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凡,估计有些什么别的手段,能让这些人都俯首帖耳。
眼下若是跟沈凡撕破脸,也就意味着跟这新入门的四人,同时撕破脸面。
门派大比还没有开始,他们门派内,就得先上演一场,新旧弟子之间的大战。
这并不利于宗门之间的团结。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章雪菡选择了暂时忍下沈凡对自己的羞辱。
但是她身为玄天宗首席弟子,除宗主、长老之外,整只队伍的掌权者,她必须保证一个队伍里,不会有两个声音。
她得让这些新入门的弟子知道,谁才是队伍的领导者,所以她可以容忍沈凡对自己的言语羞辱,却不能容忍他挑战自己的地位。
可是沈凡听了章雪菡的话,却是换了个姿势继续在首位上坐着,望着章雪菡道:“原来姑娘就是玄天宗天骄,玄天宗宗主玄天子的得意门生,玄天宗的首席弟子,章雪菡,章师姐。失敬,失敬。”
“让开。”
章雪菡又重复了一遍。
沈凡撇撇嘴,一掸衣裳,道:“雪菡师姐别这么绝情嘛,一个位置而已,坐了也就坐了,不要那么生气嘛!”
说着,又觑着眼看了章雪菡两眼,道:“雪菡师姐不愧是仙子下凡,便是生气,也是那般好看。”
“再说一遍,让开。”
章雪菡握紧了手中的剑,再次重复了一遍。
沈凡一摊手,凑到章雪菡眼皮底下道:“若是本公子不让,师姐打算怎么办呢?”
“别怪本公子没告诉师姐你,本公子可是你们宗主专门请来的,你们若是将本公子得罪狠了,本公子撒手不干,咱们离开玄天宗……”
沈凡说着一顿,视线在在场玄天宗弟子身上一扫,尤其在江宁和贺年、贺岁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接着,沈凡才接着说道:“若是我们四个走了,就你们玄天宗这十来个人,还有两个小娃娃和一个废物拖后腿。你们想要通过淘汰赛,呵呵,师姐可要想清楚了。”
但说完,沈凡也不等众人反应,就又是话锋一转,油腻地看着章雪菡道:“本公子也知道,师姐作为首席弟子,要引领队伍,需要威严,要给我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个下马威。”
“这些本公子都能理解,本公子也支持师姐,只是本公子向来都是领头的,不习惯听人指挥,除非……”
沈凡说着一笑,手中剑鞘上抬,点在章雪菡胸前,顺着衣襟往下,“本公子向来怜香惜玉,对于自己的女人,多少都会给些面子。”
“若是师姐愿意跟着本公子,本公子不仅将这首位让给师姐,之后的比赛,本公子也能保证,本公子手下的人,为师姐竭尽全力,夺得晋级的名额。”
“否则的话,本公子也很难保证,没有激励的勇士,是不是有足够的意愿,为了一个小宗门的晋级赛,而拼尽全力。”
“师姐,你说呢?”
沈凡的剑鞘尖,停在章雪菡腰间,勾着她的腰带。
望着章雪菡清冷的脸,沈凡轻舔了下唇,手中剑意催发,顺着剑鞘而上,而沈凡却是顺势下滑,锋锐的剑气,轻松便能割破章雪菡的腰带。
见章雪菡没有反抗,沈凡更是大胆。
对于这种小宗门的首席弟子,他心里清楚得很,宗门荣誉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如果真的脱离玄天宗,且不说之后的淘汰赛会如何,就是玄天宗宗主、长老们那一关,章雪菡也过不去。
就算他冒犯了他们的首席弟子又如何,为了晋级名额,为了晋级的宗门人员在购买船票时,能够打八折的优惠。
这些长老、宗主,怕是巴不得将人洗干净,直接送到他床上。
眼下见章雪菡不反抗,沈凡是兴致高涨。
他还没试过在这么多人面前,让高高在上的仙女,变成自己身下荡妇的滋味儿。
只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
如此想着,沈凡的剑鞘迅速划过,眼里是止不住的兴奋和淫邪。
章雪菡心头火冒,在沈玄将剑鞘搁到自己身上时,就想要抬手挡开他的剑鞘。
但是她才一运气,就发现自己的灵力似乎被什么压制了一般,完全没法激发,甚至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这沈凡有些邪门儿,能让三个修为远高于自己的人,听命于自己,显然是有什么特殊手段。
可是章雪菡万万没想到,这沈凡只是剑鞘落在了自己身上,就压制得自己完全无法反抗。
沈凡的境界她看得清清楚楚,天人境中阶。
以他自负的程度,肯定不会像江宁一样隐藏自己修为境界。
所以这应该就是他的真实境界。
但她自己,却已经是先天境,却被一个天人境压制得无法动弹。
那么要么是他的功法有问题,要么就是他这剑有些问题。
当沈凡的剑鞘一路往下,落在自己腰带上时,章雪菡杀人的心都有了。
全身灵力翻涌,甚至不惜反噬,也要冲破这压制,一双美目,因为灵力的暴动和愤怒,布满了血丝,双颊更是涨得通红。
锋锐的剑气落在法衣之上,令能防御天人境全力一击的法衣,瞬间就开了一个口子。
可沈凡却像是轻描淡写一般随意,显然不可能是用上了全力。
有问题的,是他的这柄剑!
只要自己能够全力弹开他这柄剑,自己就能反杀!
章雪菡猩红着眼,灵力下沉,猛地朝着一点迸发而出。
此时此刻,屈辱心使得章雪菡暂时忘却了自己身为首席弟子的责任,一心只是想着弹开沈凡的剑,将沈凡斩杀在自己剑下,哪怕因此导致丹田被毁。
章雪菡全力激发自己的灵力,已经做好了自己的灵力撞击在沈凡剑气之上,在自己体内引发灵力乱流,捣毁自己丹田的准备,却忽地感到身后起了一阵风。
刹那间,章雪菡便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压力陡然一松,自己小腹前那锋锐的剑气,也如春日冬雪遇上暖阳一般,渐渐消融,最后都彻底地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