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椅子上,张凡见她神情不对,皱眉道“涵花姐,我不是经常出门吗你紧张什么”
涵花把头靠在张凡的肩头上,身前起伏,俏眼游丝,吐气如兰,“你只要一涉及江湖上的事,我心里就紧张。”
“人生就是江湖,你躲得开”
“江湖黑暗,你可要千万小心,处处留神”
张凡笑了笑,伸出手指轻轻捏住涵花的耳朵,“不放心补一张票,你跟我一起去”
涵花一乐,脸都红了,“我倒是巴不得跟你一起去,不过我去了肯定碍手碍脚,遇到事情你还得分心分神来保护我”
“那你在家好好呆着,有时间的时候到天健公司各个部门转一转,发现什么情况马上向我汇报”
“这种工作是周韵竹的,我去抢人家饭碗不是找架打吗”涵花轻轻嗔道。
“她哪里能够忙得过来而且他作为总经理,高高在上,很难听到真话实话。”
涵花若有所思,“你一走,公司里缺了一块压舱石,周韵竹一个女的,未必能镇住场面。”
“咦你指的是”
“自从你上次受伤失去功力以来,我发现狂狮战队的几个人有些怎么说呢,就是说,有些小变化。”
“变化你举个例子。”
“比如,他们以前从来不到花卉大棚来,最近却是经常找借口来大棚,还经常去厨房那边。我觉得有些奇怪。我和春花其实心里都明白,他们是来看女人的可是这里的女人都是你张凡的女人,有他们看的份儿吗”
张凡深以为然,涵花说得对。
花圃大棚里,涵花和春花都不用说了,而厨房里的云云妈妈、枣花,也是张凡聘来的,明显是或多或少都和张凡有关系既然大家知道,难不成有人打她们的主意
“谁”张凡问道。
“四豹和五狼。他们不是来大棚借独轮车,就是来要盆花,每次来都买雪糕零食,搞得像是大学男生追女生似的不过,我听枣花说,他们去枣花那里次数更多。”
这事
有这事
张凡皱眉不语,陷入沉默。
震惊
难以理解。
从现象上看,也难怪四豹和五狼,男生追求雌性是本能,几个少妇美得不成样子,男牲口能不去撩拨吗
可问题是,为什么以前不去,现在听说我功力失去了才去
四豹五狼,你俩有些过分喽
我给你们每月工资一万多,还有五险一金,以及年节周末各种福利,你们手头相当有钱了。你们要是想女人,可以去找嘛,干嘛盯着别人碗里煮熟的菜
“你生气了”涵花见张凡沉默,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我可是很少搭理他们两个,你不要胡思乱想”
“春花呢”
对于春花,张凡不能不有所担忧。
女人是你的,这不假。
但是,如果你“照顾”不到,她就不是你的了。
“春花可是对你忠心耿耿你对她哪怕是有一点疑心,都对不起人家”涵花哼了一声。
张凡舒了一口气。
如果春花真有什么事,涵花肯定不可能替她隐瞒的。
防火防盗防防哥们其实防不胜防,只有女人的篱笆扎得好,狗才跳不进来。
“回去跟春花说,要是四豹和五狼再去,就把他们轰出去。”
张凡不耐烦地道,同时拍了一下手。
“嗯,”涵花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和春花就好办事了以前之所以没及时跟你说这件事,是担心你认为我和春花没事找事。”
张凡见涵花略显紧张地撇清,便乐了乐,向四周看看,没人注意,突然捧起她的脸,“吧”地来了一口。
涵花姐的嘴,永远是那么香,像是春天里槐树林里的香气。
涵花脸上一红,小声嗔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大白天的别亲人家那里,你亲完了,你扭头走了,该干啥干啥去了,人家可是受不了平时亲戚不来,谁会麻麻烦烦地随身带那么多内衣”
这几句责备,虽然听起来是带着娇嗔,其实是“深度”责备。
张凡心中一动,简直有一种退票的冲动。
不过,这时广播里召唤旅客去安检,张凡也只好又搂了涵花一下。
看到涵花泪眼朦胧,嘴唇在抖。
张凡又是一阵内疚,不由得安慰道
“我很快就回来”
“你一走,我的心也就不在肚子里了。你可要早点回来”
说着,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涵花姐,”张凡微微有些发急,涵花的哭声像是一根根针,扎在心上,那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简直能把人心都融化了,“涵花姐,你别哭”
“呜呜”
涵花极力忍着,却忍不住,哭声越来越大,香肩抽搐着,伏在张凡胸前,双手紧紧地扯住他的衣领不放,“小凡,我不想离开你”
美人如玉,如绵在怀,泪眼含悲似怨男人若是此时抽身扬长而去,并非“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能解释得开
与其旅途寂寞,不如携妻同行
虽然有很多不方便,但眼下又怎么能狠下心走开呢
张凡轻轻揽住涵花,向售票口走去,“补一张票,你跟我去”
“啊你让我跟你一起去”
涵花叫了起来,惊得小嘴圆圆的。
“怎么,不想去”
“想去想去”
“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可能很苦很累”
“只要跟在你身边,我什么时候怕过苦怕过累”
涵花酥胸一挺,脸上笑厣如花,破涕之笑,格外有一段风情
也是
她说得没错。
涵花丰腴高大,体力耐力都非深闺长大的娇小姐所能比,在张家埠莳弄花卉大棚时,她用独轮车一天运进大棚里十吨黑土
张凡就喜欢这种勃勃生机的健康生命。
出了机场,又乘坐长客,中午时分,到达苦峰山区内一个县城。
从地图上看,县城距离苦峰山还有四十公里,张凡决定留涵花在县城酒店里住下,自己只身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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