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朴断吊面色阴寒的看向一旁的李傅易。
竟然自己的徒弟被人打的如此惨。
那挽回面子最后的方法就是,自己这个当师傅的把对方的师傅打的如自己徒弟一样惨。
思考着,朴断吊上前了一步,他先是挥挥手。
几个早已等在一旁的南韩棒子便快步上前,将地上还如死狗一般的同门师兄拖走。
至于朴断吊本人,却是冷冷盯着李傅易道。
“徒弟们的切磋告一段落,现在就是你与我的对决了。”
李傅易也是同样冷哼一声道。
“怕你不成?”
就在话音落下时,两个老头同时动了。
他们都有着与自身年龄所不相的迅捷灵敏。
只是几个呼吸间,彼此便已经冲到了对方的面前。
两个人在接触的瞬间,便频频挥手挺针直刺。
短短不到三秒,两个人便陡然分开,垂手而立。
不过,李傅易却是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此刻的他,脸色十分难看。
因为,就在一瞬间,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大脑与双腿失去了联络。
他慌忙伸手将被李傅易扎在腹部的银针拔掉。
可,即便那银针已经清出穴位。
但,李傅易的大脑中,依旧没有感受到双腿的存在。
一旁的朴断吊呢?
他正老神在在的将肩头李傅易扎上的银针拔除。
随即,自己又补上了几根银针在身上。
见到这一幕,李傅易的脸色极度难看。
自己为了这一次比拼,可是用上了自家师父所教的内门针法。
这个南韩棒子,他怎么也会解穴呢?
李傅易的面色变化,自然逃不出朴断吊的眼睛。
他盯着倒在地上的李傅易,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只不过那笑意十分的讥讽。
“你是不是觉得,腧络针法是中医传内不传外的独门技艺?”
“可你却不知道,华国人的师父会因为担心弟子会超越自己,在教导时百般藏私。”
“可一旦有外族人拿出绝对的利益,他们却会变得异常慷慨,甚至不惜将技艺倾囊相授。”
“因为外族人即便学了手艺,也会将手艺带走,永远影响不到他们的地位。”
“而且,更加可笑的是,这些人不愿学习,不愿研究,整日沉湎与曾经祖辈的光辉中度日。”
“这就是你们华国中医越发没落,而我们取百家之长的韩医能大放光彩的原因!”
说到这,朴断吊顿了顿。
他看着李傅易,脸上露出了一丝傲然之色。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从未见到像我这样,仅仅用了几个穴位就让双腿失去知觉的法子?”
“原因很简单,这穴位是我们南韩十六名顶尖韩医,最新发掘出的麻醉穴。”
“现在已经成熟适用于临床,配合一些腿部手术。”
听了这些话,李傅易的面色死灰一片。
按说,他不论是资历也好,亦或者是实力也罢。
在整个华国的中医圈子中,那也是佼佼者。
可是,这些年他为何销声匿迹,甘愿屈居与一个小小的仁心学府做讲师呢?
因为他看见了一些师父的自私,导致了整个中医越发的沉沦。
他觉得,若是自己再不做些什么,或许中医就真的要没落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韩医们的师父不仅不藏私,甚至还坐在一起研究出了更多的技术。
在华国,同行见面分外眼红,大家不打起来都是素质高。
有怎么会安心的坐在一起搞研究呢?
李傅易觉得,自己输了。
不仅是输在了技术上,更是输在了整个学术圈的大环境里。
说真的,李傅易从未有像今天这般沮丧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