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飞来的五道淡色光芒,洛清辞迅速调动丹田中的红莲业火,使之化作火云鸟的形态向其攻去。
及至近前,火云鸟张嘴接连喷出五道火焰,落向淡色光芒,后者在业火灼烧下眨眼便消失无踪。
随后,火云鸟去势不减,继续朝前方身着米色长袍的修士攻去,王程尧惊慌之下匆忙将白玉尺挡在身前。
下一瞬,一道火焰落在了白玉尺之上,后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化成了飞灰。
见此情形,王程尧的心内大为惊恐,先前他纵然认为对方的火焰厉害,却也未想到白玉尺在这火焰的攻击之下竟然片刻都未能支撑下来。
眼见火云鸟继续近前,他迅速转身头也不回的朝远方逃去,连散落在地的虎翼阵阵旗都未来得及收回。
这时洛清辞身旁刷的掠过一道残影,定睛一看却是刘殊良见王程尧逃跑,率先追了上去。
其余三人也反应了过来,迅速挪动身形朝前追去。
洛清辞则站在原地未动,她双手掐诀,运起六合玉册,将灵力化作两道金丝朝在前方奔逃的王程尧双腿缠去。
金丝的速度极快,很快便追上了王程尧,后者此时心神失守,未能察觉到近前的金丝,双腿被缚,登时摔倒在地,刘殊良四人则趁此时机紧追而上将其包围。
王程尧手拍储物袋取出一把匕首将缠在他双腿之上的金丝斩断,眼见自己陷入包围之中,前方又有火云鸟近前,他大声喊道:
“你们不能杀我,我父亲是金丹修士,杀了我待出得秘境之后便是你们的灭顶之灾。”
闻言刘殊良哼了一声,不屑道:
“你死在秘境之内,谁又知道是我等所杀。
退一步讲,便是知道又如何,此次玄枫秘境之行的凶险难道你父亲身为金丹修士会不知道吗,如此他还是让你来了,说明你在他心中也不是很重要啊!
况且待秘境结束,我等便会离开玄枫城,云天大陆如此之大,一个金丹修士又有多大能力将大陆翻遍寻找几个筑基修士呢?
再者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一行人都是无依无靠的散修吧?”
听到此处,王程尧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洛清辞却是未给其机会,直接以神识控制火云鸟朝其喷出一道火焰,后者在业火及身之下眨眼间便化作了飞灰。
玄枫城中。
王氏家族的一间密室之内,一位身着米色鎏金长袍,头梳四方髻,坐于蒲团之上打坐的的中年男修陡然睁开双眼,眼中杀意凛然。
方才他察觉到自己留在王程尧身上的神念被毁去了,最后传回来的画面便是漫天火海,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或事物。
他从蒲团之上站起,把袖一挥,打开了密室之门,径自去往族中放置家族修士本命灯的静阁所在之地。
他对王程尧极为看重,先前考虑到此次玄枫秘境之行的危险本不想让爱子前去的,可架不住对方百般要求,最终还是答应了此事,去族长那里要了一个秘境名额过来。
在去往秘境之前他特意在王程尧身上留下了一缕神念,可在危急之时救对方一命,并且为了防止爱子对此产生依赖,他特地隐瞒了此事。
没想到这缕神念如今竟然没有任何预兆的被毁去了,出现此种情况,王程尧基本是凶多吉少,不过他终究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因此选择去到静阁之中查看爱子的本命灯。
少顷,他穿过数条林荫小道来到了静阁之外,却意外的发现阁门两侧无守卫在此。
“好胆,竟敢玩忽职守,稍后回去定要查看一下今日是哪六位弟子值守此处,然后施以重罚!”
语毕,他把袖一挥,带起一股灵力,推开了紧闭的静阁之门,迈步走了进去。
阁内空间极大,四周墙壁之上延伸出许多层光滑的石板,本命灯便放置在石板之时,且为了防止有敌人潜入此地利用此灯施下咒术,所有石板之上皆设有极厉害的禁制,将本命灯笼罩在内,等闲之辈碰之即死。
王丘顾将目光看向放置王程尧本命灯的地方,所见情景先是令他大吃一惊,接着便是无穷的愤怒。
只见王程尧的本命灯已然熄灭,裂成了两半,不仅如此,其周围也有数十盏本命灯同样熄灭,尽数裂成了两半,他细细数了一下,发现有四十三盏之数。
“前去秘境的一共不过六十五人,这才过了五天时间,我王氏家族的弟子竟然已经陨落三分之二?秘境之内到底发生了何事?
还有究竟是谁杀了尧儿?尧儿身上除了我留下的神念,还有一把攻防皆备的极品灵器白玉尺,秘境之内应该少有敌手才是。
此次城主府参与秘境的弟子实力一般,不会是尧儿的对手,而清音宗之人想要取尧儿的性命,只有布下四合裂音阵才能做到,可这明显与那道神念传回来的画面不一致。
况且清音宗的风辛妍与族长交好,她手下的弟子应该没这个胆子敢相互联合起来击杀尧儿。
而且四合裂音阵虽厉害,但由筑基修为的小辈布下的阵法还是奈何不了我留下来的神念的,如此一来只可能是那些外来修士了。
看来得派人去打听一下先前城主府擂台比斗之时胜出的十名修士中有哪几人身具火灵根了。”
念及至此,他挥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两枚传音符激发。
“到轩阁来一趟,我有事吩咐。”
传音完毕,他迈步走出静阁,挥袖将阁门关上,一路疾行回到了自己闭关所在的轩阁之中。
约莫半盏茶时间后,两位身着米色长袍,修为在筑基初期的青年走了进来。
及至近前,两人各自对眼前的金丹修士行了一礼。
王程尧罢了罢手,直言道:
“尧儿陨落了,我要你们去查一下城主府此前擂台比斗胜出的十名外来修士的身份及灵根信息,越详细越好。”
听闻此言,左边个子稍矮的圆脸青年不可置信道:“什么,尧族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