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震动一时的井底藏尸案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结案了。大理寺对外宣称:袁道与宫中宫女私通,未避免被发现,杀十一人灭口,并抛尸极乐阁废旧井中。金陵城中百姓都称赞平康王的贤能,更加信服梁帝和萧氏皇族。
然而,萧澈自己却感受不到一丝破案的喜悦,相反,他觉得自己是个被人摆布的布偶,自己的手脚都被人束缚着。
卯时,天尚未明,平康王府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萧澈最近的烦心事很多,以往苛刻的自律也被打乱,他出奇得想要懒在被窝里多睡一刻钟。
然而,这样的愿望却被门外的嘈杂声打破。
只听得墨青道:“前辈,您真的不能进去,殿下还没睡醒呢!”
醉翁道:“命案查成这样就草草了结,他还睡得着觉?你问问那死去的十一个人,他们在黄泉之下是不是也能安然入睡?”
萧澈睡眼惺忪地走出门来。只见醉翁气冲冲地走过来。他恨不得将愤怒二字刻在脸上。
他向萧澈问道:“你就这么结案了?草丛里的蟋蟀都没你这么草率!”
萧澈还是彬彬有礼道:“前辈,您这么早闯进平康王府就为了说这个?”
醉翁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厉声道:“事情的真相不重要吗?”
案件就此搁置,荀澍也被圣上敕令禁足,萧澈自然也是极为烦心的。此时醉翁用质问的口气问他,他更觉恼火,终于他还是无法保持好脾气了,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觉得我草菅人命,不配为皇家子孙吗?”
醉翁道:“我是想说,此案另有隐情,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
萧澈何尝不想知道,但是从袁道的死来看,是梁帝在极力阻止查案。萧澈道:“此事有关皇家颜面,不宜在此时继续追查下去。”萧澈垂头又补充道:“而且,我不想你徒弟出事。”
醉翁终于明白了一向沉稳果决的萧澈为何如此犹豫踌躇,原来只是因为荀澍。梁帝对人心的体察的确细致入微,他知道荀澍是萧澈的软肋,荀澍仅仅是七天被禁足就让萧澈止步不前、草草结案。
醉翁道:“如果是她让你继续查下去呢?”醉翁将一封信塞在他手上,“我真是错看你了,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小,别人威胁两句,你就患得患失,不敢向前。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今夜子时夜探椒房殿,去与不去,由你自己决定!”
萧澈展开信,字体秀气潇洒,语气干净利落,确实是荀澍的笔迹。醉翁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怀疑,便点点头,道:“你好好想想吧,你!”
……
林双坐在桌前良久,不知道该不该把婉秋姑姑的事说与荀澍,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婉秋姑姑的死是陛下造成的,陛下才是我们林家的仇人。”
荀澍不解其意,“所以,你所说的大逆不道之事,是要去质问陛下?这么做只怕有去无回。”
林双眉头紧皱:“小澍,我可能比你想象得还要大逆不道一些。”
千山音初冒出头来:“荀澍呀,我想他的意思是要刺杀陛下。”
以林双的武功,他早就察觉了千山音初在附近,却并没有避开她。
荀澍被林双的想法震惊到了:“什么?你说,你要刺杀陛下,这,还真是大逆不道啊!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吗?”
林双坚定地点头:“不管你今天支持我也好,打算与我敌对也罢,我是一定要这么做的。”
林双定了定紊乱的心神,“当初的姑姑以为嫁给了一位治世明君,却不能想到,他是如此凉薄之人。七年前,婉秋姑姑搬入重新修葺的椒房殿,梁帝日日都来椒房殿与她为伴。时人都认为陛下和皇后是伉俪情深、神仙眷侣。可是事情并不是那样的,椒房殿的台基之中藏着的就是北斗密使府的大牢,牢中关着的是无数反对陛下的人,据说大牢最深处关着昭明太子,也就是圣上的亲哥哥。
当初姑姑的手下宫人发现了台基的异样,告诉她。起初,她并不相信,直到她亲眼见到昭明太子因刑讯而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身体,她才明白,她所爱上的是个什么人。而她进入北斗密牢的消息被圣上知道了,于是圣上与袁相密谋将她害死。还伪造了她病死的假象。”
荀澍听得云山雾罩,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么庞大的信息量,“你确定这是真的吗?”
林双道:“是袁柏亲口告诉我,他不会欺骗于我。他哭着对我说的,他那么喜欢我妹妹,不会有假的。”
荀澍拍拍他的肩膀:“你先不要着急,此事颇为蹊跷,我亲自去椒房殿查探一番。看看此事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金陵震动一时的井底藏尸案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结案了。大理寺对外宣称:袁道与宫中宫女私通,未避免被发现,杀十一人灭口,并抛尸极乐阁废旧井中。金陵城中百姓都称赞平康王的贤能,更加信服梁帝和萧氏皇族。
然而,萧澈自己却感受不到一丝破案的喜悦,相反,他觉得自己是个被人摆布的布偶,自己的手脚都被人束缚着。
卯时,天尚未明,平康王府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萧澈最近的烦心事很多,以往苛刻的自律也被打乱,他出奇得想要懒在被窝里多睡一刻钟。
然而,这样的愿望却被门外的嘈杂声打破。
荀澍问道:“哥,你的腿怎么了?”
荀湛笑道:“没事,摔了一跤。”
荀澍道:“到底是怎么伤到的?我还不知道你,走路从来都是稳稳当当,恨不得每一步都走得有章可循。你怎么可能摔倒?”
见她已经察觉,荀湛垂首含笑:“果然,小妹是最了解我的人。这的确不是摔的,我们先回家。”
进到府中,荀澍叫仆人都下去,拿着药箱亲自检查大哥的伤势,给他敷药。
伤口狭长,分明是被利器所伤,荀澍看着伤口的样子就明白了,却又不敢相信:“那天我去探椒房殿时,没有看到天枢和摇光,是不是你将他们引开的?你什么时候会的武功?”
只听得墨青道:“前辈,您真的不能进去,殿下还没睡醒呢!”
醉翁道:“命案查成这样就草草了结,他还睡得着觉?你问问那死去的十一个人,他们在黄泉之下是不是也能安然入睡?”
萧澈睡眼惺忪地走出门来。只见醉翁气冲冲地走过来。他恨不得将愤怒二字刻在脸上。
他向萧澈问道:“你就这么结案了?草丛里的蟋蟀都没你这么草率!”
萧澈还是彬彬有礼道:“前辈,您这么早闯进平康王府就为了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