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所失去的种种，姜鸯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程鸢，如果没有她这个祸害，自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更让姜鸯无法释怀的是，如果程鸢果真跟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也就罢了，最起码她还能接受母亲姜云锦争不过秦可秀的事实。
可事实却是，程鸢就是个不知从哪来的野种！
听到姜鸯旧情重提，程鸢嘲讽的冷笑了起来。
“你这个逻辑也太奇怪了，明明是程勇为了钱觊觎我妈娘家的财力抛弃的你们母女，应该被谴责的人是他才对，你不去责怪他却把原因归到我身上？”
“至于杀人未遂嘛——”
想到那个寒的冷夜晚自己淋着雨在泰景苑外站了一夜的自己，以及姜佑霖那张面目可憎的容貌，程鸢的眼神倏然变得冷硬无比。
“你该庆幸我当初还不够心狠，让姜佑霖多活了那么长的时间！程家与程氏，是我老公褚嘉遇花了一个亿从程勇手上买下来的，何来霸占两个字？”
她冷冷的笑，“姜鸯，你该抱怨的，是你妈没本事留住程勇，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钱去娶了其他年轻女人。”
“你！”
姜鸯被怼到无话可说。
可恶！她为什么总是在打嘴仗这方面输给程鸢？
不对！
她不但在打嘴仗方面输给程鸢，是在各个方面都输给了程鸢！
她没有能豪掷上亿的老公，也没有家世显赫财力雄厚的外婆家支持，就算程鸢不是程勇的女儿，凭着秦家的财力她也可以过得比百分之九十的女人要好。
她其实从根上就输给了程鸢。
意识到这一点的姜鸯对程鸢生出了浓浓的嫉妒。
她没有程鸢会投胎，这就是她总是输的原因！
“废话少说，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找你吵架的。”
看着姜鸯吃瘪的样子程鸢决定不再跟她绕圈子，再次明确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告诉我，背后支持你的人到底是谁？”
姜鸯脸色微变，“呵！程鸢，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告诉你？”
她一个人是对付不了程鸢，但是再加一个人呢？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有人自己找上门来愿意与她一起对付程鸢，她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背叛搭档伙伴？
姜鸯的反应也在程鸢的预料之内。
如果对方要与她面对面的话，肯定不会躲起来，她今天过来其实就是在赌。
赌那个看不见的黑手会不会因为按捺不住而跳出来。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对方是还没有打算出来。
“行，无所谓！就算你不说，尽早有一天我还会是知道的，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程鸢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脸上笑容阳光灿烂得让姜鸯觉得碍眼。
“那就走着瞧，最起码，这一仗是我们赢了，程鸢，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已。”
“好啊！那就走着瞧，打个球还有三局两胜呢，现在你只是赢了一局而已，证明不了什么。”
程鸢环视了一圈办公室。
因为她和姜鸯的对峙，办公室里的员工都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围观着呢。
程鸢的目光最终落到挂在招待区墙壁上的营业执照上。
她走了过去。
营业执照上会有公司法人的名字，她想看看这家公司的法人是谁。
毫无意外，法人写的是姜鸯。
对方真的隐匿得很好，一点蛛丝蚂迹都没有留下。
这也就意味着，除非对方主动跳出来，否则她想要查到对方，还需要费一定的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