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首，看了一眼深渊，而后转身离去，没有选择退回禁地的入口，反而，向着更深处前行。
“不回去？”
瑶池圣女对秦阳的动作，都感到了惊奇。
她发出询问。
“不回去，既然来到了这里，为什么不深入看看呢？”
秦阳笑着说道。
“可是……”“既然你要前行，为什么先前，不跟那个扶摇一同前行？”
瑶池圣女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虽然掌握了前世的记忆，但是实际上，整个人还是如同白纸那样，只是因为借助在秦阳的体内，所以，对秦阳相对亲近而已。
“因为！”
秦阳满脸笑容，“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我和扶摇的约定，就是如此，我给他开道，让他前面的数个城关，可以安然度过，不至于消耗太大！”
“往后，我去留随意！”
“我就算是离去，他也会冲击更深处，不断的前行，所以，她去开辟，我从后面捡漏，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也是应该的！”
“她应该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秦阳低语说道。
话语理直气壮，这本来就是如此。
“这大概就是，你们人类之间的，尔虞我诈吧！”
瑶池圣女迟疑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话语。
“你可以说是互相利用，也可以说是互惠互利，毕竟，我帮助她安然来到这里，她必然要往前，还可以节省不少的气力，所以，问题不大！”
秦阳反驳说道。
他与扶摇圣女，都是聪明人，既然没有反对，那么就证明，的确是这样想的！秦阳没有任何的心里压力。
“先前可是错过了不少的好东西，废墟，城池，都有很多的细节，没有去探索！”
他低语。
眼中精光闪烁，一路走过来，这些城池和废墟，虽然早就被扶摇圣地的前人，探索过了，但是难免会留下一些东西。
比如。
那些残存的天魔魂魄。
这样的东西，对于其他人而言，很难消耗，但是，对于秦阳而言，却并非如此，虽然鬼王图不稳定，但是，只要镇压了，他必然要复苏，席卷而去。
随后，还会分散出来一部分，赠送给秦阳。
灵魂上的增长。
这可是十分难得的！只是通过观想，这样的成长，太过缓慢了，而且，他需要战斗，自其中去突破，不单单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刀势，同时，还要巩固自己的境界。
这方天地。
很奇异，因为没有天地灵气存在，封锁了一切。
但是同样，也有巨大的好处。
每次畅快淋漓的战斗之后，都可以使得自身的力量，绝对的消耗，而后再吞噬万物母液，以此来补充，完全可以，开拓体内的储备，甚至是不断的冲击中，打破暴血六重的关卡！如今。
实力才是关键。
虽然秦阳已经是圣王学院的院长，但是，没有足够的实力，依然什么都不是！变强！才是此刻，最为重要的事情。
而且。
五年的时间，对于武者而言，只是弹指而已，要在这样的时间之中，成长到玄罡九重，难如登天！走过深渊，秦阳直接没入了前方的城池之中，这里曾经爆发了大战，就在数日之前，有仙光洞穿的痕迹，留在了这里。
那是扶摇圣女战斗的痕迹。
“这个小丫头，实力比你想象中更强！”
“她可能已经达至了暴血七重的层次，按照扶摇圣地传承的残缺程度来看，这应该就是修行功法，不出现意外，所能够达到的极致了！”
瑶池圣女的声音传来。
“有这个可能！”
“不过我感觉，他们扶摇圣地的功法，最大的极限，应该是暴血四重左右，往后的每次突破，她应该都是在死亡之间挣扎！”
“至于其他的扶摇强者，未必是正统的此道修行者了！”
秦阳低语。
当初，在埋骨之地中，他以困神指封印了扶摇圣女，对方强行蕴养自身，才冲击境界，破开了封印，随后，她独自前行，走过了埋骨之地，再度相见，实力提升巨大。
很可能。
残缺的扶摇攻伐，已经达到了极限，需要在生死间，付出巨大的代价，才可能强行突破了！扶摇圣女虽然野心很大，但是也不想死！她想成为强者，所以，必然要去冲击禁地，这没有办法！而且，她出自扶摇圣地，既然是圣女，连专修其他功法的资格，都没有！“也是个可怜人！”
瑶池圣女轻叹一声。
“不管怎么样，都是她自己的抉择，若是我处于这样的情况，或许，会比之她更加的坚决和极端！”
秦阳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一路行来，同样不轻松！数日的时间。
秦阳都在古城中穿梭，沿着扶摇圣女冲击而过的区域，在摸索，寻找一些意外的收获，这段时间中，竟然真的得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比如大量的天魔残魂。
还有一些奇异的痕迹，但是，总得来说，收获不算是很大，毕竟有无数的强者，已经从此地走过，但凡有用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探索过了！“她在这里浴血！”
“此地距离她想要达到的极致，恐怕还有一些距离！”
“或许，她会失败，你还要前行么？”
到达第十城。
秦阳止步了，看着染红城池的血液，陷入了沉思。
“不了！”
他直接摇头，“若是还要前行，很可能会相遇，到时候，我必然会出手，而且，以她的性格，很难保证，不会在给我的扶摇令上做一些手段，我想，到时候，大概率我会被强行送出去！”
“与其彼此都相见难看，不如适可而止！”
“更何况，我如今的收获，已经很不错了！”
秦阳没有选择再度前行。
“你们这算是，心有灵犀？
还是说，人的……矫情？
如果过去，没有被强制送走呢？”
瑶池圣女好奇的问道。
“相见也只是彼此难看而已！”
“都是倔强的人，其实，她可以给予更大的好处，让我同行到，实在是无法走到的区域！”
“但是没有必要，她不想我看到狼狈，不想认输，骨子里都是同一种倔强的骨头！”
秦阳轻叹一声。
显然很是洒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