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人一般都活不长,因为树敌太多。
还有一种人同样不长命,不够小心,其弱点大白于天下,自然没好下场。
只有仔细严谨、运气足够好,活得才够长、有价值。
搞政治的号称都是精英,华夏也在搞精英政治,只不过培养模式与外国略有不同而已。
所谓精英得有本事,区分谁牛掰,看哪一个能在细微抓住关键,还有魄力跟得趋势。
真能做到这一切的,相当不容易。
甄别高层动向往往都是从不起眼的小事儿开始,王老实,在华夏地位特殊,盯着他动作的人非常多,他突然发力来了股子邪劲儿,不可能没人注意。
华夏有句话,越是着急的事情越不能急,再看看有时候不会错。
王老实要染指滨城足球俱乐部,等于是把手伸进华夏足球圈儿,方式还很粗犷,完全不是老套路,搞硬来。
这事儿不寻常。
阻力是有的,地方有,京城里同样有,更多有心人则是观察王老板如何应对。
简单、粗暴、快捷,毫无滞涩的,王老实把事儿办妥。
滨城那头儿,有张书记直接撑腰。
京城里奚亚龙挡道,被搬开弄进去喝茶。
王老实自己都还不清楚的时候,吴老二很厚道的在讲话说华夏足球应该走出去、请进来,开放思路。
不是很正式的场合,结合起王老实的事儿,意义非凡了。
这算是老吴同志的援手?
或许吴二叔同志觉得是,王老实不以为然,本是他自己挑起来的事儿,该出力得出力,有些信号可不是王老实能放出去的,份量不同。
滨城姓石的那里,王老实也不想有什么动作,想想都觉得可笑。
“有啥不行的?”钱四儿这货最近爱了雪茄,搞起了西方范儿。
王老实翻了个白眼,他有些后悔,这种层次的话不该跟这货提,四爷的脑海里缺乏复杂的思考方式。
“你丫得整明白,人家是副部,享受正部待遇,我是干啥的,还惦记着弄什么?”
钱四儿撇撇嘴儿,“三哥你这话过了啊,我不信了,非要拼,你能输给他,不是有个干爹么?”
王老实摆摆手,叹口气说,“别提这个了,犯傻当枪的事儿咱不干,说说你今儿干嘛来的。”
人家石局是有个好干爹,不管别的,是能保他命,冲这个,眼下轻易不会有人动姓石的,除非不得已。
现在还不到那个程度。
“哦,是这么回事儿,那些棒子们的演出定下来啦,月底,国家体育场,已经开始卖票了。”
王老实愣了下,不禁问,“这么快?”
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如此规模的演出,需要协调的事情非常多,光是批没两个月甭想,要不然,是个单位能叫停。
摸了摸下巴,王老板琢磨着,那丫头够给力的,应该没少使劲儿。
确实如此,钱四儿刚说了几句,他的电话响了,是老白,也是说这个事情。
王老实看了下表,说,“喊老白,他那个地方,边吃边说。”
“得嘞!”钱四儿嘿嘿一乐,“还叫别人吗?”
“不用了,咱仨吧。”
路,京城的堵其实也有好处,车能开得稳,王大老板反而有了可以安静思考的时间,最近事儿有些多,还乱,棒子添堵,港岛烦人,老吴事多,加媳妇说的那句话,王老实真心觉得需要发泄,光打了姓向的绝不够。
死棒子,还有那丫头,王老实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惯着他们了。
到了地方,老白已然等在门口儿,冲这点,他白老板该活得自在。
本不是多该心的,几个偶然结合到一块儿堆,弄成不做点啥都不合适,想想都冤得慌,王老实心里还真这么认为的,还不能说出来,表面必须得当自己的事儿干,这尼玛!
必须的来狠的,要不憋死。
“你那边儿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才落座,王老板问老白,他还清楚记得有个叫骆驼的哥们儿当卧底来着。
老白脸一红,稍瞬既逝,这事儿丢人啦,骆驼传递消息本来挺积极的,结果是工作能力太强,让人给提拔了,关键这几天在外地办别的事儿,最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结果是耽误事儿啦!
“他们手续都办完了,好多部门都说特事特办------”
白老板的话跟没说一样,语气都提不起来。
大型演出,还涉及歪果仁,手续不是一般的复杂,最难的是安保、消防和化审批这三块儿,同时,别的单位也不容易,如气象局,没有人家点头,你这个演出还真办不成。
既然特事特办,说明那丫头把各个环节都理顺了,不简单。
老白和钱四儿都算行内人,王老实大抵也是知道些。
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几个人都嘬牙花子。
放下茶杯,王老实向后靠了靠说,“大意啦!”
说白了,到了这个时候,想要借着本次演出遏制对方,正常手段是来不及了,非常手段,那玩意儿在京城是不大使得出的,人要活下去,得明白一点,自己到底能吃几碗干饭。
无论如何,这儿是京城!
牛掰也得有个限度,讲规矩是必须的,要不肯定挨板子。
白老板不吭声儿。
四爷砸吧着嘴,有些不甘心,“难不成看着他们得瑟?”
“那不能。”王老实很坚定,话是这么说,心里其实有些虚,他还真没啥谱儿,有些不了台面儿的小伎俩不动也罢,传出去让人笑话。
算办,也得是台面儿的,大家都愁得见,否则,拉倒。
说了半天,都是没用的,王老实少有的感觉有心无力,事儿不顺,饭吃着自然不痛快。
回绝了钱四儿跟老白继续换地方的邀请,哪儿能跟他们一样没心没肺的。
王大老板自行回家。
路,王大老板那叫一不乐意,想着咋也不能让他们得逞,咽不下这口气。
偏偏还没辙!
回到家进门的时候,唐唯看了看他,关心的问,“怎么啦?”
“什么怎么啦?”王老实莫名其妙。
唐唯指了指镜子说,“瞧你自己的那张脸,都写着呢。”
“哦,没啥,是公司里的一些事儿,过会儿好。”王老实能想到,自己脸色肯定不大好,深呼一口气,努力让糟糕的心情离开脑海。
洗过澡,陪着媳妇吃了个苹果去去火,电视没开,唐唯捧着书,学者气息浓厚,他拍马也跟不。
看看时间,王大老板说到茶室去,喝点茶静静心。
“去吧。”唐唯挥挥手,毫不在意。
水还没烧开,电话响,号码有些模糊,似乎见过,却又想不起是谁,等了一会儿,他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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