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你说我想干什么?”李纯深处手掌。
“十六万三千两百立方的信仰之力啊,发财了。”
郑老鬼几人眼睛闪闪发亮,口水都快出来了。
其余人也是一脸羡慕,起初那些下李纯重注的,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暗自懊恼下少了。
一赔二十的赔率,还是信仰之力,这种机会,千载难逢。
傲家那几个小鬼都傻了,傲钊更是脑袋都快埋进胸膛里了,屁都不敢放。
“你不会跟我说,没钱赔吧?”李纯似笑非笑问道。
傲钊还是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说得天花乱坠也赔不起这笔数啊。
“妈的,看他这样,明显是私自开盘!”郑老鬼等人都是社会老油条了,一看他的神态就明白了。
“没有那么大的屁股偏要坐这么大的凳子,我看你怎么赔?”宋欢扯着大嗓门怒骂道。
傲钊面如土色,颤抖着却依旧一言不发。
“你想赖账是不可能的,凭据在我们这里。”崇弥目光森然,冷冷开口。
刚才收李纯阎罗针的时候,这厮收得毫不客气,现在轮到他赔钱了,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以为这样就能赖账吗?
“我,赔不起。”
傲钊脖子缩了缩,弱生生开口,都快出来了。
“一句赔不起就行了?”
崇弥气急败坏,冷笑道:“你没有,但是你们傲家有,你们傲无常老祖有。”
傲家在海州立足了这么多年,而且傲无常在信仰之地也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家族里的信仰池绝对满满当当的。
“老祖会杀了我的。”
傲钊急得都哭了,可怜巴巴看向李纯,嗫嚅道:“李纯,能不能先欠着,我以后慢慢还给你。”
“你还?你拿什么还?十六万三千两百立方信仰之力,不是十六万三千两百块钱,你拿头来还?”郑老鬼一听就生气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脑袋。
傲钊理亏,不甘反抗,低着头抹泪。
“明明是你自己欠债不还,怎么搞得自己才是受害人一样。”崇弥气得都笑了。
可怜兮兮的傲钊眼泪哇啦啦的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纯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孩。
李纯看了他一会,平静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并非我看不起你,这笔账,靠你自己的话,在你成为真君之前,你肯定还不了,我没时间也没理由等你这么久。”
修道者离不开信仰之力,傲钊不可能每得到一点信仰之力就拿来还债,这笔账,很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沉淀变成死账。
“可是我真的没办法赔给你啊。”
傲钊内心一横,反而理直气壮道:“反正我没这么多信仰之力,命就有一条,你要就拿去吧。”
“哎呀卧槽,你还真想赖账啊?”闫军突然爆了句粗口,忍不住抬手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傲钊火气也上来了,昂起头颅怒道:“这笔账我会认,但我目前没办法。”
“你没办法,不代表你家族没办法。”
李纯也气笑了。
收我赌注的时候你这般昂扬,怎么轮到你赔钱的时候,就变得这般无耻。
早干嘛去了?
“你不能这样,老祖和长辈们会打死我的,他们也不一定会认这笔账的!”傲钊似乎明白了李纯的意图,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李纯没有理会他,朝崇弥使了个眼色。
崇弥会意,伸手捏住傲钊的肩膀,法力涌入他的体内,直接将他控制住。
“走,去海州!”
崇弥单手将傲钊提了起来,跟上李纯的脚步。
“我们呢?”那些赢了盘口的人傻眼了,不过他们并不敢阻挠李纯离去的不乏。
待得几人离开后,他们齐齐扭头,把目光定格在那几个傲家的年轻人身上。
“赔,我们够赔!”
那个负责算数的少年急忙开口,若再晚一秒,怕会被打成猪头。
海州,四季如春的地方,唯一的缺点,就是气温比其他州高。
“李真人,您好不容易斩了冈本上野,这正是我们的契机,我们该趁势而上,一举收复交州和宁州等地啊。”
下了飞机,崇弥有些不解道。
李纯脸色苍白之色还没有完全褪去,气息也还不太稳定,咳嗽了两声轻声道:“将三州以及金州的东倭国修道者驱赶出去,其中利益牵扯太大,不会这么容易的。”
“此话怎讲?”郑老鬼抬头瞥了眼高挂的艳阳,皱眉问道。
“护国者联盟之所以把三州让出,甚至最后把金州也让出,他们和隐盟肯定有见不得人的蝇营狗苟,我撑起大旗反攻,将入侵的修道者肃清,会触及他们的底线。”
李纯眼神闪烁,继续道:“我扫清一个江州,兴许他们能忍一忍,但若要将其他三个州的东倭国修道者都肃清,肯定会引起他们的反弹,届时,有些人可能会冒着风险对我出手。”
“你是说,真君?”崇弥脸色微变。
李纯点头,轻叹道:“我在江州的所作所为,怕已经被许多真君盯上了,再者我斩了冈本上野这个东倭国修道界天才,隐盟的真君和冈本山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是说着是真君之下的战争吗?怎么现在真君都牵扯进来了?”闫军眉头也紧皱起来。
“那是还没触及那些人底线的前提,我肃清了江州的入侵者,若将爪子伸向其他州,就是触及了他们的底线,这些人会狗急跳墙的。”李纯平静回答道。
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李真人,要不,我们就此罢手算了,反正江州也回到了我们手里。”崇弥轻声劝道。
李纯摇了摇头,坚定道:“不,我龙国修道界的地盘,一寸都不可能让出去,护国者联盟不管,我管,他们不敢杀的人,我杀。”
“万一他们真狗急跳墙了,我们该怎么办?”崇弥一脸忧愁问道。
别看他们现在搞得有声有色,真君一旦出动,他们就是土鸡瓦狗,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粉末。
“所以我们需要找一个靠山,这个靠山,还不能太弱。”
李纯话音刚落,被崇弥提着的傲钊打了个哆嗦,不敢置信道:“你,你想拿这笔赌账威胁老祖?”
“不是威胁,是商量。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做我的靠山,前提是将十六万三千两百立方的信仰之力奉上。”李纯笑眯眯回答道。
“哈哈,这话对头,有钱还钱,没钱就肉偿,天经地义啊。”宋欢拍了拍傲钊的肩膀,如释重负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