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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辰焕比和查斯莫约定的见面时间早到了十分钟,查斯莫的势力虽然及不上古辰焕,但在古辰焕眼中,查斯莫是个很精明,很有手段的男人,他就是靠着自己的智慧与独特的处事手段实打实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对于这样的男人,古辰焕向來存有几分敬意。
但他也清楚,查斯莫这个男人,是个比其他混黑者更危险,是个狠角色。
今天的约聊是对方主动提出,古辰焕猜测查斯莫是想和自己交个朋友,或是达成一种合作关系。
在古辰焕看來,能交到查斯莫这样的朋友自然很不错,但如果发现对方对自己存有敌意,那他以后....也就沒必要对他客气了。
等了近五分钟,许域突然敲门进入包厢,脸上虽然沒什么表情,但声音却很低沉,“辰哥,來的人不是查斯莫。”
古辰焕蹙着眉,冷冷道,“那是谁。”
“严伍。”
古辰焕脸色微变,他站起身,声音更冷,“严伍。查斯莫人呢。”
“目前不清楚,辰哥,严伍还在星辰外的车里,兄弟们问是否放他进來。”
古辰焕拾起沙发上的西装穿上,命令道,“去,关闭正厅乐响,三分钟内把星辰清空,动用所有星辰职员,两分钟内把正厅收拾整净,然后你跟周坎随我到门口。”
“是。”
五分钟后,古辰焕站在星辰的门口,霓光璀璨的星辰门口的阶梯两边,站着不少古辰焕的手下。
严伍从车窗望去,眼底含笑。
先“礼”吗。
也许以后就是“兵”了吧。
严伍带的手下不多,他本身也未这次见面要对古辰焕有多少防备。
因为他很清楚,古辰焕还不敢动自己。
他是出道二十几年的老江湖,古辰焕在他眼里,其实不过是比其他头目稍有点脑子的角色,跟他比起來,无论是心机城府还是手段头脑,都太年轻了。
而且论在道上的影响力,又或是根基稳扎度,他严伍,都胜出古辰焕太多。
如果说让严伍唯一忌惮的,怕是只有古辰焕那令人难以置信的势力扩张速度吧,快到他开始有些摸不清古辰焕的真正实力。
严伍的保镖司机为严伍打开车门,严伍一脚踏地后,古辰焕从星辰门口的高阶上一步步的向下走。
严伍穿着身暗色的衣服,手里持着根黑色的支仗,令他看上去很具威严,但他的脸上却带着似有似无的和笑,虽沒有凛冽的威严感,但全身散发着种沉然却不沧桑的沉稳气质。
“伍叔。”古辰焕走到严伍身前,淡笑着,声音不卑不亢,“请。”
伍叔是众人对严伍的一种尊称,更是对他混世几十年拼得的强大势力的一种肯定,清楚严伍的人,无论身位多高,性格多傲,在严伍面前,都会客客气气的称严伍一声伍叔。
并非是身份悬殊的表现,而是一种类似**的道义。
古辰焕在比严伍小十几岁,严伍对古辰焕來说,算是前辈。
“请。”严伍也回一声,然后和古辰焕一起进了星辰。
星辰的顾客在几分钟前已被古辰焕的手下全部清空,大厅也做了简单的收拾,所以进入星辰大门后,正厅给人感觉安静整洁。
古辰焕在正厅内接待严伍,两人坐在相隔一张玻璃酒桌的沙发上,身后站着各自的手下,两人的脸色皆不是很严肃,但现场的气氛,却有些压抑。
“伍叔突然大驾光临,手下实在是沒准备,接待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伍叔见谅。”古辰焕脸上带着有礼的笑容,声音既不卑微也不冷硬。
严伍坐在沙发上,但双手依旧搭在竖在身前的支仗顶端,笑容很浅,一副长辈的口吻,“我沒你们你们年轻人讲究的那么多,见着人就满意了。”
“不知道伍叔來K市所为何事。”古辰焕明知故问,只是在严伍亲口说出目的前,他还不会道破,因为他不想太早和严伍闹崩。
虽然他很清楚,他迟早会因为时天和严伍正面交锋。
古辰焕绕弯发问,严伍自然不会直言回答,他倚在沙发上,缓缓道,“查斯莫那小子缺钱缺疯了,把劫货的主意打到我身上,本该被我扔进海里喂鱼,但他却在他手下的帮助下跑了,现在人就在K市藏着,我猜他是想找一个强大的后盾的靠着。”
严伍的话意,直指古辰焕。
古辰焕对查莫斯虽然了解不算深,但他很清楚,一个势力成型不过几年的小角色,有点脑子的话都不会傻到主动去惹严伍这头雄狮,这无亚于是自杀行为。
查斯莫的**生意一直以來进行的还算顺利,并未遇到什么生命攸关存亡的危机,所以即便他敢打敢拼,也不可能为钱找死似的和严伍作对。
所以,可能是严伍为灭查斯莫找的一个借口。
查斯莫的生意对严伍每年的吸金量多少存在那么一点影响,严伍不可能让他的势力一直这么扩大下去。
这么看來,查斯莫表意说是和自己交个朋友,实则,是为來投奔自己。
不过也有其他可能。
毕竟被逼急了的狼,什么心思都敢有。
也都敢做。
“是吗。那伍叔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我会派人在K市搜寻,只是我带的人不是很多,还希望古老板能给我个方便,借点人手给我。”
“伍叔客气了,这不过举手之劳,只是我很奇怪,为抓一个人,伍叔亲自來K市,这是不是有些....”古辰焕沒有继续说下去。
“有几个从商的老朋友在K市,这次來K市也为看看他们,顺便从他们那里学习些*商之道。”
“伍叔这是打算黑白一起做。”
严伍笑了一声,“我沒那份野心了,不过在K市挑了几家娱乐场所和地下赌场买下,预备经营,好让自己在K市能有个落脚的地儿。”
严伍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古辰焕,他暂时要留在K市。
古辰焕心中冷笑。
原來这个老家伙來K市那么多天不露头,是一直在为接下來要做的事做准备。
“伍叔想在K市落脚。”
“是啊,换个地儿呼吸一下不同的空气,不过应该不会留太久。”严伍轻笑,像是在和古辰焕开玩笑,“K市半数的娱乐场所和几乎全部的地下赌场都是你的,在这,我可赚不着什么钱。”
“伍叔说笑了。”古辰焕同样用一种很轻松随意的口气说道,“我不过是比伍叔早來K市发展,再过个两年,我说不定就要被伍叔打回甸牙了。但我想,几十年的打拼,以伍叔的资产,应该也不在乎这几个钱吧”
“呵呵...”严伍笑了起來,“长进不少啊,四年前你來找我的时候,说话可沒现在这么圆滑。”
时天离开餐厅后并沒有回星辰,和离简的一番“沒营养”的对话令他全身不自在。
离简给时天的字条,时天根本沒心思带走,最后直接留在餐桌上。
时天发短信给古辰焕,声称自己不舒服先回去了,然后紧接发了句手机沒电了,最后,直接将手机关机。
是坐着古辰焕的车來这,所以时天现在只好自己打车回去。
上了车,时天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现在不过才晚上九点多了,于是让司机将车开往一个衣装商场。
身上的衣服,甚至于连内裤都是古辰焕买的,他也该为自己买两身了。
时天对穿衣服早沒那么讲究了,遇见古辰焕之前穿的只是地摊货,现在有古辰焕给他的卡,他自然...不会给古辰焕节省什么。
时天沒心思去细挑,看着尺码,随便拿了几件让店员打包,然后拿出古辰焕很早之前给他的那张银行卡,但在输入密码时时天愣住了。
因为,他把密码给忘了。
只记得开头是五一三。
无奈之下,时天只好撤下两件衣服,然后掏自己的腰包。
店员在打包衣服,时天问了商场卫生间的位置,然后声称上完卫生间來取。
现已经快十点,商场里也沒多少客人,卫生间里更是空无一人,显的分外安静冷清。
时天进入一个侧门,刚才里面把门锁上,又一个男人进入了卫生间,并随手将卫生间拐角的“正在维修”的牌子立在门口。
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外国人,男人身形高大,额间贴着块创口贴,长的还算英俊,只是那双眼睛微眯着,令他的整张脸看上去有些阴狞。
男人步子很轻,扫视着门把上的颜色显示,很快便锁定了时天所在的位置,然后无声无息的侧在那扇门后,身体如蓄势待发的野兽一样紧绷着。
里面传來冲水声,男人紧盯着门把上方格子里颜色的变化,等到变绿时,男人快速的一把拉开厕门。
时天反应不及,等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被突然进來的男人凶狠的掐住脖子。
男人猛一甩身,将时天掐的后背靠在侧面的壁上,然后另一只手快速将门锁住。
时天趁着男人一手锁门的瞬间,用力挣开了男人的手臂,然后挥拳去打,只是被男人很轻易的躲开,下一秒,脑门被一把通体漆黑的手枪抵上。
时天不动了,面色冷冷的看着男人。
这个外国人,他不认识。
“你是古辰焕的情人吗。”男人中文说的很流利,他压着声音,眼神凶悍起來,“悠着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