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不仅贵,分量还不多,一盘菜估计也就够我们六个人尝个鲜吧?”
说到这,贺岁又不免失落,“太贵了,不划算,还是算了吧。等师兄您到了上层世界,还有不少地方用到灵石,不能在这种地方,为了点儿口腹之欲就浪费了。”
只是话是这么说,贺岁还是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来得路上路过雅香楼,里面的味道是真的勾人啊!
“想吃那就买呗!一个小孩儿想那么多干什么?”
徐邱燕不以为然地道:“又不是你江师兄一个人请客,咱们虽然没他赚的多,但吃一盘菜的钱还是有的。”
“再说了,那个柜子限制了你江师兄。他只拿了一半云灵土出来,就赚了这么多,等之后再卖了,你还愁他没灵石?”
“担心担心你自己的荷包比较靠谱。”
自觉扳回一城的徐邱燕,心情很是不错。
但是贺岁这次却没跟他呛声,而是转头看贺年:“哥,咱赚了多少?”
贺年看着自家小妹期待的脸,抿了下唇,道:“会有机会吃上的。”
这意思,就显然是没赚到那么多钱。
“后几天你把玉牌抛出去,一枚的价格能在现在的基础上再往上涨个一千上品灵石。”
沈玄清道,“那些冲着血脉觉醒的条件去的人,不会缺这点儿灵石。”
贺年抬头,有些茫然地看向沈玄清,贺岁却先一步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师兄们不打算收集玉牌,去觉醒血脉,或者是去藏宝阁挑选一件好的法器?”
这个江宁他们三还真没这方面的打算。
沈玄清就不说了,他的血脉早就觉醒了,用不着什么血脉觉醒的机会。
而他身为第三层世界杠把子家族的沈家捧在手心里宠的小少爷,要什么法器没有?
一个第九层世界的瀛城藏宝阁,还够不上他的眼。
徐邱燕倒是还没有觉醒血脉,这么多年了,沈玄清也用沈家的法子给他试验过,但都没成功,想来瀛城的也没什么用。
徐邱燕的血脉很是特殊,沈玄清能够感觉到他确实是存在着一种很强大的血脉,但通过一些测试和唤醒血脉的方法来看,徐邱燕身上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什么血脉一样。
这种感觉,在徐邱燕使用分身的时候,尤其的强烈。
甚至沈玄清都怀疑,徐邱燕的二相分身,就是他血脉觉醒的一种特性。
他的血脉说不定早就觉醒了,只是呈现出来的气息,却是未觉醒状态而已。
又或者,他的血脉确实还没有觉醒,分身只是他的体质的原因,而因为这个特殊的体质,导致他的血脉觉醒还需要些特殊的刺激。
瀛城的血脉觉醒方式,沈玄清让沈叔以沈家的名义去探过,跟沈家的没什么差别,甚至还差上一些。
想来对徐邱燕是没什么效果的。
至于江宁,沈玄清完全感觉不到他血脉的存在。
这说明,江宁他们这一脉,要么因为时间的流逝,已经耗尽了先祖遗传下来的强大血脉,要么就太过稀薄,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也是导致江宁并不是先天灵骨的原因所在。
第九层世界的灵气太过稀薄,实力上限太低。
九层世界分出来之后,具有强大血脉的家族,根本不会在第九层世界停留,渐渐的第九层的人,因为能够接触的强大血脉者几乎没有,稀薄的血脉,在不断地传递稀释下,渐渐就形成了没有血脉的人。
而血脉影响这人对于天地灵气的亲和力,没有血脉,自然也就更难感应天地灵气,渐渐地便有人的灵骨退化为凡骨。
这样的情况代代累积,最后就形成了第九层世界中如今最普遍的没有灵骨、没有血脉的凡人。
江宁原本也是这些凡人中的一个,只是他以凡人之躯上了仙山,意外获得了奇遇,这才走到现在。
没有血脉的人,自然就谈不上什么血脉觉醒。
至于,这个徐邱燕倒是有些兴趣,只是从瀛城藏宝阁里带出来的东西,不能在瀛城转手。
而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抓章唐韧的,就算带不走人,也得带走灵魂,毕竟关系到大师姐的灵魂能否被修复。
等抓到章唐韧,他就回上面去了,瀛城藏宝阁中的法宝,在第九层世界,甚至在第七、八层世界都还算不错,但到了第五层世界,真的不算什么。
为了卖个法宝,专门花灵石去第七、八层世界,恐怕卖法宝得的灵石,还不够抵消船费的。
所以还不如直接将玉牌变现。
至于江宁嘛,他法宝还算是挺多的,先人洞府里得了不少好东西,洞府主人的空间戒指里有好几柄品质不错的灵剑,用来作为若念剑的替代品,也是勉勉强强的。
而且他还刚从左益手里抢了神兽蛋,要是再去藏宝阁抓一件宝贝出来,他怕会被人群起而攻之。
怀璧其罪啊!
要是因为风头太盛,让左益把他给认出来了,那就不只是怀璧其罪的事儿了。
他可是让左益吃了大亏的,要是让左益知道他的身份,很难保证他会不会数条仇怨一起算,然后不管不顾地拿“寂灭”,给他来一下寂灭神光。
这可是妖王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的东西,他一个小小的超凡境,还是低调点儿吧!
至于将玉牌给贺年或者贺岁,让他们去争这个一二名,那也没这个必要。
一是这个血脉觉醒,实力越强,觉醒的效果越好,成功率也高,毕竟是采用高压战斗的方式,来刺激血脉增长,自然是实力越高,觉醒的成功率越高。
像贺年、贺岁这种没多少实战经验,对于自己的道,都还在摸索过程中的,血脉觉醒暂时不适合他们。
藏宝阁的宝物,也不适合他们去拿,原因不外乎一句怀璧其罪。
江宁若不是因为左益,或许还能去一试,毕竟他实力摆在这个地方,没几个人会想去得罪他。
贺年、贺岁就算有他们看顾,但自身实力还是不够,靠他们三个看着,总会有疏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