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眉头轻皱的张靖摇了摇头,感觉隆梅尔太草率了。
那边,拥有机械异能的队员已经跟随隆梅尔走到了通道的尽头,然后将一个破译装置放在紧逼的门上,一边操作,一边用异能感应。
“嗡!”
没一会,通道尽头的门一声轻响,开始缓慢的向上收缩进去。
门已经开启,就等着特别机动队通过,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快点跟上,你们在等什么?”
顺利打开门之后,隆梅尔长长的松了口气,他向还待在通道外的众人招手:“快点,时间不等人。”
这时,萨琳娜已经走到了通道中间,她还笑着回头,对张靖竖了一个中指。
其他队员也陆陆续续的走进了通道,张靖终于忍不住大声喊起来:
“等一下,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如果只是感应灯,需要这么亮吗?这个通道肯定有问题!”
刚刚走进去的队员顿时都停下了脚步,有人开始用审慎的眼光打量这个安静又明亮的通道,有人转头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张靖。
“胆小鬼!你这个胆小的猪猡!”
萨琳娜早就看张靖不顺眼,现在更是开始咒骂:“在这里拖延时间才会有问题,赶紧跟上,如果怕死,就给老娘滚蛋!”
“你不要害大家在这里耽搁不必要的时间!”
随着萨琳娜的喝骂,其他队员皱皱眉头,加快了脚步,准备加速通过。
确实,萨琳娜说得很对,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会造成大麻烦,鬼知道约瑟夫会在前面设置什么陷阱。
现在是要争分夺秒的时刻!
隆梅尔默默的看着通道那头纹丝不动的张靖,他的表情有点不好看:“张靖,我命令你,快点过来,不要耽搁时间。”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张靖,很显然他不高兴了。
然而,张靖还是没有动,双脚好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走进通道的大部分队员。
当大多数特别机动队队员刚走到通道中间,突然嘭的一声,这段蜿蜒向下的通道两段,忽然落下一道透明的玻璃闸门,封闭起来。
七八个队员被捆住了,透过玻璃闸门能够看到里面的情景。
此时此刻,隆梅尔和萨琳娜的脸色变了,他们已经顾不得张靖。
“怎么回事?快点,快打开门!”
隆梅尔使劲狠狠拍了拍身边的机械异能者,要他赶紧打开门这扇玻璃闸门。
这个拥有机械异能的队员清醒过来,赶紧在连通闸门的仪器上敲打操控起来,急急道:
“这是对方启动了某种防御措施……这是一个陷阱……等我们大多数人进去,那么就会启动……瓮中捉鳖!”
“我会尽快打开……我会尽快!”
队员满头都是冷汗,他虽然不知道这个防御系统如何防御,但是肯定没好事。
此时,通道内的几个队员已经慌了,有人拿枪对准玻璃闸门猛烈扫视。
子弹打到透明的闸门上纷纷弹开,连白痕都没有留下一点。
在密闭的小空间里面,又不可能使用爆破装置,否则会把自己震死。
不管是被困的队员,还是隆梅尔,都已经有点慌了。
隆梅尔焦急的吼起来:“快点,把你说的这个该死的防御系统给我关掉!”
然而那个队员虽然已经急得满头是汗,但是一时之间打不开通道。
他双手不停的操作着机器,异能发挥到了极限,十指恨不得在键盘上飞了起来。
同时,他嘴里嘟嘟囔囔着回答:“队长!我在努力!我正在努力!!!一会,一会就好……”
见状,隆梅尔用对讲安慰那八个被困的队员:“别慌!不要乱动,大家保持防御阵型,待着不要乱动。”
在隆梅尔的安慰下,加上通道依旧很安静,没有见到什么怪物和其他敌人,那几个被困住的队员也逐渐的冷静下来,紧握武器,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此刻的张靖,后背凉飕飕的,他知道既然有陷阱,那么绝对不是把他们困住这么简单。
果然,通道中嗡的一声震动,原本特别的明亮的通道,忽然之间就黯淡了下来。
“呲啦!”
通道两端,各自出现了几道湛蓝色的激光射线。
这些射线虽然只有笔尖粗细,但是炙热,锋利无比!
隆梅尔和张靖,侥幸通过的萨琳娜,还有其他几个没有进入通道的队员都傻了眼,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就算他们是异能者,也不可能扛得住这种激光射线的切割。
“呲啦!”
一道激光射线朝那几个队员缓缓的移动过来,而且在不断加速,眨眼之间,就快得像一道细小的闪电,急速靠近。
“卧倒!”
隆梅尔反应最快,朝着对讲耳机狂吼了一声。
通道内那几个呆滞的被困队员一下清醒过来,猛的一起卧倒在地上,把头深深趴下。
一阵焦糊的味道升腾起来,那道激光射线毫无阻滞的把几个队员背上的背包全部切断。
食物,弹药,医疗包,在通道中散乱一地。
虽然他们已经瞬间卧倒,但是个子最大的一个,还是被那道横切而过的激光射线伤到了身体。
仅管只是从他背部一划而过,但是炽|热的剧痛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唯一的好处,就是背部少了一层肌肉的伤口并没有流血,伤口的血管已经被激光的高温烧灼粘合在一起。
但是那种痛,深|入骨髓!
“啊!”
受伤的大个子队员惨叫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切成了两半。
“小心!小心!”
隆梅尔在通道外面徒劳的大叫着。
这声音把大个子从疼痛中惊醒过来,他转过头去一看,原来又有一道激光射线切割了过来,其他反应快的队员已经迅速爬起来,原地起跳,躲过射线。
然而,可怜的大个子因为受伤,神经反应慢了一拍,而且激光射线是从他身后急速切割过来。
完全来不及反应的大个子眼前一黑!
最后那个瞬间,他仿佛看到自己的脑袋从脖颈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