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引我上钩，你也够费心机的。”
成王败寇，既然已经暴露失败了，离轻扬索性也不再掩饰了，随手拉开身边的椅子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程鸢。
“鸢姐，你赢了，我输了。”
做这一行那么多年，离轻扬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人这么精心布下整个局来骗她上钩。
以后就算有人怀疑她了，也只是找她对质而已，像程鸢这样请来专业演员布好圈套让她上当的，还从来没有过。
从另一个角度想，离轻扬对程鸢的这些布局确实是服气的。
“不，离轻扬产，是你赢了，我输了，或者说是我们都输了。”
程鸢的话让离轻扬有些意外，“此话怎讲？”
她都已经被揪出来了，怎么可能会是赢了呢？
“因为不管是我还是乔尔，我们都对曾经对你无比信任，可惜你却亲手把我们对你的这份信任破坏掉了。”
程鸢嘲讽的掀了掀嘴角。
“当然，最惨的还是乔尔，他为了你不惜千里迢迢来到东城，没想到却被你玩得团团转，可惜啊！”
程鸢的话让离轻扬微微变了脸色。
“可惜什么？”
“可惜你对乔尔的一片真心视而不见，却执意要在商业间谍这条路上打滚，我如果是你，肯定早早就的放弃这个见不得光的工作，安安心心的跟着乔尔在一起了。”
程鸢惋惜的叹气。
她是真的曾经相信过离轻扬，可惜，白费了这番信任。
听程鸢提起乔尔，离轻扬的脸色变了又变，突然自嘲的笑了出来。
“我不是你，我跟他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不合适的两个人勉强在一起是不会快乐的。”
比如，她就不适合豪门世家里的那些规矩。
这一点离轻扬的认识很清楚。
程鸢静静的看着她，许久后才再次淡淡的开口，“说说吧！雇佣你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离轻扬摊了摊手，“我的雇主都是线上跟我联系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雇主，这次的客户也一样，他只要我拿到程氏的商业机密交给姜鸯就好。”
她说得不像是在说谎。
程鸢信了，“那你是怎么拿到钱的？”
“我每提供一次重要消息他就往我的帐户上打二十万。”
离轻扬说着蓦的笑了出来。
“当我知道你跟乔尔认识的时候我本来都准备放弃了，你信吗？”
程鸢点了点头，“我信。”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她也不可能会在明知李青扬就是离轻扬的情况下这么相信她。
但谁让变化无常呢？离轻扬居然被周奇给撞了，还成功的演了一出失忆大戏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车祸醒来的时候知道撞我的是褚总时，我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扮失忆，这样不管是你还是乔尔都没有办法把我丢下不管。
果然，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如我所料想的一般，更绝的是我的伤还没有好乔尔就回E国了，而且因为不放心我而求你照顾我，就这样我不但能光明正大的接近你，还能理所当然的进入程氏。”
离轻扬笑着笑着就叹了口气。
“我猜，你肯定筛选过小王吧？我失忆了，肯定与客户联系不上了，而你的对手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所以他一定会再找其他人接近你，小王就是那个接近你的人。”
“对，你说的都对。”
程鸢点头，并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