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语气听的简纾心一颤。
她板起脸,冷冰冰的道:“我的事情,也用不着你来费心。你这么做了,我也不会感激你。”
宋凌许摇头,“不用你感激我,我只求……”
他顿住。
只求什么?
简纾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过了会,他笑了笑,道:“只求你过的好就行了。”
“呵呵。宋医生可真伟大。”
“不伟大。只为你。”
“……”
最后,宋凌许还是被带走了。
简纾在原地站了很久,抬脚走向苏韶的病房。
刚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苏韶的骂声:“我要告他!宋凌许!老子不玩死他,老子不姓苏!”
简纾脚步顿了顿,悄然离开。
她知道,以苏韶的性格,宋凌许这次真的要玩完。
走出医院,简纾接到了苏西打来的电话。
她失联了这么久,总算是回来了。
“简纾,我看到你给我打的电话,和信息了。我这第一时间就能给你回电话了……”
“宋凌许一年前的确是受过一次伤,伤的部位比较隐蔽。不过……好像没伤着那吧?”
“他亲口告诉你,他那方面不行了?到底真不行还是假不行啊?你试过没有?”
“我问过我师傅了,师傅老脸一红,只给了我两个字,胡说!”
“你两还没和好啊?要不要我过来一趟啊?看你两这进度,我都着急!”
简纾站在医院门口,目光落在某一处,然后她淡淡的道:“不用了。我能处理好。”
“那好吧。”
挂了电话之后,简纾抬脚往外走。
“简纾姐姐。”赵灵儿站在一辆黑色的汽车前,穿的比较淑女,“简纾姐姐,沈伯母想跟你说几句话,你方便吗?”
简纾苦笑了一下,“我不方便的话,就可以不见么?”
“这个……”赵灵儿面露为难,“恐怕不得不见。毕竟现在能救你和宋医生的,恐怕只有沈伯母了。”
简纾挑眉,“给宋凌许打电话,告诉他,我在长春楼的人,是你吧?”
赵灵儿点点头,承认的倒也爽快,“是我。”
……
简纾上了车,车内,沈夫人端坐在那,闭目养神,姿态间尽显富贵雍容。
简纾上车,她也没有睁开眼睛,一直到车门关上。
“沈夫人。”简纾先开口。
沈夫人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犀利的视线落在了简纾的身上,“简小姐很聪明,想必已经猜到我来找你的意图了?”
简纾摇头,“我没猜到。”
沈夫人皱眉,“简小姐,我只找你这一次,机会,也只给你这一次……”
……
二十分钟后,简纾从车上下来。
她站在路边,看着黑色汽车驶离,风扬起她的长裙,脚踝处被吹的发凉。
这时候,又一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降下来,是南蕊。
“简纾?”南蕊明艳的容颜,在灯光里泛着得意的色彩,“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吹冷风啊?”
简纾没搭理她,却伸手拉开车门,直接坐进了副驾驶。
随着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南蕊轻皱柳眉,“你干什么?”
简纾靠在座椅里,系好安全带,可是没跟她客气,“累了。”
“……”南蕊被气笑了,“你有没有搞错?”
“……”简纾闭目养神,不理她。
南蕊气了半天,发动汽车离开。
车上,简纾一直在闭目养神。
南蕊再三看了她几眼,冷笑:“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这种时候,你也睡不着!”
“……”简纾继续不理她。
南蕊道:“简纾,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一次你都输了。”
“两年前我和肖林离婚的时候,我说过,我要抢走你的一切。所有对你重要的东西,我都要抢走。那个时候你还嘲笑我,现在呢?怎么样?被事实打脸了吧?你最好的朋友徐嘉慧,现在却只愿意跟我好,跟我说心事。你最爱的男人宋凌许,也不爱你了。就连沈洛,也注定不是你的。”
“简纾,失去一切的感觉怎么样?滋味怎么样?”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当你的一切光环被夺走,当属于你的东西被抢走,那种不甘,愤怒,自卑,委屈……所有的情绪混在一起,让你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更多一点了。”
“简纾,现在我终于能将你死死的踩在脚下了。”
南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脸上是得意的光芒,“你现在尝到的,不过是这么多年,一直被你踩在脚下的我的痛苦的十分之一。”
简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前方,表情寡淡的,“南蕊,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什么?”南蕊回头看她。
可这个时候,简纾却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并且直接扑了过来。
“啊——”尖叫声四起,而方向盘也同时歪打。
砰的一声巨响,车驶出公路,直直的撞在了公路旁的一棵大树上,停了下来。
车内,安全气囊也弹了出来,因为惯性,简纾整个人往前狠狠一冲,又被重重的弹了回去,腰部撞的生疼。
空气里泛着一股子汽油味道,车彻底熄火,南蕊从方向盘上爬起来,打了很久都打不响。
回头,恶狠狠的瞪着简纾,“简纾,你发什么疯?”
简纾淡淡一笑,“我还以为你有多恨我呢。”
“是啊,我是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原来恨死一个人,却连和她同归于尽的勇气都没有么?”
南蕊愣住,“……”
是啊。她恨毒了简纾。
可是,在刚才那一刻,她却并没有觉得简纾那么不可原谅。
甚至在差点丧了命后,她对简纾也只是狠。
“南蕊。”简纾的声音缓缓的响起,“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恨我?你说我这么多年一直踩着你,扪心自问,咱们两从上学时期就水火不容。毕业后也从未联系,走的也不是同一条路。你确定,是我踩着你?不是你自作祟?”
南蕊懵住,“那肖林的事情你怎么解释?你敢说你和肖林之间没什么?”
简纾靠着,“我敢说。问题是,你敢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