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文学网穿成五个反派的后娘!
安阳郡守府。
季云墨接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
他头痛欲裂的自床榻上睁开眼,勉强坐起身,闭上眼睛唤了声,“来人。”
小蛮顿了好大会子,才从外头不急不缓的走进来,“公子,你可算醒了,郡守大人差人来问你好多次了。”
“不小心睡得有点久了,现在是什么时辰?”季云墨揉了揉太阳穴。
“回公子,已经午时了。”小蛮似有些迟疑,又有些挣扎,好大会子才从袖子里掏出了个信封,吞吐道,“今天早上,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
这封信是绛椿寄的,她知道绛椿,是那人的贴身侍卫。
她这次来,就是奉命来找那人的。
所以刚才,她几乎就要忍不住撕开信封看一看了。
结果季云墨却醒了。
小蛮无不遗憾的把信封交了出去。
季云墨接了过来,刚开始也没当回事,一边翻一边淡淡道,“给我来点醒酒汤。”
小蛮应声离去。
他继续翻看,翻到后面眉头渐紧,当看到结尾时,面色已然黑成了碳。
很快,小蛮捧了一碗醒酒汤来,还叽叽喳喳道,“郡守大人也喝多了呢,厨房早就准备好了醒酒汤,公子快来喝一碗。”
她含着笑把醒酒汤送到季云墨的面前,以为自己能收获一个褒奖的笑。
然而下一瞬,一只巴掌骤然在她眼前放大,紧接着醒酒汤被拍飞,落在地上发出“咔嚓”的声响。
小蛮吓了一跳,尖叫着后退,并用双手捂着头部,大喊,“公子,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季云墨没说话,仍旧黑着脸往前一步,重重的掴在了小蛮的脸上。
学武之人的一巴掌,何其重。
小蛮大叫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嘴角有猩红的血迹流下。
但季云墨没觉得解气,仍旧上前了两步,再次高高的扬起了手。
“季云墨。”小蛮急了,竟直呼其名,“你给我住手。”
挨了这一巴掌,她已经嘴角流血,两耳嗡鸣了。
要是再来一巴掌,她的耳朵八成是要废了。
“你竟敢直呼我名。”季云墨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目露奇异看着小蛮,仿佛才认识这个侍女一般。
“我我”小蛮心底有些害怕,但还是强硬道,“我尊你一声公子,那是给季家面子,但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动我。”
季云墨阴沉着脸没有讲话,只是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
小蛮见状底气足了些,又道,“你别忘了,我是谁派来的,做什么的。我的主子可是郡主,有名号有分地的郡主,我是她最倚重的贴身侍女,你要是胆敢伤了我,郡主她会怎么看?”
算起来,季云墨并没有功名在身,也没什么官位,倘若不是冠了季家这个姓,再加上长公主的青睐,季云墨这三个字在京城还真的排不上号。
打从一开始,小蛮对季云墨就有隐隐的轻视,虽然公子公子叫的甜,但她从没仔细伺候过季云墨,也没对他的行为上过心,更别提把他真心当主子了。
这些季云墨都清楚,但真的被说出来,他的内心还是无比难受,面上更是火辣辣的烧,仿佛被人狠狠的掴上百遍似的。
他心底生恼,抬起头来。
正好看见小蛮在得意的冷笑,似乎为制服了他而感到高兴。
季云墨顿时满腔怒火,怎么都难以抑制,“你不过只是一个侍女,现在又不是京城,我便是打死你又如何。”
说着,他上前了两步。
小蛮吓得蜷缩成一团,大叫道,“郡主可是亲手将我托付给你的,倘若你打伤打死了我,郡主一定饶不了你,届时一定将你大卸八块,郡主的脾气你应该清楚。”
季云墨的手便蹲在了半空中。
那个女人,他的确招惹不起
小蛮长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爬起来。
这时,一阵风吹来,正好拂过信封,哗啦啦的纸张从床头被卷起,落在了地上。
季云墨一眼扫过去,正看到到最后一张,关于顾绍病情的描述,他顿时眉头一展,冷笑一声,无所顾忌的一脚踹在了小蛮的身上。
“季云墨。”小蛮尖叫,“你真的动手打我,你就不怕郡主报复你,你”
“责怪我?”季云墨冷笑了起来,“因为你昨天那番愚蠢的话,堂兄被人重伤,你猜郡主知道了,是责怪你,还是先责怪我?”
那人那人重伤了?
小蛮惊的说不出来话,心底一阵阵的惧怕。
郡主对那人情深义重,倘若她知道是自己害的那人受重伤,必定不会轻饶自己。
“公子,公子。”思量清楚前后,小蛮手脚并用爬到季云墨跟前,哀求道,“求公子为我保密,求公子为小蛮保密,只要公子答应,小蛮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然而季云墨只是冷冷的望着她,半晌,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转身离去。
以彼之道换击彼身。
刚才还是护身符,现在就可能成为要命点。
小蛮一个人绝望的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良久,露出了悲恸的哭声。
很快,两封信快马加鞭送到了京城。
一封是绛椿写的,将京城的事情如实告知了一番。
一封是季云墨写的,把小蛮背后挑拨离间,以及自己的失职也尽数讲了一遍。
末了,两个人纷纷请罪,为顾绍的重伤卧床致歉。
但,这又有何用?
长公主听完信,气的不顾刚做的蔻丹,一巴掌拍在了金丝楠木桌上,震掉了两块红宝石。
“竟然让舒儿受了伤。”她怒喝,“这些人都是怎么做事的,都是废物么。”
“长公主息怒。”一旁的妈妈赶紧道,“郡王自有神佛保佑,一定会平安无恙的。”
“他总是在外面,总是不愿意回来,难道这个公主府里有什么他避讳的物什?还是我这个娘,及不上外头的女人么?”长公主单手扶住额头,语气突然轻了下来,“看来,我要去一趟皇宫了。”
“长公主是打算求助皇上”一旁的妈妈惊讶了。
“是。”长公主慢慢的站起身,富贵的身形拖着迤逦长裙,明明美艳不可方物,却又透露着难以形容的萧瑟与孤单。
也许这世上,只有皇兄可以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