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玫瑰。
一朵黑色的玫瑰。
一朵充满着抽象艺术气息的修长的勾人心魄的黑色玫瑰。
这玫瑰雕刻在一座酒吧的大门上,上面还闪烁着红色和蓝色的混合光芒。
玫瑰酒吧,这片土地上最著名的酒吧,是玫瑰商会的重要资产之一。几乎每一个中大型的城镇的中心都有玫瑰酒吧的存在,而且每一个玫瑰酒吧的装修和设计都非常的奢华。纯金的装饰在这里已经不够新鲜了,只有钻石和最名贵的鲜花才能配得上这个酒吧的名字。
玫瑰酒吧里面驻唱的歌手和演奏的乐师也几乎都是当地最著名的,美酒和美食更不用说,都是最顶级的。而且他的服务绝对是这片土地上最好的,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哪位客人觉得玩得不尽兴,或者服务不周到的话,就会得到价值千金的玫瑰酒吧的玫瑰卡,可以在泛大陆任何地方享用。泛大陆第一商会玫瑰商会的信誉做支撑,玫瑰卡的价值绝对还在千金之上。不过自从百年前玫瑰酒吧建立以来,一共也只发出过三张卡片而已,可见客人对他的满意度。
来往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虽然玫瑰酒吧一直向大众开放,不过和顶级服务和享受相对应的就是这里的消费价格,这里的消费是惊人的,进去坐一坐喝一杯最便宜的龙舌兰都要三十个金币,要知道普通的农场主家庭,一年也就收入一百个金币。所以一般来这里消费的还是以贵族为主的熟客居多。
“尊敬的黑衣骑士阁下,能请您跳支舞吗?”
说话的是一位穿着豹纹短裙,穿着高跟鞋,前凸后翘,身材火辣,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发,头上戴着一个猫女面罩的女士。她这时候向一位一直坐在吧台上一个人喝酒的黑衣男子走了过来,用充满诱惑力的语调问道,说是问,其实是在诱惑。
“为什么不呢?荣幸之至。”
黑衣男子侧过身来,右手握住了这豹纹女子的手,在上面轻轻地吻了一下。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进了大众舞池,这时候,酒吧的音乐角刚刚演奏完一段劲爆的音乐,这时候弹起了舒缓的爵士。
二人互相手搭着肩膀,在舞池的人群中随着音乐合拍地慢慢舞动起来。
“没想到黑衣骑士蓝伯特阁下的舞也跳的这么好。”戴眼罩的女子冲着蓝伯特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哈哈哈,您的舞跳得也很棒。”黑衣男子说道。
“这次剿灭妖精森林和血猎一族,您可是大功臣,不久陛下就要正式加封您为伯爵,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和您这样的大人物一起共舞了呢。”豹纹女子好像有一丝哀怨地说道。
“当然有的,毕竟想和玫瑰商会的大小姐——迪亚拉小姐一起跳舞的人可比想和区区一个伯爵跳舞的人多得多呢。”蓝伯特微微低下头,英俊的脸凑近了戴面罩的女子,他的鼻尖就快要触碰到女人的鼻尖了。
“原来你认出我了。”豹纹女子赶紧一把把蓝伯特推开,然后缓缓地摘下面罩,只见一张绝美的脸庞露了出来。白皙的脸庞,如同星月般明亮的眼睛,秀气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唇若丹霞。
黑衣男子望着这绝色美女,似乎都看痴了。
周围的人似乎都认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纷纷向她点头示意。玫瑰商会的大小姐,可说是这间酒吧幕后的大老板,来往的酒客自然要给她一点面子。
好奇的客人们在向迪亚拉示意之后纷纷把目光对准了在一旁的黑衣男子,哪个男的这么好运得到了迪亚拉小姐的青睐呢?
“那小子是谁?”
“不知道,也许是某个贵族家的大少爷?”
“哼,我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在这里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和迪亚拉小姐共舞?”
“老大,他。。他。。那个黑衣男的好像是蓝伯特!”
“什么?!你看清楚了?”
“是的,不会错的,就是黑衣骑士蓝伯特。”
“这个瘟神,咱们赶紧走,千万别被他发现了。”
一旁议论纷纷的血气方刚的青年们好像认出了蓝伯特的身份,都退避三舍,舞池中央只剩下迪亚拉和蓝伯特两个人了。
“哈哈哈。”
角落处,一个一直在喝酒的男子看着这帮青年的举动笑出了声。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袖衫,有着棕色的卷发,一脸的络腮胡子,高挺的鼻梁,一双蓝色的眼眸,足蹬一双鹿皮长靴,他正在用酒吧的特制小点心喂着自己身旁的猫头鹰。这是一只巨大的猫头鹰,大概有小半个人大小,全身是棕色的,只有眼窝处是白色的,它现在似乎在休息,闭着眼睛,不过嘴巴却没有闲着,一直在吃着棕发男子递过来的食物。
棕发男子的目光现在紧紧地盯着舞池中的男女。
“蓝伯特先生,我们还是去包间吧。”迪亚拉冲着黑衣男子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只有他们两个人跳舞,周围的人都远远地看他们,就像是在看猴戏一样,她当然觉得不是很自在。
“迪亚拉小姐。。。”黑衣骑士正准备回话。
这时候,忽然有一道绿色的火焰从空中降下,舞池四周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然后一个骷髅权杖从房顶上直直地落下,重重地插在了舞池中央,周围的人纷纷大声呼喊起来。
“蓝伯特,你太慢了,我要你准备的死侍竟然还没到!”一个令人听了头皮发麻的可怕的苍老的声音在空中回响起来,“那就拿这些人作为血祭吧。”
“不,义父,不!”黑衣男子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怎么,现在怕了吗?晚了,哈哈哈。”
这时候蓝伯特从怀中想取出紫立方,他往怀中一掏,没有掏出紫立方,倒是掏出来一个干枯的柳枝。
“这是柳枝?不,不对,卢。。。卢常泰?”黑衣男子觉得很奇怪,但是似乎记忆起什么,一头栽了过去。
“蓝先生!蓝先生!”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华小楼耳边炸开,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一个房间的桌子上,然后感觉头疼欲裂,这感觉就像是被人闷了一棍子一样。
他摇了摇头,双手强行撑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坐直了,他发现了眼前的年轻女人,一头棕色的长发,皮肤像小麦一样健康而阳光,她正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疑惑地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随时可能会再次倒下去的人一样。
“你是,流嘉?”
“谢天谢地,您终于醒了。”流嘉冲着华小楼吐了吐舌头。
“我昏睡过去了?”华小楼问道。
“是啊。您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流嘉嘟着嘴说道。她心中计较: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怀里有十二连环坞的长老令牌,只怕早被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