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也就算了,还句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高高在上,觉得众生皆醉他独醒的,实在是让人无语。
所以眼下,江宁也不耐烦搭理他了,还是尽早让吴廓去看看柳长歌的情况,早日炼制出适合柳长歌的火邪祛除丹,替柳长歌祛除火毒比较重要。
之后的第二轮淘汰赛,还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对手,他们玄天宗这边,柳长歌算是中上等的战力了,若是不能上场,便多了几分变数。
余佘见江宁不耐烦了,也有些认怂。
只是吴廓竟然是五品炼丹师这件事,着实是给了他太大的冲击,让他一时半会儿有点儿回不过味儿来。
五品炼丹师啊!
第九层世界已经多少年没有出过五品炼丹师了?
春晖宗竟然将这样的人物放了出来,却留着肖辇那个三品的充门面,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不过,也不难看出春晖宗的用心。
第九层世界的资源终究有限,吴廓凭借这么匮乏的资源,都成为了五品炼丹师,可见他的资质不凡。
但第九层世界有限的资源对吴廓来说,却是一大限制。
空有资质,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撑他的发展,也是难成大事的。
春晖宗推吴廓出来参加各门派大比,显然是想让他去往上层世界,一展拳脚,将自己的资质发挥到极致了。
只是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他之前得到的资料里,对吴廓却没有一个详细的描述,只是说他跟肖辇,是春晖宗这一辈里,唯二的炼丹师。
除此之外,甚至连他是几品炼丹师,都没有说明。
当时那个情报贩子说,这个人从来没有进行过炼丹师品级考核,就是没有参加正规考核,以至于没有正式炼丹师资格证儿的人。
这样的人,若不是天性淡泊,不喜欢同世俗有过多往来,就是被宗门深藏起来,怕他风头太盛,招致祸患的宗门未来。
就通过这短时间的接触,他倒是能看出来,吴廓对于别人的评价,反应都不是很激烈,哪怕自己都那么质疑他了,他都没怎么开口反驳。
这要是换了别的哪个炼丹师,不说五品炼丹师,就是三品的炼丹师,都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跟他甩脸子,骂他不可理喻了。
余佘对于自己的臭脾气,也是很清楚的了,说话也不中听,只是他逍遥惯了,也懒得改,反正他也没什么,需要长期跟人交际往来的事情。
看吴廓这个样子,应该是生性淡薄和宗门未来,这两样都占的。
余佘撇了撇嘴,觉得距离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果然,他这个宗门闲人,还是跟大部分人都不太合得来。
修士一心修仙,只为证道长生。
余佘算是里面的异类,他修仙不是为了正道,也不是为了长生,他就是为了混日子,得过且过。
他爹娘是谷原宗正副宗主,师父是谷原宗太上长老,他本来该是谷原宗首席弟子,事实上,他也确实是首席弟子,但他这个首席弟子,却跟别人家的不太一样。
别人家的首席弟子,那是样样精通,宗门表率。
而余佘呢,不说样样精通吧,那个太难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
但要说宗门表率,嗯……谷原宗弟子若是拿他做表率,怕是整个宗门都得成为不思进取的懒蛋。
他这个首席弟子,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宗门闲人。
至于一个没有表率作用,也不能面面俱到,样样精通,又不仅不能做到八面玲珑,甚至还喜欢废话,凡是以自我为优先,惹人讨厌的家伙,为什么能够坐上首席弟子的位置?
跟他没什么过节的,会实事求是,因为余佘是宗门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跟噬灵花、噬灵藤“友好”相处,能够驾驭得了噬灵花和噬灵藤的人。
再加上本身对于植物亲和的体质,在培育灵米、灵药的过程中,往往能产生,远超一般人的效果。
那些跟他有过节,讨厌他的人,也很会实事求是,说他是看靠着父母和师尊——也就是他曾祖——他们的关系,才能当上这个首席弟子。
对此,余佘是一点儿不否认。
都是事实,有什么可否认?
就算否认了,又有几个人信?
人总是惯常喜欢坚持自己的观点的,哪怕被铁一样的事实砸在脑门儿上,认定自己观点的人,也能更头铁地将事实锤个稀巴烂,东扯西扯些能够佐证他们观点的东西,也不管这些东西,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跟这样的人拉扯,就算他习惯了讲烂话,说废话,也会觉得跟这群人浪费口舌,是件很没意思的事。
而且还很麻烦。
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要开心。
能够避免的麻烦,为什么要去自讨苦吃,跟闲人过不去。
真要是闲得慌,没什么事干,睡一觉,养精蓄锐,不也挺好?
脑袋是别人的,他们怎么想,不是随便谁都能控制的。
同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又能真的能管得了他们?
实在觉得这人嘴真特么欠,一巴掌教他闭嘴,不是更省事儿?
修真界,弱肉强食,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谁还爱听小虾米叽叽喳呀?
便是俗世界,势力牵扯之下,不能以绝对的实力,来争取权益。
那不是还有律法摆在眼前呢么?
对于这种喜欢造谣生事的,只有一下给他“打”痛了,让他明白自己不好惹,他才不敢再明目张胆地造谣生事。
人嘛,说到底,大部分都还是欺软怕硬的兽性生物。
面对恶意,没多大事儿的时候,退一步也就退一步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但若这事儿大发了,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那还忍个锤子?!
干就完事儿了!
心怀恶意的人,总是喜欢得寸进尺。
自己都被触及底线了,还要忍让的话,就只会让心怀恶意的人,觉得自己就是个可以随意揉扁搓圆的软蛋,然后一遍一遍地刷新自己对于人性下限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