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川反正是感觉刘振东有点来者不善之意,但也是陪着笑,道:“只要刘市长喜欢,秦小川买单就是了,这也是应该的。”
说罢,秦小川端起了自己可怜的碧螺春来,喝上了一口。他奶奶的,是感觉这茶味儿不如人家的咖啡味儿或者烟味儿啊!
而刘振东看着秦小川的样子,淡得不能再淡地笑了笑,抖了抖烟灰,道:“我弟弟明天就要宣判了,你有什么感想?”
“这……刘市长,我不知道怎么谈感想了。”秦小川听得语结了一回,暗暗感觉到这刘振东他妈的像是知道了什么了吗?这次他的召见,果然是别有用意啊!
刘振东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两声,道:“你真的就没有什么感想吗?痛快?欢喜?暗爽?”
秦小川一脸的为难之色,无奈地笑了笑,道:“刘市长,您……别这样说。刘主任作为我多年的上级领导,对大家也是照顾有加的。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大家心里都很难过。这个时代就这样子,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感想了。”
刘振东呵呵一笑,声音显得很干涩,道:“行了行了,秦小川,你不要这么假情假义的了。你所说的话,不是你真实的内心感受。有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你玩儿这些虚的,没有什么用的。是的,我知道,刘杰和你的前妻有染,振西也与你的前妻有染,你戴了双重绿帽。振西这次栽了,你应该是五陵经贸委里最高兴的人才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秦小川听得刘振东把自己的耻辱都说了出来,心头不禁也是很恼火,仿佛是被人揭了伤疤一样的痛。他只能默然地坐在那里,没有半句腔可以开,也不能点头,更不能摇头。他唯一能做的,是抽了一支自己的软中华来,点燃,深深地吸上了两口。
刘振东冷冷地看着秦小川,又接着道:“据有关消息称,这一次振西栽了,栽得很离奇,一切发生得都太离奇,报案的有关群众也有关得太厉害了。虽然没找到什么相关证据,但我和振西都知道这是被人陷害了,而这个主使之人是谁呢?秦主任,你知道吗?”
说着,刘振东那双眼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子冷冷的光芒似的,充满了威慑力,直瞪向秦小川。
秦小川脑子里“轰”然一声,暗道这狗日的莫不是知道了什么吗?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坦然而冷峻地面对刘振东那可怕的目光,摇了摇头,道:“刘市长,我怎么知道是谁呢?”
刘振东冷冷地看着秦小川,而秦小川也还是脸色不虚一般地回望着他。他又冷冷地哼了两声,然后狠狠地抽了两口烟,将烟屁股在面前的烟灰缸上掐灭了,道:“秦小川,看来我是小瞧你了。虽然现在缺乏相关的人证,因为你让某个社会人等冒充了莫宁酒店的服务生给杨秋灵拿豆奶,但这个人我一直找不到,可我敢断定是你害了振西。小子,你够狠!”
秦小川听得这话,还是知道刘家对刘振西的事件肯定展开过调查,只不过马丕这边做得很巧妙,没让他们抓出什么来而已。他当时一脸的无辜,道:“刘市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啊!那个服务生是我在省城大街上随便找的,给了五百块钱。当时,我也是为了配合刘主任,想让他得到杨秋灵,满足一下他的私欲,然后好在仕途上混得好一点。说实话,对于我的前妻,我没有什么感情,她跟谁睡,和我都没有关系的。我在经贸委太窝囊了,我也想上升一些啊!您说,您的弟弟喜欢那样的女子,我不借着这个机会帮他得到,然后谋求一些发展,我还能怎么办啊?可谁知道又会发生这么多事啊?我也没有想到……”
“编!你接着编!装,你接着装可怜!”刘振东冷冷地打断了秦小川的话,说着又伸手拿自己的黄鹤楼1916去了。
秦小川见状,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打死也不能承认,道:“刘市长,我哪里在编什么啊?我也没有装什么,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您非要觉得是我害了刘主任,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反正,五陵刘家势大如天,我秦小川只是一个小虾米,你们想怎么对我,我都无力反抗。刘振西主任自己贪色,做事情被人陷害了,你们找不到真正的幕后主使人,反而就赖在我秦小川的头上,我真是没法辩驳了。”
说完,秦小川无奈地摇了摇头,狠狠地抽了几口烟,感觉抽得太狠,那烟雾的温度真他妈烫嘴啊!可他这样的表演还是很到位,完全的无助党人形像啊!然后,他用力地将烟头揉灭了,又端起茶来,一饮而尽。
刘振东那时还冷冷地笑了笑,直盯着秦小川,慢声道:“秦小川,我并没有诬赖你。因为刘某人这些年来,感觉一直很灵敏,也没有出过一丝的错。振西的事情,我知道就是你做的,我想我一定会拿到证据的。因为振西犯事,我父亲也被气死了。所以,你得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
妈的个逼,刘振西栽在老子手里是活该,你爹气死了也活该!你们刘家统统完蛋了才好!秦小川听得心头暗骂不已,但却是猛地站了起来,一脸冷煞煞的,完全没有那英俊得漂亮的样子,仿佛是一个发怒的神灵,沉声道:“刘市长,你这是强加我罪!我扳不过你,你想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