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7章逼问
“让他进来。”,玄穹高上帝,冷冷的吩咐道。
“孩儿拜见父皇。”薛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但是心中却是在咒骂连连。
他心中当然十分清楚,在这样的时候,现在自己扮演的是三皇子,那就必须像玄穹高磕头,而且还要表现得中规中矩,否则的话,即使是微小的错误,也饿可能将自己全部的本钱赔光,他本能的感觉到,今天来这里就像是前去奔赴鸿门宴。
玄穹高上帝抬头望天,看着大殿之中宏伟的穹窿,鼻孔之中冷冷地哼出一声,然后不再说话,四周陷入了真正的沉默。
在这样的沉默之中,四周落针可闻,时间也似乎过得特别的慢,此时此刻,也没有别的人敢开口。
薛冲用心灵力强行将自己和周围的一切水乳相融,真切的感受着玄穹高给自己施加的压力,此时此刻的他,显得十分的激动。
这一点虽然是装出来的,可是这样的表情,在玄穹高上帝看来,却没有丝毫的破绽,这正是薛冲现在应该露出的表情。
“你是胜利者,还跪着干什么?平身吧。”玄穹高上帝十分冷漠的说道。
薛冲如释重负,口中说道:“多谢父皇”,紧接着就站了起来,这种几乎要凝固的气氛,压迫得薛冲连气都喘不过来,如果再继续下去,薛冲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露出破绽,所以他必须赶紧说话或者是走动几步,来放松自己。
此时此刻的薛冲,心灵力并没有修炼到绝顶的地步,他自己都不知道,玄穹高上帝给自己施加的压迫继续下去的话,自己是不是还可以保持明镜的心。
“父皇息怒,从你的语气之中,儿臣感觉到我似乎做错了什么,还请父皇不吝赐教,儿臣一定知过能改?”
玄穹高上帝就嘿嘿嘿的连笑了三声:“看你如此镇定的样子,你是否心中早已经想好了该怎样应付我了吧?”
“父皇明鉴,儿臣一向循规蹈矩,孝顺有加,绝不敢犯下欺君之罪,父皇如果要问儿子什么事情,儿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无虚假。”
“老三,很好,我就暂且相信你的话,下面我要问你的事情,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否则的话,我就算不杀你,但是你这一生,就再也休想得到,东宫太子之位,你明白吗?”
“儿臣明白,不过儿臣感到十分委屈,父皇,您在还没有问我话之前,就首先用这些言语来告诫我,显然已经对儿臣十分的不信任,这是我难以理解的,究竟是因为什么使得父皇有这样的想法?”
“这都是你自己做的事情,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看到的东西已经使得我对你不放心,你还委屈什么?”
此时此刻,薛冲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他还想争辩,不过终于还是强行按捺下来自己的情绪。
玄穹高上帝看到这里,就再一次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如果你想要我真正的相信你,那也是可以的,我可以毫不掩饰的告诉你,我就是不信任你。至于原因,那是多方面的,主要就是我看到的,最相信的也是我亲眼看到的东西,而且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这里是天庭,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则的话,你就不配做我的儿子,还是到天牢之中去反省吧!另外,就冲着你刚才这几句话,我告诉你老三,在天庭之中,就算是错的,但是只要是我说的话,他就是对的,你如果想真正的成为东宫太子,这一点不可不知。”
说这些话的时候,玄穹高上帝的脸上露出一种霸道至极的神色,这不仅仅是恐吓薛冲说的话,而是他心中本来就是这样想的。
“儿臣明白了,父皇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薛冲很快的说道,似乎根本就没有因为玄穹高上帝刚才的为邪恶有丝毫的在意。
太辛的脸上显现出真正的惊讶,因为他根本就想不到,薛冲会如此的镇定,其实就算是再厉害的皇子,在面对玄穹高上帝的时候,都会感觉自己低人一等,感觉自己处处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绝不能有丝毫的虚假之言,可是薛冲身上这种异乎寻常的冷静,他却是第一次在一个皇子的脸上看到。
可是为什么从薛冲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真正的紧张感觉?
像他这样的人精,立即就下了自己的判断,三皇子如果不是成竹在胸,他绝不可能如此的淡定,这小子不简单。
在天庭之中,除去后宫,太辛可以说是最了解所有皇子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看着薛冲的时候,忽然有一种看不懂的感觉。
薛冲即使在他的面前,但是太辛还是有一种无法看透的感觉。
“你不是已经把不老泉都奉献给了我吗,为什么你的手上还有不老泉的水?”这是玄穹高上帝问第一个问题。
“回禀父皇,儿臣今日所使用的符雷之中,的确有一些不老泉的水,但是那是儿臣刚刚从如来佛祖手中得到不老泉水的时候,用来做试验的,儿臣后来献给父皇的不老泉的水,是我做了试验之后,所剩下的全部,儿臣想不到父皇会追问这件事情,还请父皇原谅?”
玄穹高上帝,就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薛冲的眼睛:“为父当然不会怪你,毕竟这是如来佛祖送你的东西,就算是你悄悄的留了一些起来,为父也不会责怪你的。我所看不懂的就是,你怎么会使用不老泉的水?今天你和十四动手的时候,如果不是你的手中有符雷,威力惊人的符雷,也许你根本就占不了上风。可是为父根本就不相信你先前的解释,你说你用了几百滴不老泉的水做试验,才侥幸炼成了一枚那样威力惊人的符雷,外人或许会相信你的说辞,可是为父无法相信,你把你用来试验的符雷,拿几枚给我看看?”
“父皇请看。”,薛冲很爽快的从自己的怀中摸出来几枚符雷,毕恭毕敬地交在太辛的手上,然后再由太辛转交给玄穹高上帝,这是天庭的规矩,即使是亲如和自己的子女在公开场合交接东西,都不能直接传递。
玄穹高上帝接住,很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符雷,良久之后,眼神之中忽然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似乎是在窥视薛冲。
很显然,他这是使用了大天机术,窥视一下这些符雷之中究竟有没有古怪。
然后玄穹高上帝,就冷笑连连:“你这些符雷,和天庭之中可以在市面上买到的符雷如出一辙,怎么可能发挥出那样强大的威力,小子,你给我想清楚了,欺君之罪,我也许会杀你的头?你可以欺骗别的人,但你绝对欺骗不了我,你倒是说说看,那样恐怖的弗雷,完全可以置十四于死地,若不是他的手中有金梅瓶这样的仙器,他早已经尸骨无存,连神魂也可能被你,完全的毁灭,如此恐怖的杀器,可以说已经成为天庭之中的威胁,而且为父还可以肯定,就算是西方如来这样伟大的存在,他精通使用不老泉水的方法,或许也不能将不老泉水的威力,发挥到这样恐怖的层次,小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究竟使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可以催动不老泉水的威力?”
薛冲的心中十分震惊,不过他的头脑当然十分冷静,只见他很快的就说道:“回禀父皇,儿臣绝没有找到使用不老泉水的方法,的确是当时,用五百枚符雷做试验,只有一颗吸收了不老泉的水,这其实就是真实的侥幸,父皇,您就算是现在杀了而成,我也还是这句话。”
“你的骨头很硬,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有点功劳,所以在父皇的面前说话,也敢这样放肆?信不信我立即将你杀了?”
玄穹高上帝的眼里射出凶光,立即就要杀人的样子,不过薛冲的脸上十分平静,十分平静的说道:“父皇明鉴,儿臣绝不敢放肆,如果父皇您一定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薛冲的眼神无比的坚定,而且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面对玄穹高上帝的拷问,薛冲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是一个微小的细节,他都早已经考虑周全,所以在做起来的时候才显得得心应手。
在这样的时候,任何的心虚和退缩,都有可能被玄穹高上帝的大天机数发现漏洞,从而泄漏真相。
玄穹高上帝的心中,升起一种不确定的感觉,心中十分奇怪的想:这小子现在如此的镇定,难道他真的是凑巧发现的?
这也的确不是没有可能,天上也有掉馅饼的时候,这小子拿到不老泉水之后,兴奋之下,当然会去想想不老泉水有没有一些惊人的用法,用手中的符雷来做试验,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也许不老泉的水,真的有可能会被特殊的符雷吸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真正的威力巨大。
如果这小子是在撒谎,那么可以肯定的就是,那他就实在太厉害了,咬住了一件事情抵死不承认,这才是干大事的人,在关键的时候不会出丝毫的差错。
“很好,这件事情就暂时说到这里,我会下去继续了解的,谁也别想糊弄我!那下一件我想问你的事情,想必你自己都能够猜想得到,你是如何能够在瞬间隐藏自己的身形,彻底的消失在我们的眼前?这一定是一门神奇的功夫,如果今日你和十四动手的时候,你不使用这门奇特的功夫,恐怕你早已经在比武中死去,这一点你必须得承认吧?”
“回禀父皇,的确是如此,儿臣在无意之中修炼成了一种叫做心灵力的隐身功夫,对方就算是绝顶高手,儿子也可能在瞬间隐藏自己全部的身形,让对手无从发现,从而躲避危险,寻找战机。”
“心灵力,这是什么功夫,这难道是神魂修炼一类的功夫?”
玄穹高上帝和太辛都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显然他们对于这一点,十分的好奇。
修炼道术的人,心灵无比的纯粹和空灵,即使是神魂这样虚无的东西靠近他们,他们都可以在很远就察觉到,更别说一个活生生的人,正在和对手殊死搏斗的人,会瞬间消失在对手的面前,让对手无从把握自己的下落。
可是他们今天都亲眼目睹了,薛冲在最危险的一击面前,突然消失,连他们也不明白其中的诀窍,这才是最使得他们震惊的地方。
只有还不明白的东西,人才会产生恐惧,玄穹高上帝当然从这门武功之中,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威胁。
在修道人的面前,尤其是在高手的面前,完全的隐藏自己的身体,简直就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可是薛冲却把这种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这就是他们如此紧张的原因。
“回禀父皇,这门功夫正是神魂修炼的功夫,学习到极高境界的时候,我即使是闭上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一切,身体能在瞬间进入一个绝对隐蔽的平行空间,躲过几乎任何的明攻和暗杀,这就是我能在最危险的时候活下来的理由。”
薛冲的心中在叹息,本来这样的秘密,自己是极不愿意公之于众的,可是玄穹高上帝已经看到并且问起来了,那就再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你修炼这门功夫有多久啦?”
“回禀父皇,儿臣修炼这门功夫已经三千年啦,这是儿臣以前无意之中内视自身的时候发现的一门功夫,修炼三千年之后,现在似乎真的可以在高手的面前隐藏身形一刹那,不知道父皇可能能够找到我消失不见的时候所隐蔽的隐藏空间?”
“我当然找不到。世上的平行空间多如牛毛,你能在一刹那之间躲进去,而且让十四这样的人找不到你的气息,也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下去吧,我今日就问你到这里!”
“是,父皇。”薛冲很快的行礼告退,看似很镇定,可是只有薛冲的心里最是清楚,自己已经紧张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