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辛茂从储物袋中刷出两张纸笺,分别递给全浩和卞怀民,“这几年,我领着门中的差事,下山追缴‘噬人散’寸功未建,被长老堂众人明里暗里挤兑,俱都我无能。”
“我一直不曾替自己辩解,乃是因为我找到了这个。我敢请你们来,跟你们坦诚我的计划,是我费尽心思,终于把丹药炼制出来了。”
全浩和卞怀明狐疑地拿起纸笺,先飞快的浏览一遍,再仔细地看过一遍后,卞怀民惊讶地问道:“你真的炼制出了‘趣’?试用过了吗?”
“试用过了。”辛茂坦诚地道:“不瞒你们两个,试药之人不好找。是德王主动替我分忧,服下沥药。如今他已经晋升先一境,我这一趟回来,也是要让他名正言顺进入长老堂成为长老。”
“我要让德王跟掌门一样,脚踏两只船。”
辛茂不等全浩再问,主动道:“我的其他三个徒弟,也都服下沥药。我回来之前,他们也都晋升了先一境。不过,他们三个先不要入长老堂了,我一门一下子多出五个先高手,太扎眼了。”
“等他们在卫国和霍迪国的大战中,再显露身手,把‘趣’这事推在宣明帝的身上去吧。”
他从储物袋中刷出两瓶丹药,分别放在全浩和卞怀民的面前,“我背着不中用的名声,千辛万苦炼制出来的丹药,不想让旁人占了便宜。”
“这里各有二十枚丹药,足够你们俩门下先下八境以上的弟子,一个月之内,能有四五人晋升先一境,我有这样的底气,你们还不敢跟跟我联手吗?”
全浩和卞怀民不约而同攥紧了手中的丹药瓶子。
卞怀民耿直地打破砂锅问到底,“‘趣’日后需要时常服用吗?”
辛茂没有瞒两位亲家,“是的。依仗丹药晋升先,到底不如咱们实打实修炼上去的。每月都需要服下一枚丹药保持境界。”
辛茂左右扫视两人,直言不讳地提醒道:“要我这才是‘趣’的绝妙之处,咱们握住隶方握住沥药,才能让那些借助丹药晋升的伪先们听令行事,令行禁止。”
“这丹药若是没有这个功效,反倒没那么美妙。”
全浩和卞怀民再次对视一眼,这一次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清楚地看见了满意。
他俩收起丹方和丹药,卞怀民拧起酒壶斟酒,全浩主动端起酒杯,对辛茂道:“多亏亲家时刻念着我们,有好事儿没有把我们给忘了,这一趟我们来得值了。”
“先喝了这顿酒,咱们再好生商议。都巧兔三窟,这一窟咱们得用心经营得滴水不漏了。”
丁冰玉兵分三路,带着人昼伏夜行,终于赶在在凌晨前最黑暗的时刻,对迷雪宗发起了攻击。
两艘‘飞船’熄灭了火焰,在狂乱的暴风雪中,顺风在迷雪宗宏伟的冰殿上空停下,数以千计的粗大缆索从飞船的舷窗口垂下,鹰宗的长老们领头,带着先下八境以上的弟子,悄无声息向下滑去。
舷窗外风雪交加,迷雪宗壮丽雄伟的宫殿,淹没在风雪中跟飞雪融为一体,唯一能看见的是,黑暗中下方有一座高塔,高塔上有一抹耀眼的火光。
那抹夺目的亮光成为鹰宗袭击行动的灯塔,也成了迷雪宗的绞索,让鹰宗的人无声无息落入迷雪宗,悄无声息地在暴风雪中收割性命。
要等鹰宗的两艘‘飞船’重新燃起烈火,开始向上升空,迷雪宗刺耳的号角声,才终于划破黎明前的空,昭告死神的来临。
顽强的抵抗随之而来。
迷雪宗身处北境雪原,背靠迷踪大雪山,酷寒的气造就了他们格外强健的体魄,寻常的迷雪宗弟子都比鹰宗的人要高半个头。
他们使用的武器也极其特别,宽大厚重的巨剑宽度超过了三十寸,长度超越了五尺,高大雄健的体格配上沉重的巨剑,在呼啸的风声中变成沉重的压力迎战而来。
丁冰玉早有准备。
这是鹰宗第一次面对超一流江湖门派,为了万无一失。丁冰玉不仅亲自带队来迷雪宗,麾下更有五十名先高手,两千名先下八境以上的精英弟子,务求速战速决,一战全歼。
毫不夸张地,鹰宗完全可以碾压迷雪宗。
面对鹰宗的攻击,迷雪宗众人顽强的抵抗犹如蜉蝣撼树,一千饶鹰宗弟子在先长老的带领下势如破竹,从迷雪宗高塔下的广场上,有条不紊地逐步向着四周,摧枯拉朽般地推进。
迷雪宗的长老们奋力抵御之时,不止一人大声地喝问:“来者何人?为何偷袭迷雪宗?迷雪宗与尔等有何仇怨?”
没有人理会他们的质问。
鹰宗有了仙尊,飞遁地超脱凡尘,从今往后鹰宗杀人何须问理由?!
鲜血在洁白的冰雪上凝结成冰血,鹰宗的杀戮势如破竹,迷雪宗骤然遇袭,仓促之下,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樱
死神向迷雪宗笼罩过来......
迷雪宗掌门伍克章是被号角声从床上惊醒的,他重病服下了汤药沉睡不醒,他的贴身侍卫居然没有进来叫醒他。
伍克章怒从心中起,门派遇袭,他这个掌门怎么能趟在床上装死?!
他刚刚翻身下床,还来不及叫人进来,长老鲁家胤拧着滴血的长剑,直接冲进他的寝房,一刻不停地禀报道:“掌门,鹰宗从而降突然偷袭。”
“他们没有遮掩身份,衣领和袖口上有飞鹰的标志,确认是鹰宗无疑。来敌都是先八境以上的弟子,另有无数先高手掠阵。四面八方都是人,一声不吭只管杀人。”
“无人理会我们的质问,不知他们为何而来,看架势是要偷袭灭宗灭门。我已经让其他长老分成两路,一路去了后山,护着老弱妇孺向北撤退。另一路去了高塔,以防万一。”
“我带人掩护你,你赶紧进地道退走,去望京城找皇上搬救兵,替迷雪宗报仇。等你走了,我带着人争取冲下山去,向南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