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被怼得心脏生疼。
今日在西凉城门,他不过是教唆云安郡主帮着鲜卑给西凉上点眼药而已,结果白天的时候因西凉太子殿下的大手一挥,他便是承受额云安郡主魔音贯耳整整一日,现在好不容易吃个酒,又是被清平郡主死咬着不放。
这是造得什么孽!
原本未曾打算多管闲事的西凉将士们,看着主营帐内清平郡主的意气风发,听着那振耳发聩的当仁不让,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奋力燃烧着,恨不得现在就冲进主营帐,跟着清平郡主一起剑指鲜卑!
尤其是那些少将们,不曾与鲜卑交手却早已听闻鲜卑的战名,哪怕此番鲜卑乃战败之国,这一路上他们也是对鲜卑本能畏惧退让着。
如此才是让鲜卑几百名的将士这般嚣张,敢堵于主营帐之外!
正是站在主营帐外的鲜卑随行军,忽觉身后凉气阵阵。
待他们回头看去,只见那些原本事不关己的鲜卑将士们,早已握紧长刀长剑,正是于夜色之中虎视眈眈地怒瞪着他们!
主营帐内。
范清遥掷地有声,“我奉命前往鲜卑,是随军的大夫,并非是鲜卑玩乐轻蔑之物,恕不奉陪!”
语落,对着太子行以一礼,故转身离去。
百里凤鸣淡淡一笑,当先举起酒盏,“清平郡主生于将门,言辞犀利当仁不让,让鲜卑三殿下和藩王见笑了。”
娄乾顺势举起酒盏,先行一饮而尽。
藩王本欲继续讨口舌之争,余光扫过主营帐外已将鲜卑随行军团团包裹的鲜卑将士,只能心虚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借坡下驴地坐下了身。
主营帐内,宴席继续。
堵在主营帐外的将士们也松开兵刃,相续离去。
酒过三巡,娄乾似想到了什么,忽轻声询问藩王,“刚刚士兵前来禀报,你可是发现了清平郡主有何异常?”
藩王又是想起了刚刚范清遥握紧酒盏,指尖泛白的模样。
“一个糟糠而已,能有什么异常?”面对娄乾的疑问,藩王却是摇了摇头,刚刚他确实怀疑清平郡主的举动似太过紧张,但是现在想想怕是怒极所致,不然也不会在主营帐里闹出那么一出了。
说白了,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被云安郡主给比下去了,心里不平衡么。
娄乾见藩王如此说,倒是并不曾再询问。
林奕见范清遥一瘸一拐地走出营帐,正要上前搀扶着,却见一个小兵当先走了过去,似是激动万分地道,“清平郡主刚刚毫升威武,小的佩服,请准许小的搀扶清平郡主回营帐休息。”
范清遥面色淡淡,“劳烦了。”
林奕见此,只得收回了脚步。
转头朝着营地放眼望去,那些一路对鲜卑随行军退让的西凉将士们,已彻底挺直了腰板,虽没有跟鲜卑随行军发生正面冲突,但其周身散发出来的凌然正气,却是让鲜卑随行军不敢触碰的。
仅凭几句话方可鼓舞将士徒生这种气势……
清平郡主这嘴……
当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