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带领大军兵发暗黑京城,一路浩浩荡荡,抵达暗黑京城之外的秦陵,遭遇到练遗孤先头部队的抵抗。
为首的是余飞龙新近提拔的暗黑京城御前第一带刀侍卫石伟龙,手持方天画戟,身穿百威战王铠甲,跃马前来迎击。
此人的修为已经是长生第七重小世界的层次,向来镇守滨海之地,只是不知何故被余飞龙一早召回了暗黑京城。此人的修为倒是不算是绝顶,可是他身上的百威战王铠,乃是真正无解的铠甲,即是是面对无极魔珠的攻击,也没有丝毫的皲裂。
这百威战王铠本来就是余飞龙手中的宝物之一,乃是当年在仙界时候夺取到ABC小说的仙器,虽然功能远远不能和薛冲的照妖眼相提并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仙器的防护能力强悍无比,没有人可以轻易的攻破,即使是经受了九天甘露淬炼的三十三天自爆神器。
这是余飞龙现在想到的唯一可以抵挡薛冲绝世杀器的宝贝。
“给我杀!”薛冲手中投掷出一枚三十三天自爆神器,指挥大军杀了上去。
此时的薛冲,当然一眼就看出来对手并没有和展览天交锋的意思,而是要以逸待劳,根本就不和自己喊话之类的。
两军交战,顿时就杀得如火如荼,石伟龙占了天时地利,居高临下的进攻,展览天一时被他拖住了,施展不开手脚,两军顿时陷入混战。
石伟龙守卫秦陵的军队不过十万,可是薛冲的军队是四十万,这本来没有丝毫的悬念,直到石伟龙冲出来薛冲也实在有点想不到,对手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可是一盏茶之后,薛冲感觉到了不对劲。
究竟有什么不对劲,薛冲不得而知,可是心灵力的强烈的危险的预感告诉薛冲,此时己方的部队似乎有不利。
“不好,撤退!”
薛冲陡然下达了撤兵的命令,后队作前队,前队作后队,薛冲和展览天等高手亲自殿后,将石伟龙的进攻抵挡住,徐徐退却。
石伟龙也不十分追赶,追杀了二三里后随即收兵回秦陵。
这一战,双方死伤虽然不多,但是互相都有三万人左右的损失,薛冲受损更多一点,不过并不算严重。
大军交战,死伤三万人,的确算不了什么。
薛冲随即收住大军,在暗黑长河之滨安营扎寨,布置好防守,重重的喘息。
包括秦中智、楚烟寒在内的所有人都十分不解,楚烟寒粉脸带疑:“公子,这——我们的大军数倍于对方,为什么却要退却?”
然后,中军帐之中所有的将领都看了过来,很显然,楚烟寒想问的,也是他们想问的。
薛冲就笑了起来:“胜败乃兵家常事耳,况且这一战我们的损失也不算大,石伟龙骁勇无比,我深爱之,想要招降他,因此权且败下这一仗。”
所有将领听了这才放下心来,不然的话,实在就是难以想象。
刚才交战的时候石伟龙独斗展览天,可谓是厉害无比,他们都是亲眼所见。最使得他们感觉到恐怖的就是石伟龙居然并不大躲避对手进攻他的要害,而是疯狂的进攻,不要命的进攻。这样的进攻使得展览天都只有左支右绌,石伟龙如入无人之境,可是薛冲抵挡住了他的进攻,用心灵力柴刀将对手完全的压制,每一招每一式之中都蕴藏着巨大力量,蕴含无穷变化,这使得石伟龙近乎疯狂的进攻陷入了停滞。
这就是薛冲的能力。
当时薛冲和石伟龙交手的时候,完全的陷入了停顿,薛冲本来早就该死在石伟龙方天画戟的攒刺之下,但是要命的是,当时的薛冲却是没有丝毫的落了下风。
当所有的将领都已经离开的时候,薛冲的眼中显现出无比的落寞神色,老龙的声音焦急的响起:“小子,我叫你本分一点,我叫你厚积薄发一点,你偏偏不信,现在看看,你真正的威胁来啦。”
薛冲就郑重的点头:“的确是如此。其实,我之所以撤兵,并不是什么想要收复石伟龙,而是,我们真的败了,若是我们再迟得一时半会撤兵,后果将是不堪设想,即使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的部队之中,有多少人被下了天谶之咒。”
老龙叹息:“小子,你的眼力不错。的确是这样,石伟龙的部队使用了天谶之咒释放之术,就算是自己死啦,但是却可以将天谶之咒用死亡的神魂种植进对手的心中,使之产生疯狂的变异。很显然,这支部队是余飞龙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训练出来的死亡之师,战力惊人,不怕死,即使是自己死啦,也可以轻易的拖拉下一个人成为天谶之咒的信徒,为他所用。”
薛冲的脸上露出无比兴奋的光芒:“老龙,我很高兴,现在,余飞龙已经开始损耗自己分身的本命真元,他的实力无疑在削弱。”
老龙不以为然:“余飞龙以仙术为根基,就算损耗一点本命真元来度化这十万大军,用天谶之咒来训练,对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只要他真身的实力不削弱,他依然可以轻易的掠夺,重新回到以前的水准。”
薛冲冷笑:“我也曾经像是你这样想过,但是你知道的,这其实不可能。仙体的本命真元一旦被消耗,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复原的,这将大大削弱他分身的实力,你难道以为刁霸天就是个摆设,对余飞龙的分身一点都没有用的人物吗?当然还有梦千寻,他可是恨了余飞龙很多年,这事一点也不假。”
老龙豁然开朗:“是啊,我倒是差一点忘记啦,刁霸天可是只差一步就可以成仙的强横人物,余飞龙的分身虽然可以胜过他,但是绝对不可能杀得了他,也许,刁霸天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夺取暗黑京城,获得暗黑龙脉,就算他无法分身,但是难道他本人不会来这里吗?”
薛冲颔首:“这倒是完全有可能。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他最关心的时候,余飞龙对于他而言,也许就是一个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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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冲,我们可以见一见吗?”
当薛冲明白向自己发出符信的是梦千寻的时候,非常的惊讶。
“我就在这里,你看到了吗?”
薛冲抬头,就看到了半空中冉冉飘落下一头青牛,青牛上端坐着一个青衣绿袍的老人,正是梦千寻,看他的神色慈祥,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
薛冲的心灵力心细如发,立即就发现了其中的差别,是的,此人和当初我在离合岛上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此时他全身上下已经看不到一丝的戾气,更多的则是平和,宠辱不惊。
“晚辈看到了,这就请到营中一叙。”
“怎么,难道就不欢迎我?”
梦千寻正要答应,半空之中出现一道耀眼的红光,红光未现,光线之中一个人的声音已经远远的传了过来,正是刁霸天。
此时他们两大领袖,本来已经该和元璧君、林慕白和陆灵斗得你死我活,但是要命的是,他们却来了京城,仿佛是有默契一般。
老龙在照妖眼之中直呼“邪门”,薛冲就淡淡的说道:“这算不上什么邪门,他们恐怕都不愿意我薛冲一个人攻破了暗黑京城而已。”
当下薛冲满脸堆欢,对刁霸天说道:“不意大光明国国主也亲临我军营,真的是蓬荜生辉,快请到里面坐!”
两人不再客套,大方的进入薛冲的军帐。
薛冲立即屏退左右,肃客入座,神色之间一点都没有紧张。至少在梦千寻和刁霸天两大宗主级别的高手看来,薛冲见到他们的时候,气场一点都不弱,就仿佛他们完全不存在似的。
薛冲摆在他们面前的,都是一种带点虚假的尊重。这是真正的一国之主的风范,翻天国的国主,就应该有翻天国的气势,万古凌云。
“不知道两位大驾光临,究为何事?”
梦千寻就说道:“听说薛冲兄弟胆量可嘉,带领大军占领了鼓寒关,现在更是逼近京城,我佩服之至,真的想要再见一见你。”
薛冲轻轻的吹了吹杯中的茶,将一缕白气吹走,然后叹息一般的说道:“你现在见到了,不知道离合国主想要对我说什么?”
在吹这一口茶的时候,梦千寻的手指连续动了动,他满以为可以将薛冲手中的茶杯击碎,以收到下马威的作用。
他向来不是一个善茬,他的外表现在看起来虽然已经是一个敦厚老者,可是他的内心,依然是毒蛇一般,离合岛当年是海外黑市之主,经常做的事情就是面善心狠,将人狠狠的宰杀。若是不在谈判的时候使用一点阴损的招数,那简直就是白痴。
可是他足够可以移山填海的大力攻击,隐藏时空的攻击,居然被薛冲化解于无形,仅仅就是吹了一口气,但是依然化解了他的强大攻击。
“我想说的是,翻天国成立不久,急于进攻中原腹地,攻打暗黑京城,似乎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在我看来,余飞龙有很多隐藏的手段,就比如你今天一败,就是败在不知道天谶之咒的恐怖上头。”
这一次梦千寻并没有发动攻击,先前暗中的动手,他已经再次清楚了薛冲强悍的隐藏能力。他本来以为无论是谁都无法躲避,可是薛冲却避开了。
薛冲露出受教的样子:“还要请教。”
梦千寻就道:“这天谶之咒传说是余飞龙最厉害的功夫,如果是他的真身出手,只要有人在心中对他产生怨恨,不管千里万里,他都会立即知道,并且以他的绝世修为,仅仅是一道虚空攻击,就可以使人灰飞烟灭,无法自拔。现在这些军队之中使用的,是余飞龙分身消耗自己本命真元度化在这些士兵身上的天谶之咒愿力,是一种阵法,可是已经很厉害了,你根本就抵挡不住。”
薛冲脸上显现出平淡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别人说自己不行而恼怒,反而是微笑道:“那在孟先生看来,我该怎么做呢?”
“很简单,见好就收,未必不是一种明智。”
薛冲哈哈笑起来:“孟先生要我打道回府,放弃夺取暗黑京城的计划?”
“正是。”梦千寻非常认真的说道。
薛冲道:“你想必除此之外还有些理由吧,我想一并知道。”
梦千寻眼中显现出怨毒的神色:“余飞龙杀我先人,夺取我洪夏大陆的基业,世世代代,让我们流离失所,我想亲手杀了他。”
“你杀不了他!”
说这句话的人是一直保持沉默的刁霸天,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轰轰发发,使人感觉到置身在洪钟鸣响之中,并且带有一种无法反驳的威力。
可是梦千寻只是愣了一下,顿时就反驳道:“刁霸天,你凭什么这样信口开河?”
他的眼中已经有杀意。他今日是来立威的,不是来受气的。
刁霸天眼神一闪,半空中一道闪电就霹将了下来,将中军帐轰炸开来,露出一个方圆百步的陷坑,梦千寻的身上虽然没事,但是衣袖毕竟还是碎了。
刁霸天显然更不能忍受敌手的挑衅,这就是有力的回击。
梦千寻的脸上有惊魂未定之色:“刁霸天,你想动手吗?”
刁霸天就在鼻孔之中冷哼了一声:“你想和我动手,这不是找死吗?”
薛冲赶紧打圆场:“两位来者是客,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大家先坐下来说,坐下来说。”
薛冲的手一招,地下被闪电裂开的陷坑就刹那之间愈合如初,并且中军帐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并且两人身后都各自出现了一张太师椅。
两人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
这其中最惊讶的人要数刁霸天了。他惊奇的是薛冲的能力。
薛冲完好无损,刚才那次引动闪电的攻击,薛冲虽然完好无损,将这威力巨大的攻击完全的躲避开,不受丝毫的伤害,这的确难得:“薛冲,你不错啊,连梦千寻的袖子都碎了,你是怎么保持丝毫不伤的?”
他一定要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