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年轻人,不能在宿舍里留宿啊!这条千万记住,否则学校纠察队会扭送你到jǐng察局的。
一路上楼,路过的学生一眼直接否定他们是前来泡妞寻乐的公子哥儿,大都会想:“又是谁的穷亲威来了?”也有女生拿来与自己情郎比较,然后高昂着头,心中冷哼一声擦肩而过。
有个剃着鸡冠头,满耳朵都是银环的男生走下来,狭窄的楼道他大刺刺走在正zhōngyāng,鼻孔朝天,活像只骄傲的大公鸡,夏惟躲避不及,肩头挨了一下,被撞得踉跄而退,反身碰到墙壁。
“土包子,学会看路,别像条拦路狗似的!”鸡冠头男生冷哼道。
夏惟不敢吭声,廖学兵假装躲到路边给他让路,两人擦肩之时,抓住那男生的头发狠狠一搡。由于重力作用,男生站不稳脚步,狼狈的滚下楼梯,好人怕坏人,坏人怕恶人,那男生灰头土脸爬起来,气势荡然无存,吐了一口痰道:“混蛋,我记住你了,有胆子别跑,急匆匆走了。
廖学兵只当没听见:“夏同学,先给你表姐打个电话,不然她很有可能不在宿舍里,你看啊,当今的大学生夜生活丰富得很,哪像我们以前夜夜寒窗若读,悬梁刺股、凿壁偷光,对了,先不要扯到我。”
夏惟心道:“是凿壁偷看女生chūn光才对。”老老实实拿出电话拨了江雨汐的号码:“表姐,是我啊,几个月都没见了,我想来海大看看你。”
“啊,不行,我今天晚上没空,你改天再来吧,我请你吃饭。”
夏惟硬着头皮道:“我们已经到你的宿舍门口了。”
“什么?为什么来之前不给我打个电话?”江雨汐哪里想到表弟已经将她卖了,急忙打开宿舍门口,仅穿一件单薄的吊带衫,左右一看,发现走廊楼梯口走来两个人,正是她的表弟,身后还跟着一名模样猥琐的大叔。“这个死夏惟,又带人来混饭了!”
“表姐,夏惟一脸谄媚着走到江雨汐身边。
宿舍楼温度适宜,江雨汐只穿着很少地衣服和热裤,大部分全露在外面,肉光玉致。“死夏惟,不会又跑来跟表姐借钱吧?先进来再说话。”竟是没看向廖学兵一眼。
宿舍四铺床位,没郁金香高中有那么奢侈的套间,但总体条件不错,布局开阔,还有卫生间和阳台,就是站十来人也不觉得拥挤。
有个女生坐在床头猫着身子对镜子挤青chūn痘,咬牙切齿,一寸寸的攻城略地,收复失土,江雨汐不去理她,道:“你们先坐着,没什么椅子就坐我床铺可以了,在左边下铺,倒了两杯热水递上来。
只见那床铺凌乱,堆满书籍和衣服,还有两双没洗的袜子随处乱放散发臭味,床头一副相框有她和一位帅气男孩人合影,廖学兵心想:“一样米养百样人,女生的闺房也不过如此,比起贝晓丹的房间来相太远了。”他那里想到贝晓丹的房间每天都有佣人收拾,床单一天一换。自是不用自己动手。
正要开口说话,廖学兵笑道:“你就是小江吧,我是夏惟他父亲的战友,以前一起在卢旺达并肩工作地,情同兄弟。”
夏惟暗骂不已:“你到底是想当我的便宜叔叔还不来做我表姐夫的?”无可奈何。只好配合道:“表姐,他就是廖叔叔,呃,我们路过海大,见一时没什么事就跑来看望你,太匆忙了没有来得及买什么水果。”
江雨汐啐道:“又来这一套,以前还在郁金香高中的时候想借钱了就买了几个过期的苹果去我们宿舍。你什么时候才有点长进?不罗嗦了,看你们还饿着吧,我请你们吃顿饭,给你几百块回学校。”
廖学兵和夏惟对视一眼,两人都互相读懂了对方地意思,廖学兵眼里的意思在说:“看不出你声名远播,丢脸到海大来了。”夏惟的意思在说:“果然又把我当成乞丐打发。”
“表姐,等等,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借……”
“不用花言巧语了,”江雨汐拍拍他的肩膀:“我地乖表弟,等下表姐多给你两百块吧,看你越来越可怜,真是让人心酸,也不知道我姨父怎么搞的,在外国混了那么久倒是越来越穷。“不屑的瞪了廖学兵一眼,意思明显得很:“从你这个姨父的同事身上就可以完全看得出。
还外国,以为外国月亮都很圆吗,卢旺达战乱多年,去那里援助的都是公益事业,自然没钱可嫌。
那个挤青chūn痘的女生突然笑道:“雨汐,我差点还以为是你又换了个不怎么样的男朋友,原来是表弟和叔叔,你果然没沦落到那种地步。”
夏惟小声嘀咕:“丑成这样还有脸皮挖苦别人……”
那女生没听清楚他在咒骂自己,挤破了一颗青chūn痘,叫道:“哎哟,好疼,喂,雨汐地表弟,帮我把那瓶青chūn修复护颜美容液递过来,喂,说你呢,看什么看!对,就是那瓶香阁牌的。”
“表弟,你们等我一下,我换套衣服,等下带你们去海大最大的餐厅见识见识,匆匆拿起床上内衣外套,并不避讳别人,皱眉道:”喂,大叔,你屁股压着我的nǎi罩了。”
廖学兵心道:“花纹挺好看,我喜欢。”
走进卫生间换好衣服后,只见清纯可爱的外表下含着一股诱人犯罪的妩媚,浅浅一笑道:“走吧。”
一路走到路上,总有人朝江雨汐打招呼,有的熟人还会揶揄几句:“雨汐,又换新男朋友了?老的还是小的?”这时江雨汐总会黑着脸兑:“不想死就快点消失!终于觉得表弟两人让她面子无光,悄悄加快步伐与二人拉开距离。
如今地学校真是攀比成凤,连亲威长什么样子也要和别的同学比较,若是穷一点丑一点,恐怕有些学生连乡下亲生父亲也要当成陌路人看待。
是个人就免不了落入世俗,脸皮厚如廖学兵者此时也后悔自己没辆小汽车来炫耀身份,管她是爱车还是爱人,满足了虚荣心再说。
夏惟怕江雨汐吃完饭便把自己打发走,怕廖老师没妞可泡迁怒到自己头上,一再强调:“表姐,我真的是顺路来看看你地,不是来借钱的,你尽管放心好了,廖叔叔有地是钱,等下吃完饭你带我们到处玩玩吧,我还怎么来过海大呢,想见识一下。”
廖老师有没有钱他心里也没底,唯有祈祷奇迹出现,廖老师突然拿出一大叠钱来,挥发王霸之气,震昏表姐。
江雨汐面露难sè:“等下再说吧,我今天晚上真的有事,谁叫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到了宿舍楼门外,江雨汐丢下他们突然朝一辆停在路边的奔驰车奔去。车窗摇下,露出个怎么看着怎么欠抽的男人的脸,江雨汐在车窗上两人亲密交谈。
廖学兵不悦道:”夏同学,你介绍的表姐就是这样对待来访亲威的?
“等一下再说吧,我表姐她很开放的,估计廖老师您出门忘了修理边幅,否则您勾个小指头,表姐她不得马上丢下男朋友相随在您身边?老师您风采照人,她会看出来的,夏惟急忙恐的说。
厚脸皮接受了夏惟不着痕迹的马屁,老廖笑道:“老师我当年也号称中海一枝花,迷倒万千少女,等下咱们见机行事,见机行事,不可轻举妄动。
那男人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一眼望去,大概只有二十三四岁,一身阿曼尼休闲西服,留着长发扎了小辫子,身材高大,人也很俊,只是骄傲写满脸上,令人一眼看出便生出距离感。
他随江雨汐走到廖学兵面前,笑道:“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雨汐的叔叔和表弟,今天我约了雨汐,不如等下一起吃个饭再走吧。”
cāo!不由分说便下逐客令,未免让人不快,老子什么时候说要走了,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
夏惟也很不爽,心道:“想做我表姐夫?先过我……廖老师这关。”
在那男xìng面前,江雨汐变得温柔许多:“表弟,廖……廖叔叔,这是我朋友,也是刚从海大毕业的师兄,魏香椿,师兄,这是我表弟,在郁金香高中念书呢,还个这个廖叔叔,是我姨父的同事,刚从卢旺达回来。
魏香椿……他娘一定是在香椿树下生下他的。
江雨汐说完不再理会他们,径自与魏香椿谈得热切:“师兄,我们到校外去好不好”魏香椿知道女人爱慕虚荣的心理,明白她想在叔叔表弟多么摆阔,没办法,谁叫我正在追求之中呢,豪爽的笑道:“那就去南城最豪华的西园大酒店吧,让你叔叔表弟见见世面,廖叔叔穿成这样,在卢旺达过得一定很艰苦,没办法,援助事业嘛,让我好好犒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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