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不经意的开口，柔柔笑道：“阿煜，你什么时候换的手表，我记得你之前戴的一直是我给你买的那个，是不合适么？”
林可柔的眼光算是不错，选的东西也很好，但是江煜手上这块表她却一眼看得出是几年前的老款，并且价格也不算昂贵。
至少不会是他们这样家庭出身的人看得上的。
江煜却是没什么表情，“之前的坏了，随便找的一块戴上。”
林可柔心里泛酸，面上却只能笑着装傻，“是么。”
江煜不再开口，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冷凝。
至少不再像是之前那般的亲昵。
不像是男女朋友。
林可柔低下头，酝酿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博取男人的同情，要怎样才能为自己赢回一成。
至少她现在还不能输。
没一会，对面便传来了低声的啜泣，像是压抑着的哭声。
江煜叹了声气，看过去，见林可柔一双眼睛泛红，他皱着眉头，声音却是温和了些许，“怎么了？”
一句话像是打开了林可柔的开关，眼泪一颗颗地砸落在手背上，她却始终低着头，“阿煜，我……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很奇怪，你忙，我知道，可是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她哭着，抬起头，楚楚可怜，“阿煜，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么，可有的时候，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好像隔了很多东西。”
江煜神色有了一瞬间的转变，却又很快恢复正常，他走过来，坐到了林可柔身边，叹一声，“你想多了。”
林可柔摇头，紧咬着的唇瓣泛起一丝苍白，“阿煜，你告诉我，是因为……她么？”
她甚至不敢说出那个名字，声音放得格外的轻，一双眼睛却是泪盈盈的，展露着自己的脆弱，博取男人的心软。
江煜却是回避了那道视线，声音透着些许的不自然，“你说谁？”
林可柔伸手，试探性地搭上男人的手背，感受到了那一瞬间的僵硬，苦笑一声，“阿煜，我离开了你五年，我本来就不该奢求什么，可是你知道么，如果可以，当年更愿意留在你的身边，而不是去那样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知道那五年我有多难熬么？”
提起过往的事情，江煜总是会有所松动。
只是目光触及腕上的那块手表时，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这一辈子，欠了太多人太多东西。
见江煜毫无反应，林可柔的心便直直沉了下去，声音却依旧娇弱，“阿煜，其实我都知道的。”
江煜下意识回一句，“知道什么？”
林可柔摇头，笑容满是苦涩，连声音都带着颤抖，“我知道的，季含笑就是你的前女友，你们在一起两年，现在……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她曾经一直自信，哪怕是季含笑陪了江煜两年，但是又怎么比得过他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情谊。
他们本该是门当户对，如果不是因为她家里后来遇到了事情，她被迫离开，又怎么会给季含笑机会去接近江煜。
一个令人不齿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