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鸢的回答，秦月无奈的笑。
“行吧，都怪我，强行拉着你出来，你意思是这样对吧？”
程鸢笑，“倒也没有这样想，就是你知道我对这种场合实在没有什么兴趣，这些什么珠宝的我也不喜欢，这要是去看场服装秀什么的，我还能更有兴趣些。”
程鸢对珠宝没有多大兴趣，所以对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也不懂货，因此陪秦月来看这场展销会，纯属打发时间。
秦月则不同，秦月喜欢这些亮光闪闪的钻石珠宝，每次有这样的场合都必到场不可。
这不，只是跟程鸢说话间就已经让人把台上的蓝宝石项链买下来了。
有了收获秦月的心情明显高兴起来，后面陆续上台展销的珠宝也买了好几件，让程鸢不得不咋舌。
“月姐，这才多久你就买了这么多，离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呢，这要等到结束你不得买一堆了？”
“看到喜欢的话就买了，想那么多什么？女人就得对自己好点才能不吃亏了。”
秦月不以为然的回道，对自己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花费三四千万的行为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程鸢摇头。
“这里面太闷了，我出去走走透透气，结束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趁着音乐灯光转换的空档，程鸢离场。
但是她的一身红裙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很快就引起坐在后面的人的注意力。
“咔嚓。”
有人眼明手快的拍下了她的照片。
从会场出来后程鸢来到外面的接待厅上坐下，长吐了一口气后招手问服务员要了一杯水。
水没送上来，一双锃亮的皮鞋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抬头，微讶。
“是你？”
在这异国他乡居然还能偶遇褚慕北，这是巧合呢还是缘分呢？
褚慕北勾着薄唇在对面坐下。
“刚刚在里面看到你的时候还有些不敢认，拍了你的照片问过乔安后才确定是你。”
“乔安？”
程鸢挑高了眉头。
“我记得当年在京都的时候褚总曾经说过，你跟乔安早就结束了。”
褚慕北呵呵的低笑。
“乔安拿捏男人的手段想必你也知道，我甘拜下风，做了裙下臣。”
说起顾乔安，褚慕北的脸上笑意明显增多。
程鸢轻笑，“乔安怎么样了？”
当初来F国的时候走得仓促，踏上F国的土地时又因为不小心把手机给弄丢了，程鸢脑子差又不记得数字，因此她已经跟顾乔安断联两年了。
“她很好，本来是要陪我来看这场秀的，但是临时有事下来不了，如果她知道会在秀场上遇到你，估计死也会爬来。”
“这么说她现在也在F国？”
程鸢很意外也很兴奋，能在异国他乡重逢自己的好朋友是一件了值得让人高兴的事情。
褚慕北低头看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再等个十分钟估计就到了。”
他说完目光放在程鸢的身上打量，“两年不见，你似乎变成熟了。”
程鸢失笑。
“大哥，两年了，七百个多日夜，是个人都老了，能不成熟么？”
“你知道，我说的成熟，不是指这方面。”褚慕北蹙着眉头，在脑子里搜索着适合她的词语，“你看起来，多了一层母性的光辉。”
想了想了他又补充道，“如果说错了，我向你道歉。”
程鸢的笑意淡了些，“人总是会变的，身份的转变，环境的转变都是会影响到人的。”
大概是觉得她说得也对，褚慕北并没有反对。
有片刻的沉默。
程鸢没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后来，你们是怎么对付褚氏的？”
当初褚慕北和杨景淮要联手对会褚氏，她对后续很感兴趣。
“褚氏家大业大，根深蒂固的，想要撼动它也不是易事。”
褚慕北淡淡的回道，并没有避讳自己的失败。
过去的两年里褚慕北和杨景淮一直联手对付褚氏，虽然有些小成果，但是想要完全取代褚氏对C国的影响，几乎不可能。
更逞论，褚氏在这两年里已经陆续打开海外市场了，想要完全将褚氏打垮，很难。
程鸢并不意外。
褚嘉遇那个人做生意的手段了得，褚氏又在C国经营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轻易被褚慕北的小公司给打垮。
“程鸢！”
顾乔安熟悉的声音传来，人像一阵风似的冲过来，扑在程鸢的身上就是一顿熊抱。
“你这个女人也太没有良心了吧？走得无声无息的，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一失联就是两年，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朋友了？”
顾乔安的埋怨让程鸢有些自责。
“对不起乔安，我当时走得及，所以就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本来想等到了F国再跟你联系的，结果才下了飞机就把手机给弄掉了，我要记得你电话早给你打电话了。”
这番解释程鸢说得有些心虚。
丢手机是真的，想跟江城的一切脱离也是真的。
好在顾乔安并没有因此怪罪她。
“难得在这异国他乡女相遇，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褚慕北提议。
本身就是在酒店里的，也不用到别处找去，直接去餐厅就行了。
牛排红酒上上来，为了庆祝重逢，三人碰杯喝了一个。
“这两年，他一直在找你。”
放下酒杯顾乔安淡淡的开口说道，“你刚走的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找我问你的行踪，程鸢，你真够狠心的。”
“女人不狠心就地位就不稳，我跟他已经离婚了，与其惦记着过去，不如放下，好好过好眼前。”
尽管心里早已情绪翻滚，但程鸢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
顾乔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婚姻就如同饮水，冷暖自知，外人说再多也没用。
“算了，不提他了，快跟我说说，你现在做什么？有没有男人来追你？”
见程鸢并不愿意谈褚嘉遇，顾乔安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没有让程鸢难过。
“没用，这些洋人还不如C国男人来得有担当呢！再说我对洋人没兴趣。”
婚姻这玩意碰过一次就算了，谁特么还傻呼呼的再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