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剑呼命门不好躲,让江宁很多攻击不好施展,这是很让他难受的一个,但绝对不是最难受的。
重剑一剑呼过来,剑势往往沉重不堪,打击面大,打击距离也远!
往往重剑还离着几米远,那剑势已经能打击在命门儿上了。
江宁一开始不知道,吃了个亏。
亏得他修行的剑穹图的就是“剑指苍穹,一剑开天”,虽然也是一种剑势,但攻击性,同重防守的重剑是完全不同的,因而在破势上别有优势。
所以徐邱燕的剑势一打击在身上,江宁立马就调动体内剑意将它破除了。
不然,衣衫褴褛徐邱燕那一下,他可能直接就失去战斗力了。
于是之后的战斗中,江宁便更难受了。
不过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痛苦的精神攻击。
“肌肉脑子,你就这点儿力气,还妄想跟老子打?”
衣冠楚楚徐邱燕,见江宁吃了衣衫褴褛徐邱燕重剑剑势呼命门的亏后,迅速就化解了危机,不仅没有夸江宁,反而嘲讽起了衣衫褴褛徐邱燕,“吃点核桃,补补脑吧!”
说着,衣冠楚楚徐邱燕一剑朝着江宁削过来,完全不给江宁喘息之机。
江宁狼狈躲开这一剑,就听衣衫褴褛徐邱燕仿佛找回场子一般,“哦哟,你倒是脑子好,这一躲你算到了?”
衣衫褴褛徐邱燕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重剑拦腰斩向了刚从衣冠楚楚徐邱燕剑下漏出来的江宁。
江宁边躲边打,便承受着无穷尽的逼逼叨叨。
这两个徐邱燕就跟八辈子没说过话,今天要一口气说个够一样,吵起来就不带歇气的!
吵也就算了,这两个还一边吵,一边对江宁下狠手,一副“赶紧干掉这煞、笔玩意,然后咱俩再来打一架”的派头。
眼见着这两货是越打越起劲儿,越打越默契,当然也越来越吵,饶是以江宁甚至已经超出天人境的精神力,这打了一个时辰左右,耳边两只苍蝇“嗡嗡嗡”的,这会儿也恨不能学着在外面观战的贺年、贺岁、沈玄清三人一样,伸手捂住自己耳朵。
但是他不能。
他这会儿被两人联手砍得压根儿就腾不出来手,别说捂耳朵了,就是吐槽这么一个呼吸间的事儿,就差点儿被那两个家伙逮着机会削一顿,当即也是不敢再开小差。
然而精神集中还没一小会儿,这两个聒噪的完全超过了人类对于噪音忍受极限的噪音制造者,终于在两个时辰后被江宁逮着机会了。
只见江宁脚下一滑,整个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完全违背人类生理构造的方式,从一快一慢的两柄大剑中穿了过去。
衣冠楚楚徐邱燕和衣衫褴褛徐邱燕眼中同时闪过错愕,一直不停的嘴,也因为错愕而停顿了片刻。
整个空间瞬间安静,江宁的精神力刹那间前所未有的专注!
在衣冠楚楚徐邱燕反应过来,诡剑路数的大剑转回来的时候,江宁正好从两人形成的狭小缝隙中经过。
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在路过那一瞬间,双手猛然抬起,长剑已被抛弃,双手中凝着一股内敛的气,电光火石之间双手猛然拍在两个徐邱燕双耳之上,让人猝不及防!
“咔啦!”
忽地一声脆响,院中的一切顿时静止,仿佛有人按下了暂停键,两个徐邱燕和江宁,以及院中被两人,不,三人的斗法波及的花花草草小石子什么的,全都被定格。
而在门边磕着瓜子喝着茶看戏的沈玄清和贺年、贺岁他们,却是半点不受影响。
沈玄清走下来,将江宁从两个徐邱燕中间刨出来,两只手按在地上,然后把两个徐邱燕拉出来院子,才示意沈叔可以解开空间封锁,便见沈玄清的影子里微光一闪,院中的一切再次变得生动起来。
江宁蓄在手心的两团气流直接朝着地板打了下去,两个徐邱燕加贺年、贺岁,跑到院子中观摩两道笔直的缝隙。
贺年、贺岁修为浅,看不出这缝隙深浅,只见那两道缝隙内黑黝黝的,切口平整光滑。
贺年是个机灵的,掰了一块儿下品灵石下来,犹豫了一下,丢进了一道缝隙之中。
接着几人就见那闪着微光的灵石一路向下,很快就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贺年、贺岁只知道这缝隙很深了,但却没有一个多大的概念。
而徐邱燕和沈玄清这等神识强大的,神识顺着缝隙往下走了一遍,然后沉默了。
两个徐邱燕面面相觑,然后周围光线猛地一抖,原地就只剩下一个面色略有着苍白的徐邱燕,当然,衣服是完好无损的。
“我输了。”
徐邱燕苦涩地笑笑,“小宁子你这是真的没打算留手啊!”
沈玄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着地面上两道深不见底的缝隙:“都打进地底十几丈了,要是再深入一半,估计就有海水冒出来了。”
事实上这会儿两道缝隙中已经有水渗上来了,不是海水,而是淡水。
毕竟十几丈深,一般水井也没这个深了。
“这若是给你从耳朵给师兄灌实了,他俩脑子估计就得穿了。”
沈玄清幽幽地盯着徐邱燕耳朵孔,那眼神儿瞧得徐邱燕头皮发麻,就听沈玄清来了一句,“可惜了。”
徐邱燕当场就炸了:“怎么的?你还真想看你师兄我被双耳贯脑啊?!”
沈玄清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不然呢?”
徐邱燕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退后一步,视线往贺年、贺岁身上扫,打算向两个小的控诉沈玄清的无情无义,就见两小的跟沈玄清一样麻木的表情。
也就贺岁到底女孩儿,性子软一些,没有一副想杀他泄愤的模样,只是给了他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徐邱燕吞了口唾沫,转头求救般地看向江宁,哭丧着脸道:“小宁子,你跟师兄说实话,你当时心里有分寸的,知道有沈叔兜底出不了事,不是真想要要了师兄的命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