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几乎没有没什么后续发展的事,一般人可能也就当个故事听听,随之便抛之脑后,忘个一干二净了。
江宁没想到,吴廓竟然还记挂这件事情,当下也是有些感慨:“那件事不急,材料的收集,恐怕还是得到秘境,或者是遗迹中去找,眼下还没有眉目。今日来找你,是有别的事。”
“江兄但说无妨。”吴廓说道。
当下,江宁便将柳长歌的事,以及自己的来意,一一告诉了吴廓。
一旁跟余佘互相伤害的王旭,听了柳长歌的事,很是诧异地上下打量着余佘,道:“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
“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见王旭似乎有些认怂,余佘尾巴就翘起来了,“知道怕了就给我小心着点儿,要是给我惹急了,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成为噬灵花化肥的。”
王旭呵呵两声,道:“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是你的噬灵花厉害,还是我们队长的火厉害。”
“跟他有什么关系?”余佘觉得莫名其妙。
王旭一摊手:“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我吃饱了撑的,明知打不过还要硬刚?不过我打不过你,但我作为春晖宗的参赛弟子,你要对我不利,我们队长肯定不能坐视不理啊!”
说着,王旭还转头对吴廓道:“是吧?老吴。”
吴廓瞧了他一眼,又戒备地看看余佘,点了点头:“只要你还是春晖宗弟子,若有人对你不利,只要我能帮上忙,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王旭咧嘴一笑,朝着吴廓竖一个大拇指,赞道:“够哥们儿!”
但余佘就有些不以为然了:“一个天人境巅峰的修士,就算擅长火系法术,又能拿我如何?你我修为相近,噬灵花可不是一般凡火,就能够烧毁的。”
接着,余佘还对江宁竟然找吴廓,为柳长歌炼制火邪祛除丹表示不满,“大佬,就算你真的不认识瀛城里的四品炼丹大师,以您的实力,只要灵石足够,也能请得动大师吧?”
“干嘛找这么个,岌岌无名的小子?我看他刚刚在擂台上打架倒是很猛,丹他真的会炼丹吗?据我所知,炼丹师就没几个会打架的,更何况是他这么凶猛的。”
“您当时也听见了,给柳长歌诊断的医师都说了,柳长歌的火毒,只有四品以上的火邪祛除丹,才能完全祛除。”
“您当时也是向您们宗门大师姐保证过的,要是就找这么个没名没姓的野路子,到时候出了问题,您也不好跟您们大师姐交代吧?”
余佘叭叭叭说了一大堆,中途都不带喘气的。
“在下姓吴,名廓,有名有姓,师承春晖宗炼丹大师——木崖道人,并不是什么野路子。”
当余佘说完,才有别人插嘴的时间,吴廓第一个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说他实力不够,不是一个好的炼丹师,他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事实上,他自己也觉得他在炼丹这条路上,还是不够的,当初春晖宗老祖,在自己现在这个境界的时候,已经是六品炼丹师了,而他自己如今才初入五品,还是先前在秘境有奇遇,又有江宁赠送的丹炉,才能达成这个成就。
所以说,他对于自己目前的进度,并不是很满意,便也不像其他一些炼丹师,为了更多的灵石,就大肆地宣传自己,将自己的时间,都消磨在自己已经很熟练的四品丹药的炼制中。
这在吴廓看来,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消耗自己在炼丹这条路上的热情和天赋。
想要巩固境界,同一种丹药,炼制四五遍,也就足够了,尝试新你的方子,探索新的可能,才是正途,实力到了,就突破进阶,他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如果需要灵石,就将自己的丹药卖了就是,如非必要,他不会去大肆接取别人要求炼制的丹药的任务,浪费时间。
不过,若是自己相熟的人,倒是不在乎少那么一两天闭关的时间。
尽管在那些知情人的眼里,他的进步已经超过了春晖宗先祖。
毕竟在春晖宗先祖的那个时代,第九层世界,也算是灵气充沛,那个时候的天人境,和现在的天人境,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存在。
春晖宗先祖能在那个时代,在天人境达到六品炼丹师的境界,虽然也是一代天骄,但是也算在正常范围内,在当时的第九层世界上,也绝不是唯一一个,在天人境,达到四品境界的炼丹师。
但如今离那个时代,已经过了上万年,灵气枯竭,甚至有修士推演预测,再有万年,若没有意外的机遇出现,第九层世界的灵气,将彻底无法在供人修炼,沦为彻底的俗世。
吴廓更是当今第九层世界中,唯一一个,土生土长的五品炼丹师,这成就,已然是在当初春晖宗老祖之上了。
只是对于吴廓自己来说,没有什么灵气充沛不充沛的问题,没能在相同境界,达到同老祖相同的高度,他便是不如老祖的。
所以在他心里,他其实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不合格的炼丹师。
因此对于余佘,说自己是个岌岌无名的半吊子,吴廓并没有什么大的感触。
但若是说他没名没姓,是野路子,那就是对他父母,对他师门的侮辱,这是吴廓绝对不能忍的。
只是余佘对这一点认识并不深刻,只以为吴廓是不满自己,质疑他的实力,心里很是不屑,甚至觉得吴廓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觉得自己一个无名小辈,竟然敢跟那些四品大师相提并论。
至于后面吴廓自报姓名、师门之类的,余佘都觉得好笑。
吴廓是谁?
木崖子是谁?
没听说过啊!
至于春晖宗,他倒是在宗门里的古籍上看到过一眼,万年以前,却是是颇负盛名的炼丹大宗,甚至势头比如今的谷原宗更甚一筹。
当年的第九层世界第一富有的宗门,就是曾经的春晖宗。
只是后来,春晖宗渐渐地便衰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