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坏小子跟邓布利多去……去威森加摩了。”
亚力克西斯点点头。
小天狼星布莱克去威森加摩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身上的案子准备翻案了。
从十一年前被冤枉成泄密者开始,背叛朋友的标签就一直贴在小天狼星身上,之前亚力克西斯曾想要帮他洗刷掉坏名声,但那次失败了。
这次能成功吗?
亚力克西斯突然有些担心。
“不……不用担心。”阿不福思看出了亚力克西斯的担忧,大着舌头安慰道“坏小子是个好孩子。”
“那帮人跟……跟邓布利多一样,脑子里……脑子里装满了鼻涕虫。”
你这么说,我才更担心好吧!
亚力克西斯无语地看着阿不福思,那边阿不福思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
听说亚力克西斯重伤昏迷时,他真的吓坏了。
阿不福思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弟弟,他太了解邓布利多在想什么,甚至他可以保证,他比邓布利多自己还要清楚他他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在亚力克西斯昏迷期间,阿不福思如此愤怒,甚至拒绝让邓布利多走进亚力克西斯的病房的原因。
在他看来,邓布利多总喜欢把事情搞复杂,他就善于把好事情变成坏事情。本来亚力克西斯开开心心地长大,快快乐乐地赚钱,四处旅游,这不挺好的吗?非要为了你那见鬼的想法,把他逼成这样!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亚力克西斯,愤怒的阿不福思想起了92年前发生在戈德里克山谷的事情。
那时候他也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死去,他却无能为力。
这都是邓布利多造成的!
92年过去了,邓布利多还是这样,是他让悲剧重演!
而这一次,比九十二年前更过分,至少那时候他还有妹妹的画像,可亚力克西斯什么都没有!
好在后来亚力克西斯挺了过来,否则阿不福思觉得自己真的很可能会杀了邓布利多。
“小家伙……那个混蛋……那个混蛋就是在利用你……”
长时间的讲述,让阿不福思昏昏欲睡,他本来就喝了很多酒,此时酒劲儿上来,已经不仅是微醺那么简单了。
但他还是坚持着,含含混混地念叨着
“不要听他的……亚力克西斯,不要听他的……他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满足他的一己私欲。”
“知道了,知道了。”
对于醉酒的阿不福思,亚力克西斯照顾起来得心应手,他熟练地扶着阿不福思起来,把他安放到床上,再拿出被子盖上。
“不行!你得走!”
原本以为已经睡着的阿不福思突然大叫起来,一把拉住压裂克西斯的手,闭着眼睛喊道
“你得离开霍格沃茨!”
“离开那个老混蛋!”
“他就是个混蛋……”
骂邓布利多是个很好的发泄方式——至少对阿不福思来说,于是接下来的醉话就变成了各种不堪入耳的和谐词汇。
亚力克西斯苦笑着坐在床头,一直等阿不福思声音渐弱,最后变成呼噜声,这才抽出胳膊,转身离开。
这样的阿不福思他见过几次,实际上以阿不福思的酒量,等闲的酒水根本无法令他醉到这个地步。除非他有什么心事。
亚力克西斯叹了口气,跟酒吧里的客人们打了招呼,离开猪头酒吧。
外面的寒风吹过,带来冰冷的凉意,让亚力克西斯头脑清醒了些。
刚刚在酒吧里,空气实在闷热,连带着他也变得昏昏沉沉的,此时清醒过来,再回想阿不福思说的话,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他说邓布利多在利用他达成某种目的。
不过那毕竟是阿不福思说的,而且是在醉酒状态下说的,可信度并不高。
亚力克西斯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准备返回霍格沃茨。
赖到村口,迎面走来一个人影,看起来有些熟悉。
此时天色已经渐黑,离远些确实看不太清楚,亚力克西斯站在原地准备好好辨认一下。但迎面走来的人却一下跑了起来,然后一把扑进他的怀里,用力地抱住他。
一股清新的味道。
“亚力克西斯!”
“太好了!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
精练的短发,一眼看去不算惊艳,却越看越耐看的面庞,熟悉的笑容。
原来是克里斯蒂。
“克里斯蒂?你怎么在这儿?”
亚力克西斯一开口,直接破坏掉现场的气氛。
空气中出现短暂的安静,就连寒风都不知什么时候绕开这两个人了。
克里斯蒂松开亚力克西斯,笑着说道
“从傲罗部辞职后,我就一直住在这里呀。”
“你有亲戚住在霍格莫德?”
克里斯蒂摇摇头。
这让亚力克西斯有些费解,既然不是投奔亲戚,为何要选在霍格莫德?
平心而论,霍格莫德除了毗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外,实在没有太多值得称道的地方。
也许这是为数不多的纯巫师村落算一个?
封闭,偏远,落后,保守……
亚力克西斯随随便便一想,就能数出一大堆霍格莫德的不好,他在这里买下一栋房子,也只是因为这里毗邻霍格沃茨而已。实际上那栋房子从他买下来开始,一次都没住过。
这个问题实在让克里斯蒂有些无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亚力克西斯,只能找了个“出来度假,休息一段时间,正好你们都在这里”的理由,搪塞过去。
认识亚力克西斯十几年,她从学生时代就表白过,后来在小天狼星他们的帮助下,或明里或暗里地,也向亚力克西斯表达过爱意,但亚力克西斯好像把天赋全加在魔咒上面一样,对这些事情反应相当迟钝。
她至今记得第一次表白的场景。那是在万圣节舞会前。
她准备了许久,甚至暗中买通了詹姆几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亚力克西斯表白,她甚至已经把他们的孙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结果换来的只有一句“WHAT”以及一脸困惑不解。
她当时就蒙住了。等回过神来时,亚力克西斯已经不见了踪影。
对于亚力克西斯来说,舞会什么的,哪有给曼德拉草换盆来的有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