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笑了笑说道:“没事了,尽管按照规章办事,如果有人为难你,你就和彭局说,是我叫你这么干的。”
“谢谢你。”小交警来了底气,抓着酒精测试仪走上去,冷声道:“这位女士,我最后警告一次,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我要用强强制手段了。”
妇人刚要开骂,唐林洪刚好走了回来,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一把将她扯了起来。
他脸色难得无比,显然是被骂得很厉害。
“老公,这是你儿子啊,你不管!?”妇人急了。
唐林洪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李纯,低头顺眉道:“小兄弟,真对不起,我就这么一个儿子,麻烦和彭局说说情,多少钱,我都愿意。”
醉驾撞人,不准群众施救,也不允许别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导致孕妇病危,婴儿早产死亡,如果真要铁办,可以办成故意杀人了。
唐林洪只是和彭宇明认识,交情并不深,又拿他的名头唬人,刚才被彭宇明骂了一通,明言要断绝关系,他已经不知道求谁了。
“自作孽不可活。”李纯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如果青年让人施救,没有阻止人叫救护车,孕妇和小孩说不定都会没事,他的行为,实在太恶劣了。
看着李纯走远了,唐林洪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小神医,你哪个医院的?”
“是啊是啊,你太神了,我想去你那看病。”
围观的大爷大妈全跟了上去,打探李纯的消息。
李纯苦笑不已,说道:“我不是医院的,我是中医,开了个医馆,就在前面,叫济世堂。”
“果然年轻有为啊。”
“真是有眼无珠啊,听说济世堂都开了快半个月了,我一直没去过,早知道开张的时候就该去了。”
大爷大妈们议论纷纷起来,李纯已经悄悄挤出人群,返回了济世堂。
“咦,李哥,你衣服哪去了?”农安良看着老廖给他的中医宝典,见得李纯进来,急忙起身。
李纯摆了摆手,自顾自走进卫生间洗刷了一把,然后上二楼拿了件农安良的T恤穿上。
“李哥,你不会去泡妞泡得衣服都没了吧。”农安良撑着脑袋打趣道。
欧阳菁气不过,踢了脚他,哼道:“公子刚才是救人去了,救了一个孕妇,还主持了一次公道。谁像你这么邪恶。”
农安良翻了翻白眼,我这不是打个趣嘛,你这么认真干嘛。
李纯喝了口茶,问道:“老廖还没回来?”
“没回,不知道跑哪潇洒去了,那老色鬼,我看是跑会所潇洒去了,李哥啊,咱们的公款放他那里,不太安全啊。”
农安良眯眼笑道。
老廖总和他说女人有多好多好,整一色狼,他很怀疑廖长生真去潇洒了。
“嗯,赶明儿那老小子被抓了,咱们不去赎他。”
李纯也笑了一句,问道:“店里没什么吧。”
“没,对了,刚才高明和高阮来了,说打你电话不通,让你去伏羲堂一趟,有事找你。”农安良说道。
“哦,晚上我过去。”李纯说道。
“为什么啊,现在才中午过点,你没空吗?”农安良不解道。
“待会会有一大群大爷大妈过来看病,你自己应付得过来?”李纯没好气道。
“我才不信。”农安良撇了撇嘴,济世堂生意冷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突然有大批人来看病,除非你的神医名头传出去了。
“嘟嘟嘟嘟~”
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农安良抓起轻声道:“您好,济世堂。”
“小农?”老廖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道:“我今晚不回来了,你自己看好摊子啊。”
“我艹,你真不回来了?”农安良霍然起身,气得咬牙切齿。
“怎么,老子放松一下都不行?”廖长生骂了一句,笑哈哈道:“难得放松,你自己守一天摊子,没事别管我。”
李纯站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打趣道:“老廖,你要缥娼被抓了,可别喊我去捞你,丢人。”
“放狗屁呢?别特么咒我。”廖长生歇斯底里骂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李纯和农安良顿时苦笑起来,老不死的东西,为老不尊,真去会所潇洒了。
“李哥,今晚,您,能不能守摊子?”过了一会,农安良扭捏道。
李纯看他一脸怀春的模样,笑眯眯道:“怎么,有美女约你了?”
“嘿嘿,我朋友。”农安良挠头道。
“男的女的?”李纯又问。
农安良更不好意思,有点黝黑的脸庞稍显红晕,干笑道:“女的。”
“漂亮吗?”李纯又问。
“哎呀,李哥,你别问了,真不是那种关系,就是好几年没见,遇到了,大家吃个饭而已。”农安良脸庞都红成猴屁股了。
李纯也不耍他了,哈哈一笑,挥手道:“去吧去吧,再这么待下去,都成光棍了,二十岁来的人了,女朋友都没有,说出去丢你李哥的脸。”
农安良哈哈一笑,刚要说话,李纯将银行卡丢给他。
济世堂开张后,农安良就将所有银行卡还给了李纯,身上几乎没带过钱。
“李哥?”农安良有些惊愣问道。
“去约会怎么能没点钱在身,别这样看我,快点滚去买几套好点的衣服。”李纯轻轻踢了他一脚,笑骂道。
农安良欣喜又感动,傻里傻气的应了一声,揣着银行卡屁颠屁颠跑了。
李纯看着他一蹦一跳的背影,忍不住咧嘴一笑。
“公子,请喝茶。”欧阳菁一脸娇羞飘了过来。
李纯奇怪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怎么这副样子,今晚也有约会?”
欧阳菁小脸更加扭捏了,娇滴滴道:“今夜店里只有公子与我,公子,何不要了小菁?”
“噗嗤~”
李纯茶还没咽下,一口喷了出来,急忙捂住口鼻站了起来,含糊道:“哎哎,那啥,有病人来了,你先去歇息,我要忙了。”
几个大妈走了进来,欧阳菁知道李纯在躲避自己,小嘴一撇,有点委屈,然后荡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