋安慰它，“没事，只是掉毛，早晚都会长回来的。”
金莲据忘了，抱着含笑的手哭兮兮，“主人，我不能秃啊！”
含笑抽回手，把一旁同等体型的小猫塞进金莲怀里，“你现在是一只成熟的狗了，有女朋友就要学会抱着自己的女朋友诉苦，而不是抱着别人的。”
金莲哭得更伤心了。
眼泪哇哇地往外冒。
等哭得差不多了，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