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儿媳春月将自己当初嫁妆里面,最是贵重的金丝玉镯拿了出来,三儿媳沛涵可是将所有的私房银子都是拿了出来,打了一套金镶玉的首饰四件,四儿媳雅芙则是直接将两匹天蚕丝摆放在了桌子上。
这些东西虽跟皇室的阔绰无法相比,可孙澈节俭了半辈子,如今一下子瞧见了这么多的好东西,还是被惊得一愣一愣的。
天谕和暮烟自也是不能忘记给姑母添箱,只是她们两个出手的东西可是跟娘亲们的无法相比,都是一些她们精心调配的安神香,还有各种青囊斋的新品头油,胭脂水粉,也算是借花献佛了。
“姑母可是不要嫌弃了我们送的不好。”
“等日后我们赚多了银子,定是再给姑母重添一次箱。”
花月怜早就是被所有人的心意弄得红了眼睛,如今听着暮烟和天谕的话,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着。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呢,就是听花耀庭道,“你们差不多就得了,还重添一次,是真的怕吓不死你们未来的姑父不成?”
在西凉,夫家的聘礼和娘家的嫁妆基本上是对等的。
花耀庭之所以欣赏孙澈,便是此人的刚正不阿,胸怀坦白,奈何对于朝廷来说,往往就是这种人最是不受人待见的。
说白了,孙澈有多穷,花耀庭是完全心知肚明的。
这么好的一个姑爷儿,可是打着灯笼都寻不到的,万万别是被眼前这些浮华的金银给吓跑了才是。
孙澈汗颜低头,“让岳父费心了,还请岳父岳母放心,此后我定好生照顾月怜。”
没比孙澈富到哪里去的花耀庭对于孙澈的态度很是满意,金银乃是身外物,唯有心中所念方才不辜负了他的信任和器重。
在欢欢笑笑之中,花月怜和孙澈的大喜之日定在了九月二十,也就是十日后。
当天晚上,范清遥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是提笔将此喜事写信告知给了远在淮上的舅舅们,可是等她写完后才恍然发现,竟是不知该找谁去送这封信。
忽然,一个黑影就是落定在了窗外。
守在院子里的凝添看着那黑影,二话不说飞过来就开打。
等范清遥走出屋子时,就是看见堂堂的东宫副少傅正被凝添骑在身下揍得正爽。
林奕从不曾如此欣喜地期盼着范清遥的到来,如今一看见来人,差点没是喜极而泣,“清遥小姐……”
范清遥示意凝添住手,“林副少傅?”
林奕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道,“殿下提前有所交代,清瑶小姐回到主城后必定要忙碌花家夫人的婚事,如此喜事自是希望有人分享,所以特命属下一直在花家附近待命,帮清瑶小姐送信。”
范清遥一听见殿下二字,心里就是暖暖的。
那个人的未卜先知,总是恰到好处。
“如此便劳烦林副少傅了。”范清遥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林奕接过信,仔细地揣进了怀里,临行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看黑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的凝添。
他就是好了奇了,清瑶小姐究竟是怎么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养的如此黑手黑心的,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嫁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