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试着拖着垃圾桶的把手往外走，好在今天的垃圾不是很多，也不容易掉出来。
从五楼走到四楼的时候，教学楼基本上已经空了，只剩下几间教室还亮着灯，学校的广播也已经接近尾声。
下到一楼的时候，学校里的路灯就已经亮了起来，远处天边就只剩下一点点微弱的天光，深深的墨蓝色压下来。
季念念累得满头大汗，只能坐在楼梯上休息。
陆衡和小胖几个人刚好从篮球场回来。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小小的人正努力拖着一个白色的塑料垃圾桶在走。
小胖揉了揉眼睛，以为看错了，“是我眼花了么？这个点教学楼还有人在倒垃圾？他们说这边闹……啊！”
话还没说完，小胖就被胡乐给推到了一边，“那种骗小孩的东西你也信！陆哥，你看那个人像不像念念啊？”
这么一说，陆衡才转头看过去。
天色暗，暖黄色的路灯把人照不真切。
等到看清楚了，陆衡低骂了一声，把篮球扔给小胖就跑了过去。
季念念也没想到陆衡会突然出现，把她吓了一跳。
陆衡的面色很不好，语气也冷冰冰的，“你在这干嘛。”
季念念有点愣愣的，“倒……倒垃圾。”
陆衡眉头皱得更紧了，“其他人呢？”
季念念小声回答：“他们都回去了。”
陆衡愣着一张脸，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用问，肯定是人家看者“小傻子”好欺负，就把活儿都扔给她了。
从幼儿园开始就是这样，现在都六年级了，还会被人欺负。
“我去倒垃圾，你先回教室收拾书包。”
陆衡捞起袖子，两只手轻而易举地就拿起了那个白色的塑料垃圾桶。
季念念还跟着他。
他回头，“你还不回去收拾东西？”
季念念抿唇，抬头看他，小生道：“教室在六楼，我一个人不敢上去。”
这个时间教学楼早就没人来，再晚一点保安都要过来锁门了。
陆衡把小胖他们叫了过来，留了两个人守着一楼不让保安锁门，然后才带着季念念一起去倒了垃圾。
等到他们放好垃圾桶，洗过手再下楼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保安拿着一大串的钥匙在催操场上的学生们离开。
走到单元楼楼下，等电梯的时候，陆衡还是沉着一张脸，看起来是在生气。
季念念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叫他的名字，“陆小衡，你是在生气么？”
陆衡都不看她，直接道：“没有。”
语气很不好。
“好吧。”季念念点点头，然后背着手乖乖站在她身边。
正好有同个单元的住户也回来了，还主动和季念念打招呼，“念念和小衡放学啦？”
季念念笑容甜甜地和人问好，“李阿姨好。”
李阿姨笑着点点头，“快回去吧，阿姨先去散步了。”
“阿姨慢走。”季念念把人送到单元门口才又跑回来。
陆衡已经站在电梯里了，手按着按钮没让电梯门关上，等到季念念进来才又按了楼层。
电梯里，他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