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胜的老巢?”沐飞花唇角直抽抽,瞧着自家儿子不太聪明的丫子,心里有些轻叹,别是太忙碌所以忙坏了脑子吧!
沈东湛站在院子里,瞧着面上笑嘻嘻,内心戏十足的自家老母亲,“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母亲这是什么表情?”
“栾胜的老巢不就在宫里?这东厂,就是他老巢,你这是要抄了提督府啊?”沐飞花叹口气,眸色略带怜悯的瞧着他,“你这话问得就跟个傻子似的。”
难怪人家说,动了情的人,脑子等于狗啃剩。
“娘?”沈东湛沉着脸,“我的意思是,他的根儿在哪?”
沐飞花面色一僵,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倒是一旁的周南率先反应过来了,“爷,这问题不是这么问的,您这问得夫人都误会了!”
你问一个太监的根在哪,可不得让人误会嘛?
“夫人!”周南忙道,“爷的意思,栾胜那老阉狗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沐飞花“哦”了一声,“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想问,那老东西的老家在哪吧?”
“对对对!”周南连连点头,“没错没错,爷就是这个意思。”
沐飞花犹豫了一下,“他似乎也是天族的人,这老巢的具体位置,我们真的不清楚,只知道当年是皇帝派柳青山去处置的天族之事。”
“柳青山?”沈东湛一怔,“居然是他?”
沐飞花点点头,“对,当年这些事情,是这帮人一手置办下来的,至于内情……自然也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我若没记错,先皇后当时还极力拦阻过,只可惜……没拦住!”
“难道……”周南摸着下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沐飞花不解的望着他,这是什么表情?
“什么叫原来是这样?”沐飞花问,“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说说。”
周南瞧着自家爷,见着沈东湛没吭声,便冲着沐飞花如实回道,“之前咱们不是去阴山救惠国公吗?这惠国公当时被长公主折磨得奄奄一息,卑职把他背出来的时候,当时他稀里糊涂的在卑职的耳畔说了一句甚是奇怪的话。”
“什么话?”沐飞花忙问。
周南压低了声音,“皇后娘娘,臣有愧!”
“皇后娘娘?”沐飞花愣了愣。
居然提到了皇后娘娘?
“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提及了先皇后,估计……是真的有愧。”周南道。
沐飞花侧过脸睨了秋娘一眼,主仆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心知肚明。
“娘有什么不可说吗?”沈东湛问。
沐飞花幽幽的叹口气,“没什么可隐瞒你的,只不过有些事,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尤其是对你们这些小辈,我这……我这不知道怎么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沈东湛瞧着沐飞花满脸的为难之色,想来这里面肯定有事,心头顿了顿,忽然间有了疑虑,“是因为矿藏分布图?还是因为女人?”
提起矿藏分布图的时候,沐飞花的面上倒是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但是提到“女人”的时候,沐飞花冷不丁抬眸看他,似乎是有些诧异。
沈东湛的心头沉了沉,隐约明白了些许。
“苏南绫?”
这三个字从沈东湛的嘴里匍出,沐飞花面色骤变,满脸的不敢置信,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沈东湛,仿佛瞬时石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你、你……”沐飞花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东湛倒不似她这般激动,相反的,很是平静从容,“娘说,栾胜可能是天族的人,而据我所知,栾胜心中有人,此人是个绝色女子,名唤苏南绫。”
“你这、这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沐飞花转身走到一旁的花坛边,温吞的坐了下来,“你是我儿子,有什么话,娘也不瞒着你,你说的……都对!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可能不对,这栾胜对苏南绫应该是愧疚,不太可能是你所说的男女之情。”
沈东湛不解,“娘为何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