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织田义信率军抵达京都后,立刻就下令让部队解散,自己则带着森可隆以及森可成的尸体赶往美浓。网?两天后,他们就抵达了岐阜城。
夜,织田信长换好衣服正准备休息,忽然一名忍者出现在屋外,“殿下,义信大人回来了!”
“什么?!”织田信长闻言惊疑一声,却不等忍者回答,直接就穿着睡衣冲了出去,甚至连鞋子都忘记穿了。
不多时,他就在路上碰到了织田义信一行人,“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死!”织田信长大笑着,三两步就冲到了织田义信的面前一把将其搂住。
虽然对织田义信的武艺充满了信心,但显然,以区区一万人的部队拦截三万人的朝仓军,而且还要面对浅井军的阻截。就算是织田信长对织田义信的信心爆棚,心中也难免有些揣测不安。不过如今,那些不安已经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重逢后的喜悦。
只是让织田信长奇怪的是,被他搂住的织田义信反应却非常的平淡,完全没有他想象中应该出现的热情或者说傲娇的样子。
“你小子怎么……”织田信长放开织田义信刚开口想要询问,就看到站在织田义信身后的森可隆,以及其身旁,又四名旗本抬着的一个担架。担架的上面躺着一个人,但面貌却被织田家的家纹给挡住了。
“那是……”一瞬间,织田信长心中有一个极其不妙的念头。
“森大人战死了……”织田义信低沉的说道。
“什么?!可成他?!”织田信长震惊的看着织田义信,显然有一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唉,都怪我,如果当时我不冲那么快的话……”织田义信叹息着说着,不过话刚出口,就被森可隆打断了。
“义信大人,这件事情怎么能够怪您呢?父亲大人是被浅井军用铁炮打中身亡的,要怪,也只能怪浅井家那群混蛋!”森可隆愤慨的说道,随后就将森可成战死时的经过说了一番,说道最后,森可隆猛地拜伏在织田信长的面前哀求道,“殿下,如果本家要进攻浅井家,在下希望能够成为先阵!”
“可以!”闻言,织田信长立刻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另外,从今天起,森家家督之位就由你来继承,做为我的家臣,连同你父亲的可成的遗志,继续为本家效力吧!”
“多谢主公!”森可隆闻言大声说道。
“另外,可成的葬礼就按照最高待遇来办,一切费用都有我来出!其为本家效力了这么多年,想不到竟然在这种时候……”织田信长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哽咽起来。
自从浓姬嫁过来后,森可成就作为陪嫁武士成为了织田信长的家臣。那个时候,织田信长尚不是织田家的家督,麾下也只有织田义信、前田利家等人而已。可以说,一路走来,森可成虽然还算不上织田信长的兄弟,但股肱之臣这四个字,森可成是完全配得上的。
可如今……虽然说将军难免阵前亡,但森可成这么一个死法,实在是太……哪怕森可成是被浅井或者朝仓某个大将斩杀,也比如今更加能够接受一些。
拜谢了织田信长后,森可隆就带着森可成的遗体离开了,他知道,织田信长还有许多话要和织田义信说。而织田信长看着森可隆带着森可成遗体离去的模样,突然恶狠狠的说道,“浅井长政……朝仓义景……不杀此二人,我织田信长誓不罢休!”
“自然不能罢休,尤其是浅井长政!竟然真的胆敢背叛本家!如果不给出一个让全天下都为之恐惧的惩罚,以后定然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浅井家!”织田义信沉声附和道。
虽然严格说来,森可成的死真的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在战场上被铁炮一枪毙命,那几率真心不要太低。但显然,织田义信可没有那么大肚,要知道他从初阵到现在,这一次可以说的上是最惨的一次了。
骂了一会,织田信长这才看着织田义信叹了口气道,“唉,本来还想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算了,有那功夫,还不如快点研究一下周边形势呢。”织田义信摆了摆手说道。
“不错,走吧”织田信长点了点头,随后就转头走进了一个房间中。跟了上去,织田义信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地上的巨大沙盘。这里是专门用来观察局势的房间,巨大的沙盘内,却是整个日本的地形图。
“你来看,按照现有的情报,可以确定的敌人有丹波的赤井、波多野家,摄津的本愿寺、荒木以及一些小豪族,三好家攻下了和泉国,纪伊则被属于本愿寺的铃木一族等雇佣兵占据。近江的浅井和越前的朝仓自然就不必说了,若狭也因为本家的撤退重新倒向了朝仓家。另外,长岛一向宗同样生了一揆。”说到这里,织田信长看着织田义信撇了撇嘴,看上去似乎想要笑,但或许是因为森可成的死,最终他只是嘴角敲了敲,又变成了一脸严肃的模样。
“长岛那边倒是不用担心,根据他们的汇报,你麾下的那些家臣已经率军将他们困在了长岛群岛内,胜利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织田信长说着,拿着折扇指了指其他地方再次说道,“敌军最强的势力就是本愿寺,摄津的一向宗信徒丝毫不比长岛的少,所以我打算先放一放本愿寺,优先进攻其他敌人。”
闻言,织田义信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以派大将镇守山城、河内、大和三国,同时率大军迅消灭浅井、朝仓两家。至于纪伊国那些雇佣兵,我觉得还是不要花钱拉拢他们了,直接一口气攻过去,彻底消灭这些混蛋!”
“嗯,这也可以,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都只是小问题,不管是本愿寺还是浅井、朝仓两家,或者说那足利义昭,都已经无法对本家构成威胁。唯一让我担忧的,却在这里。”说着,织田信长指了指骏河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