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远勾起了嘴角。
她是谁,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忘了告诉你,前几天,我已经让人把车玻璃换成了单面透光的。”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坐在这儿,能看见外面人来人往,但外头的人根本瞧不“行了,我承认了,我就是那谁,你想的那个。”
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躺平装死,随他怎么样。
傅清远用余光瞥她,轻哼一声。
他倒没真在车里把她怎么样,只是一脚踩下油门,车子跟炮弹一样弹射出去大约二十分钟之后,车子驶到家里别墅门口。
他解开安全带,直接下了车。
安黎磨磨蹭蹭,不想动弹,然而下一秒,某人已经绕到她这边,贴心地帮她把车门拉开了,在外面等着。
她心知躲不过,到底还是下来了。
傅清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进家门。
管家听到开门的动静,过来。
“少爷,”她喊了声,视线扫到他旁边那位浓妆艳抹的女人,惊了下,“这位是•…”
“你先去休息,她的事不用管。”
傅大少留下一句话,拉着她就往二楼走。
管家犹豫:“可是少爷,安小姐她还没回来……”
“她今天住在外面,不回来。”傅清远说。
安黎被他拖进了他的卧室,又抱起来,扔在他床上。
“你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她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团,抬眼,惊恐地望着他,“我真的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对,”傅大少冷笑,“你随便起来不是人。”
“我才十九岁,还在上高中,”她抱着他的被子,一双黑玉般的眸子颤颤地看着她,“你这样做,会对一个小女生的心灵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你……”
“你也知道自己才高中?”
傅清远打断她,表情沁凉沁凉的,“小小年纪,就敢大晚上浓妆艳抹,穿成这样去酒吧四处招摇,十九岁?嗯?”
她不敢吭声了,就委屈巴巴地抱紧怀里的小被几。
傅清远看着她,眼神由愤怒渐变成无奈,最终,放轻了声线:“去,把妆卸了,自己洗干净。”
“这就去。”
她应一声,扔下被子爬起来,屁颠颠地往外走。
“就在这儿洗,里头有浴室。”
傅大少沁凉的声音幽幽地在她背后响起,“还有,你今晚就在这儿睡,等会儿慢慢收拾你。”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她才慢吞吞地从浴室里头出来。
傅清远还没睡,拿着本儿原文版的时间简史,靠在床头,不紧不慢地翻着。某姑娘对屋顶翻了个白眼儿。
“那什么,我没有睡衣……”她就裹着浴巾出来,捂着胸口,防止浴巾再掉下去。
“穿我的。”
傅大少手上又翻了一页,说得分外随意。
“哦……”
她磨蹭着出来,琢磨了下,故意从他的衣帽间里拿了一件昂贵的高定衬衫,去换了,当睡衣穿。
傅大少抬眼,看见她身上的衬衫,眸光黯了黯。
安黎看着他的表情,果断开口:“那什么,我也觉得这件不太行,我这就去换了。”
“不必了,就穿这件。”他放下那本时间简史,拍了下自己身边的空位,“过来。”
安黎想拒绝,没敢,磨蹭着走到他床边坐下。
傅大少懒懒地掀目看了她一眼。
她果断躺下,钻进被窝里。
傅清远伸手,将她捞到怀里,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颔,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不同于刚才在酒吧浓妆艳抹时那种妖艳的美,她这会儿卸了妆,洗干净了,同样一张脸,就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美得很纯粹,干净,像长白山上的黎,一下印在他心里。
傅清远近乎本能地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喉结滚动,声音沙哑:“我要是没记错,你今年十九周岁,虚岁二十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
她出声,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点儿甜,分外地勾人。
傅清远低头看着她,眸中藏着两团火。
安黎挣扎了下,试图动一动身子。
她洗完澡出来,就穿了一件他的衬衫,衬衫是桑蚕丝材质的,很薄,里头什么都没穿,这一动,他就清晰地感觉到了。
身体有了最原始和本能的反应。
安黎闭上眼。
下一秒,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心处:“你先睡,我去洗澡。”
安黎都懵了。
睁眼,果然看见那谁谁已经走了。
她内心直接就是一个大写的卧槽。
撩都撩了,你特喵的现在去洗澡?
是洗完了继续,还是……就这么结束了?
她掀开被子,下意识地低头往自己身上看了眼,头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就凭她这样貌,这身材,这么没吸引力的么?
她失眠了。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
傅清远回来,带着一身凉气儿。
安黎感觉到了,愕然:“你去洗冷水澡了?”
傅清远没做声,抬手关灯。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安小姐却忽然不想忍了,翻身坐起。
“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这么糟蹋,你不想多活几年,也别砸了我的招她瞪他,两秒钟之后,挤到他怀里,耳朵贴近心口,听他的心跳,“我可不想你成为我手上第一个被治死的。”
傅清远低头,看一眼怀里多出的那颗小脑袋,眼眸之中,笑意浸染。
某姑娘磨蹭了半天,没感觉出有什么间题,但是就是赖在他怀里不肯起来。“其实,你也不必这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她语气挺闷,顿了下,幽幽地吐出一口气,“手伸过来,我给你暖暖。”
傅大少就……乖乖听话。
安黎把他的爪子塞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着。
“等你高考之后。”傅清远低头看着她,忽然说了一句。
安黎愣了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句是什么意思。
她低垂下眼帘,没吭声,不回应。
“主要是……”傅大少卖了个关子,俯身凑近她,压低声线,“家里没准备套。”
“请问安医生,一般请你治病,多少钱一次?”傅清远俯身亲她的额头,好“看情况,你这种有钱人,一次手术两百万起,不一定接,我看心情。”
傅清远笑得眉眼弯弯:“我想请安医生当我的私人医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安黎低头,看了眼揣在她怀里的狼爪:“像你这种需要特殊服务的,十倍收费。”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黑心医生,是要让我倾家荡产。”傅清远笑。
“爱要不要。”她哼一声,滚到一边去,不再搭理他。
傅清远看她赌气,不由失笑:“不然我把自己卖给你,以后想要怎样,都听公主殿下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