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楚洲看自告奋勇的沈千帆,笑了笑，伸手拨了一下沈千帆垂落的发梢，帮他把头发拨到了耳。
另一边,几位老板已经被小狐狸精哄开了不少酒。
看桌摆开的各种贵的酒,沈千帆根本弄不清楚那是什么,他认得清啤酒和二锅头。
不一会儿,果陆陆续续有人来找楚洲敬酒了。
沈千帆有忘记自己小助理的职责，顾不吃饭了，撂下筷子，替楚洲喝了几杯。
起初沈千帆觉得还,无非就是酒的味道冲了一点。几杯酒混下肚，劲有点来了,沈千帆觉得脸颊有点发热。
“你还吗？”楚洲看沈千帆有点醉意，伸手扶住了他的腰，从他手里接酒杯，但很快又被沈千帆重新抢了回去。
“可以的,楚总。”沈千帆说。受到酒精的刺激,他浑身的血『液』流速加快，感觉脸有点热,但是脑袋很清醒。
沈千帆认为自己一点都有醉。
楚洲是个二十几岁的孩子，不胜酒力的普通人类。面对一波接一波的敬酒和应酬，需要他来保护。
了一会儿，那个叫小胡的小狐狸精男孩竟也来了。他一双凤眼含情脉脉,用柔若无骨的双手递一杯酒来，笑『吟』『吟』地说要给楚总敬酒。
小胡毫不掩饰自己的用意，用非常大胆炙热的眼神盯面前的男人看。
狐狸精是狡猾好『色』的生物。沈千帆担心这小狐狸精想搞什么堂，便义不容辞挡在楚洲面前。
“楚总不能喝酒,来替他喝吧。”
“为什么是你替他喝，你是他的什么人？”小狐狸精笑『吟』『吟』地看沈千帆，举杯子的手悬在半空，眼神有晦涩不清。
妖类在公共场合相遇，默认就是互相装不知道。
沈千帆什么也说，仰头把手里的酒喝了，让小狐狸精抓住机会缠他老板买酒。
楚洲似乎也不是很有兴趣陪他喝酒的样子，小胡讨了个趣，继续应付其他那老板去了。
室内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沈千帆多喝了几杯酒，还是觉得浑身发热。他用湿巾擦了擦脸，还是能让脸的温度降下来，干脆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沈千帆站在洗手台前，对镜子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哗啦啦”地从龙头里涌出来，带走了他手的灼热，迅速流入下水管道。
他还来得及把脸的水擦干，就听见背的门被人推开了。
沈千帆先是闻到了一股香水味，睁开眼睛就从镜子里看见小狐狸精就站在他身。
“嘿。”小胡兴致勃勃地直奔沈千帆来，不像是来厕所的，更像是故意跟他想来搭话的。
小狐狸精好像也喝了酒，走路的姿态摇摇晃晃的，有点不太平稳。
洗手间里有他们两个人，小胡也毫不见外地说：“你是小猫妖？”
沈千帆和这小狐狸精的修为不相下，互相都能『摸』得透老底。于是他抹了一把脸，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小狐狸精下下地量了他一番，半是认真半是玩玩笑地说：“现在连猫妖都这么漂亮了吗，这狐狸精还真是不太好当。”
“谢谢。”沈千帆礼貌地说。
小胡在各种场合应酬习惯了，非常自来熟，一点也不见外，问他：“小猫妖，你是不是和那个姓楚的老板一起来的？”
“是楚总的助理。”沈千帆说。
小胡“哦豁”了一，笑『吟』『吟』地说：“助理，听起来你混得挺不错的嘛……最近也想跳槽，天天陪老男人喝酒太劲了。怎么样，当助理是不是很有意思？”
“其什么意思。”沈千帆想了想说，“得整天坐在办公室里。”
以前忙碌的时候他总想『摸』鱼，但是真的让他闲下来，他反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哇，那算了。”小胡嫌弃地摆了摆手，“好像比喝酒还意思耶，这么意思的话你为什么还要去当助理啊？”
“什么特别的原因，老总说让当，就当了。”沈千帆说。
小胡听完大笑起来，神神秘秘地“哦”了一说：“懂了。”
“不还是有点好奇。”小狐狸精笑嘻嘻地看沈千帆，“你跟楚总睡有？怎么样，他活好不好，大不大？”
沈千帆愣住了。早就听说狐狸精好『色』奔放，但是百闻不如一见，失敬失敬。
楚总活好不好沈千帆才不会知道，但第二个问题沈千帆还真知道。
但他总归不像狐狸精那么奔放，能把这事情随随便便挂在嘴边说。这样会暴『露』老板的个人隐私，还有可能害他被狐狸精盯。
沈千帆耳根还是有点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用消退，还是有点害臊了。
他义正言辞地说：“怎么可能，楚总是老板。”
看小猫妖较真的神情，小胡一愣，随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天哪，这有什么不的！难不成你们猫妖都是这样的小古板吗？真是白瞎了这么漂亮的脸蛋了。”
“要是有你这张脸，要一天睡十个男人！”小狐狸精在是对他这种暴殄天物的为感到忿忿不平，忍不住问他，“小猫妖，你知道为什么自己修炼了一百多年还是修为平平吗？——就是因为你有点太单纯了。们狐族有一个增长修为的诀窍，想来你肯定不知道吧。”
说不知道，但沈千帆其也能从他的语气猜出来几分，迟疑道：“什么？”
小胡摆摆手说：“你肯定不知道。偷偷告诉你吧，其跟合适的人床，能够增长你的修为，这就是们狐狸精的修炼捷径。”
沈千帆听得直皱眉。
他有点白小狐狸精是什么意思了。虽他的修为确很一般，但是他怎么也不可能会走这歪门邪道，能利用这种方法来修炼的。
他哥如果知道了，会气得把他断腿的！
小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怅地说：“来这里喝酒的老男人平均年龄都四十八了，在太无趣了。比较喜欢你们楚总那款的，肯定带劲。”
刚才敬酒的时候，他还特意用了点媚术想碰碰运气。这种术法消耗挺大，他一般不会随意使用，但是用完以全不起效，这在是令人沮丧。
身为狐狸精，他最害怕的就是缺乏魅力。
小胡惋惜地说：“他好『性』感，你不睡的话介绍给。承认了，们狐狸精都是老『色』批，就算倒贴修为也想睡他。”
看小狐狸精说话这么直接，沈千帆反倒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要抓紧修炼了。”小胡自顾自地说，“的修为太浅了，用媚术的成功率还真不高——有个修炼了七八百年的老姐姐，勾起人来那叫一个百发百中，想睡谁都，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百发百中？真的假的。
沈千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刺激的事，不由得有点紧张。他决定从今以尽可能让老板远离狐狸精。
可是小胡仍不死心，把胳膊搭了沈千帆的肩，笑道：“嗨，小猫妖。虽你瘦了一点，但是还挺好看的，要不今晚你来陪吧？”
小狐狸故意朝他眨了眨眼睛。沈千帆愣了一下，僵硬地扭头去拒绝了。“不。”
沈千帆在绿喵文学城里看脖子以的纯情恋爱文学，对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一窍不通。
小胡似乎觉得逗他很有趣，哈哈大笑起来：“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紧张。”
小胡伸手抢了他的手机，很不见外地自己扫码加了个联系方式，把沈千帆的手机放回了他衬衣胸前的口袋里。
小胡吹了口哨，说：“真趣，走了啊。”
沈千帆觉得前襟凉飕飕的，一低头才发现衬衣最面的两个扣子被他扯开了。
他摇摇头。狐狸精还真是不正经的生物。
等小胡走了以，沈千帆又用水冲了一遍脸，重新扎了一下头发。
这一回，他忍不住对镜子看自己的脸。
镜中的男孩皮肤白皙透亮，额发有点被水沾湿了，纤长的睫『毛』还挂星点的水珠，显得更加浓密漆黑。
好看吗？沈千帆看镜子。
普通人眼里看到的他，应该是不怎么好看的，肯定比不小胡那年轻的男孩女孩们出彩。
刚才整个包厢里的人几乎都被小狐狸精吸引住了视线，但是除了楚洲之外几乎有人会多看沈千帆几眼。
沈千帆原本很享受这种无人在意的感觉，毅决地换了这副皮相，但是眼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有点悔了。
他好像从头到尾就有把自己最真的这一面展示给楚洲看。
他完全不知道楚洲是怎么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