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电灯突然灭了。
到处一片漆黑。
一个黑影,从墙里钻出来。
两个女人背对着黑影,根本没有看见,脑后一阵酥麻,昏倒在地。
黑影面戴黑罩,云一般“飞”到床前,伸手一捞!
许发一条腿,已经被捞到了手里。
向后一扯,许发从床上落到了地上。
“啊!”
许发极其惊惧,发出叫喊。
黑影挥手捏一下。正捏在许发的喉咙之上。
许发失声,再喊不出来。
黑影提起许发,像一提只死狗,扔到沙发上。
黑影随即又捏许发喉咙一下。
许发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但已经吓破了胆,却不敢发声,两只眼睛圆圆的,看着黑影,颤声问:
“大哥,有什么事?好说,好说!”
黑影扯住许发一根手指,轻轻地拽!
手指拽掉了。
许发没有感觉到疼痛,却发现无名指连根断了。
没有断口,没有流出血,只是少了一根手指。
黑影声音低沉:“你的事,我知道,但我需要细节。”
“大哥,您要问什么?”
“我要知道,你从临山铜矿贪去了多少钱?”
“大哥,没,没有啊,我清正廉洁,为矿工服务……”
“吱——”
一声不大的声响。
许发低头一看,中指——没了。
“许发,我不逼你说出来,但是,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十根手指都断掉吧?”
说完,又是一扯!
食指——也不见了。
许发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我没有耐心!”
黑影轻轻地说着,伸手捞住许发的左脚,在手里掂量两下,“你,对于这只脚,总不会不顾忌吧?”
许发完全惊傻了,拱手哀求:
“大哥,不,不,大神,大神我说,我说啊……”
“快说,捞干的,钱在哪个银行存的?多少钱?给了年丰水多少?还有,你给年丰水钱的证据,一一交待,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没有耐心!”
许发心中彻底垮掉:
交待吧,不交待,腿脚都没了,小命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眼前,真是一位煞神!
“我,我的钱,都在这里——”
许发说着,爬过去,打开一只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了七、八个银行卡,递给黑影:“总共是七个多亿,不到八个亿。”
“你给年丰水多少?”
“年总不要我钱,只是铜矿不计账的矿石,由年总的车从矿声直接拉走,不知卖到什么地方了……”
“总共拉走多少?”
“这一年来,每天拉80多车,都是晚上,节假日也不休息,究竟多少,我,年总也不许我过问……”
“好吧,我权且放过你。不过,你老实地在这里等着,不要想着逃跑,否则的话,你会死的很惨。明天上午,有人会来找你过去,在董事会上作证,明白吗?”
“明白,明白。”
黑影把存折装进衣袋里,突然飞起手指,重重地点。
点击到许发腰间。
许发沉闷地叫了一声,身子一挺,眼睛向外凸,舌头伸了出来。
“好好躺着别动,一动,脊椎永远断掉,高位截瘫。等着,等你在董事会作完了证,我自会回来给你恢复椎位,明白吗?”
许发已经完全失魂,“明,明白,大神,我明白,我作证,我作……”
黑影轻轻一笑,转身闪出门去,没有一点声音。
几分钟之后,矿区招待所,六楼。
年熙静房间。
黑影从门外闪进来。
摘下面罩,嘻嘻笑了起来。
年熙静嗔了一眼,笑道:
“看你表情,是得手了?”
“看——”
张凡把8张存折拍在她面前:“部分赃款,大约八个亿,都在这儿。”
年熙静拿起存折,“我一会去叫人报警,警方会通知银行,连夜把这些赃款查封,以免被人盗取。”
“还有,许发明天会在董事会上作证。”
年熙静有些失落:“年丰水不会承认的。反而会指许发诬陷。”
“不,他作的证不是给了年丰水多少钱,而是无数车的矿石!”
“多少车?”
“每天80车,乘以365天,是多少?你自己算嘛。”
“也就是说,”年熙静大惊失色,“也就是说,临山铜矿是直接被盗走了矿石产品?”
“呵呵,老办法了。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我那边的铜矿,当初也是被董江北用这个手法给亏空了20个亿。不过,你这个还算幸运,毕竟,年丰水没有跑,他也不能跑,损失,总会追回来的。而董江北,至今没有下落。”
年熙静想了一会,脸色沉重:
“你真以为许发会揭发年丰水?”
张凡笑着,看着她,从脸上,看到了胸上,再顺胸而下,看到了腹部,“你认为不能?”
“绝对不会。年丰水不会这么傻的,他早就会料到会有这一天。那个许发一定有致拿的把柄握在年丰水的手里,年丰水才会放心让他做这些事。”
“看来,你成熟了。”
张凡一语双关地说着,又在她小腹上扫了一眼。
“滚!”
年熙静含笑推了他一把,“说正经的!你说呢?”
“我也不相信许发会那么轻易地背叛年丰水。他此时一定已经向年丰水进行汇报了。”
“你,”年熙静怀疑地道,“既然你考虑到许发会这样,你为什么还留在那里等着明天在董事会上作证?你为什么不把许发弄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看管起来,而放任他在自己的居所里?”
张凡哼了一声:“目前,想一下子弄全弄清年丰水盗卖矿石的事实,需要大量的取证工作,不是一天半能能做完的。而做这些,需要的第一步,就是换一个新的矿长,换一个你的人,先把临山矿的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
“所以,我估计……”张凡笑道,“我估计许发不会活到明天早晨了。”
“为什么?”
“你要是年丰水,你会留他一个活口?”
年熙静恍然大悟:“也是,对于年丰水来说,许发已经是一个没用的棋子了。”
“所以,我断定,年丰水会对许发动手。”
“然后呢?”
“然后,明天的董事会,你把许发的证据拿出来,然后,首先就证明了年丰水用人不当,临山铜矿换上你的人。”
“也是,也是……”年熙静连连点头,“我们手里没有其它证据,要是贸然在董事会上提出年丰水盗卖矿石,肯定引起轩然大波,年会也开不下去了。被动的是我们。”
“你这么理解,就对了。”
“那,真的就……让许发死?”
年熙静问。
“问我干什么?我又没杀他。他要死,也是年丰水的,与我何干?”
张凡一笑,告辞出来。
第二天清晨,张凡正在睡梦,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张凡急忙起来去开门。
年熙静一步冲进来,声音十分震惊:“张凡,你被你料到了!”
“死了?”
“刚刚,矿上保卫部报警了,警车来了好多。”
“怎么死的?”
“无声手枪,连开八枪,都打在胸口上……”年熙静眼中惊惧,身体发抖,眼神无助地看着他。
张凡心中明白,年熙静是害怕了。
在年丰水的狠毒之下,有些畏惧。
这也难怪!
张凡双手紧紧地搂住她,小声安慰:“熙静,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你能保护我?”她抬起头。
“能。”
“你怎么保护我?你难道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年丰水手下的杀手,总会找机会对我下手的。”
张凡沉思一会:
这次,他拿许发做一个试验,试探年丰水的动手决心。
试验结果表明:年丰水下手无情,绝对疯狂不顾后果。
这样看来,年丰水为了年氏争夺大权,就是派杀手来对付年熙静,也在怕不惜!
可以说,随着双方斗争越来越激烈,年熙静的危险也与日俱增。
确实,自己不能24小时保护她。
那么……
“熙静,我说能保护你,就能保护你。你放心就是了。”
“你到底怎么做?我现在,就靠你一个人了。公司保卫部的人,现在我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年丰水安插的人,让他们来保护我,反而危险。”
“我自有办法,”张凡坚定地道,然后,为了缓和气氛,拍了一下她相当部位,笑道,“一天为限。明天早晨,我告诉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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