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留下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苏礼感受着刚刚那一声暴喝给自己带来的恐怖余温,“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南池的声音又从院子掠出。
“大师兄,我有点事找你,快来。”说着,不由分的把宗冽拉到一边去。
“什么事?”宗冽好笑地问。
要是他没看错,刚刚自己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可是看到霍师弟的脸色黑了下来的。
宗冽发现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你有没有那种记忆学习机?”张口问这个,南池多少有点尴尬的。
因为身为学生,自己身上竟然没有这种东西。
宗冽眸光微闪,含笑地摇了摇头,“没有。”
南池的表情蔫了下来。
“也许你霍师兄有。”
南池一愣,找霍司隽?她一咬牙,“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大不了这几天她不吃不喝死记硬背!
宗冽挑眉,“你跟霍师弟,闹矛盾了?”
南池想到那天发生的事,脸黑了下来。
又想起在游戏中排行第九对自己干的事,额上的青筋都忍不住崩起。
她嘴角动了动,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没事。”
宗冽却皱眉,“我身为大师兄,是有权利与义务调解你们之间的矛盾的,有什么事你尽管可以跟我说,我帮你担着。”
看着南池提起霍司隽时脸上那纠结又恼怒的表情,宗冽更加好奇这两个人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南池抿着唇,看了眼一脸正经严肃的宗冽,她心里是憋着一口气,想找人倾诉,不过她到底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难以启齿。
“……算了!”南池憋得难受,转身向院子走去。
“等等。”
宗冽见她的的样子,莫名的觉得自家小师弟可怜极了,虽然他想知道霍司隽到底干了什么,让这一向豁达的少年憋屈成这样,但还是不忍心让他失望的。
南池疑惑地转身。
宗冽却走向正斜靠在树干旁的霍司隽。
只见宗冽不知道跟那个家伙说了些什么,霍司隽往他这边看了一眼,随后递了个东西给了他。
很快,宗冽回霍了。
“拿着。”宗冽把一个蛋形的机械壳递给南池。
南池犹豫了,她可是知道这玩意是霍司隽的,要那家伙的东西,说实在,她是拒绝的。
“用完之后你可以还给他。”宗冽好笑地摸了下南池的头顶,真是个倔强又不会变通的小子。
南池抬头看着像邻家大哥哥一样亲切的宗冽,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好了回去吧,不然那位大人又要发火了。”宗冽微笑地收回手。
目送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宗冽嘴角的笑意不见了,偏过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男人,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我不怎么在乎,但不要搞得太难看。”
霍司隽扫了眼宗冽刚刚某个某人头顶的手,压下心底某种烦躁的心情,“嗯。”
谷六/span宗冽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一阵气结,直接回到营地去了。
全程吃瓜的苏礼压力很大,他很清楚这位古学的大师兄,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随和,这明眼人就能看出,长官“欺负”了南池小师弟。
宗冽绝对不会坐事不理的。
所以,当落单时,看见找上自己的宗冽,苏礼一点都不奇怪。
“身为霍师弟的副官,我找上你,我想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宗冽脸上依然带着熟悉的温和笑意,但那眼神却十分有压迫性。
苏礼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件事得从那天晚上长官见到游戏中的惊羡开始……”
“惊羡?”宗冽惊了,《武神》游戏中的那位令人惊艳不已的女玩家他是知道的,而且,那位女孩还跟霍师弟传出过八卦。
“等等,你是说,之前视频中的那个白衣女子就是游戏中的惊羡?”
宗冽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
苏礼点头,一五一十地把在夜色中发生的事,还有长官跟丢了惊羡,突然转身回到别墅,对南池做的事都说了。
饶是宗冽个人修养满分,在听到霍司隽那一顿骚操作后,也忍不住默默地吐出两个字:
“卧槽!”
“……霍师弟跟丢了惊羡,跟他回来…南池,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宗冽咬咬牙后槽,硬生生的把“非礼”那两个字吞到肚里。
天资绝顶的南池师弟,与他从小傲慢霸道,又洁身自爱的霍师弟?
只要想到苏礼描述的那画面,宗冽就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没想到霍师弟竟然还有那种爱好。”宗冽不禁回想,霍司隽平日里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也有问题?
毕竟自己认识他的时间可要比南池长的。
“我有什么爱好?”
宗冽正被苏礼给的信息震的云飞天外,就听到耳边熟悉的语调。
“咳!霍师弟回来了?今天在村子里有什么收获吗?”宗冽有那么一瞬间绷不住人设。
霍司隽已经换下作战服,入乡随俗的穿上一身魏晋风的白色汉服,整个人风流又儒雅,坐在茶几边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倒了杯茶。
“你还没回答我,我有什么爱好呢?”霍司隽掀起眼皮,看了宗冽一眼凉飕飕的道。
打听别人隐私时被当事人场冲破,就算宗冽再怎么腹黑,也顶不住。
他尴尬的坐在茶几另一边,看着苏礼匆匆出门的背影,一时无语凝噎。
“听说那段视频的白衣女子是惊羡?你怎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帮我将她找出来不成?”霍司隽皮笑肉不笑地问。
宗冽:“……”
所以他不喜欢这小子,还是像南池那样的师弟让人省心。
“所以,你跟丢惊羡后,就把气撒在小师弟身上了?”
想到南池昨天那憋屈的表情,宗冽都替他心痛。
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呢,别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才好……
“我不是。”霍司隽抬手揉了揉眉心。
现在的心情,就比如一个法官明知道有对方是杀人犯,他杀了人,但就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他真的杀人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杀人犯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