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豪也没跟他客气,冷笑着说:“既然这么羡慕,那你也找人将你狠狠揍一顿,鼻子都打变形那种!”
“你……”
眼见两个人要吵起来,另一个朋友忙出面打圆场:“好啦好啦,大家都少说两句!小豪,其实我们都很关心你,知道你被打了,特别着急。那现在,你们何家,还不知道是谁对你动手的?”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个混蛋,就算是化成灰,何以豪都能记住!
但是……何以豪不可能说出那个名字,只能阴沉着面色,语气生硬地否定:“没有!”
“哎呀,要是找不到人,岂不是白挨揍了?”
何以豪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张口嚷嚷道:“能不能说点我爱听的?如果不能,那现在就走!”
“行行行,我们不说这个了。哎,哥几个就是闲聊而已,干嘛这么大的火气!”
哼,这是闲聊吗?简直每句话都在何以豪的雷点上蹦迪!这也就是何以豪还在养伤,不然,他早就动手教训这几个不开眼的混蛋了!
何以豪一脸愤懑,而其中一个朋友,和气地开口说了话:“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你完全可以信任我们,是不是?如果你遇到什么不
开心的事,也可以告诉我们,让我们陪着你,一起面对!”
这人的话,立刻得到其他几个人的认可,他们纷纷点着头,且含笑盯着何以豪。
那样的盯视,让何以豪觉得古怪,他总感觉……这些家伙话里有话。
眸子转了下,何以豪粗声粗气地说:“我很好,没什么不开心的事,也不需要你们陪我面对。”
“哎,你这就是自欺欺人了,网上那篇报道,我们都看了,而且看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说的就是你!”
报道?
何以豪听得很迷糊,他也不想再打哑谜,便拧着眉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不许打哑谜,痛快说出来!”
“就是今天上网的时候,看到一篇关于你的报道啊,你……该不会还没看过吧?”
何以豪不只没看过,他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那报道有蹊跷!
何以豪本就没什么耐心,此时此刻,更是浮躁不已,对着朋友就催道:“报道在哪,现在就给我看!”
这个要求简单,何以豪的朋友将手机递过去,而那上面,正好是何以豪想看的东西。
开始的时候,何以豪还是一目十行地看,但是看到关键的
地方,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可怕!
在这篇报道里,一位富家子弟为了报复别人,想出损招。结果没坑到别人,反而害得自己被人拍了不可描述的照片。
这位富家子弟,可谓是自作自受,而写这篇报道的人,也好像亲历现场了一样,将事件描写得绘声绘色,跌宕起伏,而最后披露富家子弟下场的那一块,更是大快人心!
但何以豪没办法大快人心。
他只有面色惨白!
真的,这篇报道里,那作者就差把何以豪的名字,印在那个富家子弟的身上了!
因为暗示的太明显,何以豪的狐朋狗友们一看,就觉得里面的人是何以豪。
现在来了何家,看到何以豪身上的伤,以及整过形的鼻子……他们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
这些人如何都没想到,之前嚣张又贪玩的何以豪,这次竟然阴沟里翻了船,倒了大霉!
还有……
那不可描述的照片,究竟能多不可描述呢?
哎呀,太吊人胃口了!
狐朋狗友们交换个眼神,觉得这事可太好玩了!
但何以豪这边,都要被气疯了!
他还用力拍着桌子,狂喊道:“简直是胡说八道!”
“你怎么能
确定,写这篇文章的人是在胡说八道啊,你经历过这事?”
“我……”
何以豪语塞,而且,他也是现在才知道,这几个混蛋来干嘛的了。
他们根本不是来探望,而是来看他的热闹!如果何以豪不能处理好,估计这几个人出去就会将他的情况大肆宣扬!
不行,不能让那样的情况发生!
何以豪心急不已,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
突然,他想到个主意,然后张口就说:“这肯定是我们何家的死对头找人胡编乱造的!他们这样做,是要抹黑我的名声!”
“死对头做的?”
“没错!死对头知道我受伤,被人打,就故意编排了这些东西,增强说服力!可假的真不了,谁信了,谁就是天底下第一大蠢货!”
何以豪情绪很激动,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尖锐,简直在刺激人的耳朵。
而他的狐朋狗友还在火上浇油:“哎呀,还有这么可恶的人呢,心都黑透了!”
“可不,如果让我碰到这样的人,肯定直接将人按在地上揍!还将他编出来的肮脏事,都在他身上用一遍!”
“哎呀,那会不会造成心理阴影啊?”
“那一定会
的!”
几个人肆无忌惮地起哄,调笑,丝毫不顾及何以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其实他们都不相信何以豪刚刚的解释。
以他们对何以豪的了解,如果真的有人莫名其妙编这些东西,他一定愤怒地砸东西,集结人去收拾幕后黑手,而不是像他现在这样,疯狂地向每个人解释。
不过,看着这他臭小子像只丧家犬一样,颤颤巍巍地维护他那可笑的尊严,也蛮好笑的呢。
那几个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眼底都是玩味。
而何以豪嗓音尖锐地做出总结:“反正你们记住了,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就算事情不是真的,但你可是你们何家最受宠的晚辈,受了这样的屈辱,你们家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他们还不知道呢,等一会儿我就告诉我爷爷去!这事不会就这样算了的,我一定要找出写这篇东西的混蛋,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是到这个时候,何以豪才想起摔东西来表达愤怒。
但这个时候摔东西,就太做作了。
朋友们也是虚伪地制止了一下,再不痛不痒地安抚道:“消消火,你还在恢复期,不能太过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