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这林淑云到底在干什么!

姜梨急得团团转,却没有一点儿办法。

然后,她突然想起,她有系统啊!

可真是急懵了。

正准备叫它,那系统就应她所想似的,自己冒出了头,它那软糯糯的萝莉音也带着些急意。

【宿主,宿主,宗岘现在的情绪状态不太对!】

“我知道!”姜梨烦死了它这马后炮,“你现在和说我有什么用,为什么就不能提前告诉我!”

【嘤嘤嘤,委屈呀,不是886不想告诉宿主,是886也不能预料到事情会怎样发展的呀。】

姜梨只当它推卸责任,更加气愤,“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因为有了宿主你的介入,宗岘的既定命运轨迹已经发生了偏移,也就是说,以往的所有参照数据都已经不再具有可据性,未来的一切发展都是未知数了。】

好吧,姜梨勉强让它这一通长篇大论说服,只能尽力压抑着情绪问:“那宗岘被带去什么地方了?”

【应该是宗岘的亲生父亲家里。】

什么!

姜梨一惊,林淑云带宗岘去那里干什么?

投奔?要钱?

不管怎样,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千里认亲其乐融融的场面。

宗岘那么个敏感的性子,得多难过啊。

姜梨心急得不行,“那人住哪儿?”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几秒后萝莉音再次上线。

【查到啦,我现在将地址发送到宿主你的手机里。】

手机又开启自动导航,姜梨低头看,还挺远。

她咬牙,这蹭公交过去得四十多分钟!

烦死了,她怎么就穿成了阿飘呢!

可不管她如何的心急如焚,也只能听天由命的等在路边公交站。

好在,所要乘的公交车来得还算快,车门始一打开,姜梨迫不及待的挤了上去。

公交车一路走走停停,姜梨从来没觉得四十分钟能够有这么难熬。

那林淑云可是搭的出租,看看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到地方了吧!

想到宗岘在那里或许会面对的一系列糟糕事情,姜梨就揪心得不行。

在她心神不灵间,公交车总算缓缓到站。

可这片是著名的富人区,宗岘父亲家的地址离公交站还有好大一段距离。

姜梨心累,却只能抬脚就跑。

【到了,就是前面那栋别墅!】

听到系统出声提醒,姜梨这才慢慢缓下步子,她气喘吁吁的走到那雕花铁门前,懵住。

她无力,抽抽嘴角问系统:“我要怎么进去?”

【......翻墙?】

姜梨望了望那铁门上端根根尖锐的铁茅,咽了口唾沫,别说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死宅能不能爬上这五六米高的铁门,就说那阳光下反射着夺目光泽的铁尖尖就足够让人心惊了!

你这是在难为我!

姜梨欲哭无泪,“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宿主,对不起,886也无能为力了。】

就在姜梨咬着指节束手无措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两声鸣笛。

有车来,她急忙往边上躲开些。

一辆车头立着飞天女神像的黑色豪车在铁门前停下,前方那铁门自动打开,车身缓缓往里驶去。

姜梨眼睛一亮,趁此机会跟在车后小跑着钻了进去。

那豪车在庭院里转了个弯儿,往车库里开去。

姜梨左顾右盼,找着入门处。

路过花园,有两个园丁正拿着剪子修剪花草,那剪子咔擦咔擦地一张一合,枝叶窸窸窣窣地落于草坪。

两人正唏嘘着闲聊。

“刚刚进来那女的是谁啊?看那样子不像是什么亲戚啊?”

“你没听见她嘴里叨叨的啊,应该是先生的小情儿。”

“呀,那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闹腾到主家里来?”

“有底气呗,看到她边上那个孩子没,长得和先生有几分像呢。”

“啧啧,你说这种见不得光的怎么还让她进大门来了,太太不得手撕了她呀。”

“没办法,你不放她进来她就在那大门处撒泼,闹起来不好看,而且听说今天沈董要过来的,被他在门口撞见那还得了。”

姜梨听了个半路八卦,皱眉回忆。

沈董?能用董字,应该是宗岘的爷爷吧!就是那位建立了翼徳中学的老人家!

她记得,小说里有说过,这位沈董是位致力于慈善事业的大企业家,名叫沈宗衡。

当初建立翼徳的初衷便是资助贫困学子就读。只是在将学校董事的位置传给其他人后,才渐渐开始招收起那些所谓的富二代。发展至今,翼徳已经成了本市数一数二的民办学校。

不过,虽然没再任职翼徳的董事,这位元老级的人物,还是会在翼徳每年的新生入学仪式上,为学校献上致辞。

小说里,女主李伽莹的第一次出场,便是作为新生中入学成绩的第一名,被老师安排为沈老献花。

所以这么一想,这位沈董应该会是个还不错的人?

他知道宗岘的事情吗?

脑子里七转八绕之际,姜梨路过一颇具艺术感的长廊,廊边是数座风格雅致的浮雕石柱,另一边的素白墙上挂着风情各异的精妙壁画。

有钢琴声自上传来。

姜梨抬头一看,二楼的露天阳台里,有衣着精致的男孩儿坐在优雅纯黑的钢琴前,认真的练琴。

黑白琴键在小孩儿稚嫩的指尖下跃动,醇黑的琴身在日光下折射着锐利的锋芒。

那是男主沈亦岑,宗岘同父异母的哥哥。

男主这边一片岁月静好,宗岘呢,现在在哪儿?

见了这幅画面的姜梨心里更是闹腾的厉害,她抿抿唇,继续往前走去。

在姜梨忍不住要口吐芬芳之际,她终于摸到了大门处。

有钱人家的房子真是太大了!

一进门,还没见着人,姜梨就感受到了气氛不同寻常的僵持。

大厅处几名佣人正各自忙着手中的活计,没有一人高声言语,只是几人偶尔的眼神交汇,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意味莫名,渲染着此时房间里的暗流涌动。

“叮咚”一声响,有电梯开门声响起。

一身姿挺拔精神矍铄的老人自里踏出,他身后跟着个带着眼镜三十多岁的男人,眉眼间尽是利落干练。

见了老人,几个佣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对老人问好:“沈董。”

老人环顾了圈大厅,疑惑,“怎么,从临两口子都去哪儿了?”

一管家模样的中年人疾步又不失礼态地走近,“沈董,您到啦。”

老人点点头,一边将脱下的大衣放到身后秘书手里,一边问:“从临和绮芸呢?”

管家低眸道:“先生和太太或许在书房,我这就叫他们。”

待老人点头,管家弯了腰后又抬步赶往书房。

自看见老人那一刻起,姜梨就觉得似曾相识,直到上一秒,她灵光一闪,总算反应过来。

这老人,分明就是上次在车站遇到的那位啊!

当时她就觉得这老人气度不凡,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气质,可没想到,他居然是男主的爷爷!

当时宗岘与他有过交流,但他却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异样,所以,这位沈董,是不知道他还有另一位孙子这件事儿的吧?

“爸,您来了。”

一道醇厚男声自楼梯间响起,姜梨顺着声音看去,见到了往这边走来的那个男人。

男人穿着得体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身姿轩昂,长腿往这边迈来。

他身后跟着个身着米色高定套装的优雅女性,声音柔婉,见着老人后微笑着招呼,“爸。”

老人笑着,“你们俩忙什么呢,半天了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

沈从临面色僵了瞬,但很快就将那一丝难堪情绪敛在了沉稳的面具之下。

“刚刚和绮芸在书房里商量亦岑下个月生日宴会的事情,我们决定还是就在家里办。”

王绮芸强压着满心底的情绪,温婉笑着,同自己丈夫一样扮得一手好戏,“对,亦岑自己也希望在家里办party,还说要邀请朋友们来玩。”

“哦,对,亦岑生日是快到了。”老人点头,又问他们:“亦岑这孩子呢?”

王绮芸眼里揉满了欣慰,“在练琴呢,说是要练满两小时,谁要去打扰他还能跟你急。”

见几人你来我往聊得尚好,姜梨急得跺脚,沈亦岑沈亦岑就只知道男主沈亦岑,我们家宗岘呢?!

她真是恨不得去揪住沈从临的领口追问宗岘的下落。

就在姜梨准备一间一间的房间瞎找时,一道骂骂咧咧的尖锐女声遥遥传来。

“沈从临!你别拦着我,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别动手动脚的听到没有,沈从临你给我出来,话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跑!”

乍听见这泼妇骂街一般的嗓音,大厅里的三个人瞬时神色各异。

沈从临额角的青筋都蹦了蹦,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

而她边上的王绮芸,嘴角的笑意早已僵住,面上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两人脸上的异色没能逃过老人的慧眼,他面上泛起犹疑,将面前的夫妻二人打量了一阵之后,问:“怎么回事?这大吵大闹的是谁?”

姜梨却一喜,林淑云在这儿,那宗岘也会在!她抬脚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王绮芸淡淡的瞥了眼身边的丈夫,堵着气不开口,看他怎么交代。

沈从临强抑着满腔的怒火,抬眼对上自己父亲那深沉的敏锐眸光,心脏都紧了紧。

他眼神躲闪,犹豫地开口:“爸......”

“沈从临!”

那道尖锐女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已是近在楼梯间。

姜梨也找到了宗岘。

见到他那一刻,她鼻尖一酸,眼睛都止不住的湿润起来。

他身上的棉袄被扯得扣子都掉了两颗,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伤的脸上赫然一个指根分明的掌印。

那张会笑会怒会害羞的小脸此刻却只剩下一脸死寂和漠然。

林淑云!

姜梨气得手都在哆嗦,她真是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宗岘。”姜梨强忍着哽咽,轻轻喊他。

听到她的声音,宗岘冷寂的眸子总算有了微动,他抬起眼,向她看来。

“姜梨。”他没有顾及身边的林淑云,微张了唇瓣轻声喊她。

姜梨重重地點頭,走近他,“我在,别怕。”

宗岘两眼直直地看着她,直到眼眶里的水意盈满而出。

林淑云没注意到宗岘那小声地轻唤,她全副心神全都放在了大厅中央的高个儿男人身上,赤红着眼,“我替你养了这么久的儿子,要一点儿抚养费,不过分吧?!”

沈从临在他说出这句话的那瞬间脸色便难看到了极点。

他没忍住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却让那锐利的眼神盯得心都悸了下。

老人看了看不远处那一身狼狈的孩子,沉着眉眼看向自己的儿子,不怒自威,“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作者有话说:刀已经磨好了,说吧,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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