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文化产业界,吴楠悦的强势锋芒无人能敌,美誉国际就是实打实的老大。
钱四爷是认怂的,也没办法与吴大姐共存,人家瞧不上,没辙才让王老板给剥离单飞。
这也造成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局面,两翼齐飞。
吴楠悦更在意大投资,特别是各种节目的制作。
她所反感的经纪业务方面就成了钱四儿囊中之物,甭说别的,就凭四爷在京城的地位,没谁能赶过他去。
钱四儿除了到王老实这里来当小弟时还相当收敛,换他自己在外边儿时,那排场绝不一般,谁不说四爷牛比。
这晚恰几方云动之时,钱四爷正有个饭局。
圈里有人办事儿求到了钱四儿头上,按照不成文的规矩,找了几个够分量的作陪,请四爷赏脸吃饭。
说真的,谁也不在乎那顿饭,全是面子的事儿,大伙儿混的可不就是那张脸,饭已经吃到差不多,眼瞅着该下一场了。
为什么不是直接散了回家呢?
笑话,求到四爷跟前儿,哪个不得打听清楚钱四爷好哪一口儿!
已经有人悄悄看时间,等着钱总来结酒了。
服务员拉开门儿,钱四儿满面春光的走进来。
接了个电话后,原本还紧着脸的四爷突然笑了,还特绽放那种,打一开始,他喝酒都是抿一口的,这一回不是,端起来就干,还咧着嘴说,“今儿高兴,大伙儿敞开了喝!”
其他人都懵圈儿了,合着刚才都是铺垫?没别的,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菜并没怎么动,也不用换,再开酒吧。
推杯换盏间,气氛大大不同了,牛掰范儿了整个晚上的钱四儿也放开了,说起了玩笑,“你们是不知道啥叫恶心,吃桃的时候看到虫子是吗?”
老梗!
多人心里是不屑的,不过都一脸贱笑的配合着,“哎哟,那还不得恶心死人啊,钱总这不合适,得罚酒。”
“对,罚酒,我这可正吃着呢。”
哈哈哈!
钱四儿相当高兴,不是这些人的配合,他用不着,就是一想刚才电话里得到的消息,完全憋不住,大伙儿都这么捧,自然不能扫兴,他端起酒杯,直接干了,坏笑着得瑟,“最恶心的是发现半条虫子!”
这个段子老不老?
当然老,掉了牙都,钱四儿会不知道?
他比谁都知道,可应景儿,说出来就那么痛快!还有人在一边儿配合,干嘛不高兴的说。
瞅了瞅满屋子人,四爷其实特别想到夏彤妹纸身边儿,绝不是安慰,也没啥银念,没别的,看着那妹纸生气,就是一种享受。
乐呵差不多了,钱总说了点正经事儿,“众华跟棒子搞的那个演唱会,你们都知道吧?”
当然,大伙儿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爷啥意思,说起来,那事儿王董跟您钱总可不露脸,咋还自己提呢?
见大伙儿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了,钱四儿开始收网,正经的做好,用很装逼的文化方式端起茶杯,吹了口气,似乎毫不在意的说,“那事儿黄了。”
说完,这货还不忘冷哼一声!
这尼玛牛掰范儿,搁一般人真装不出来。
今儿来的都是圈里人,论专业全比钱四儿强,消息来源更不闭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门儿清,神仙打架,但凡不傻都躲得远远儿的,溅身上血实在划不来。
谁都没想到,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儿竟然可以翻车?
众华有夏家大小姐坐镇,那可是保证啊!竟然说不成就不成了,完全出乎想象了。
钱四儿心里那个痛快,同时,他对王三哥那叫一佩服,自己这儿把话往外一传,满世界还有谁不明白到底咋回事儿?
真特么的爽!
※※※
骆驼接了个活儿,搁在别人那里都算苦差事,棒子们别看表面上干啥都弯腰鞠躬,显得多礼貌一样,其实骨子里非常瞧不起国人,面对下层工作人员的时候,那脸就值得抽到手疼。
这个活儿也合该骆驼做,属于本质工作,他是联络员来着,通知棒子思密达们,演出取消,后续的安排要全盘再商量。
商量个毛,经验丰富的骆驼不是傻货,这演出算彻底黄了。
也许别人怵头,骆驼完全没有,甚至表面都没刻意去装一装,他特清楚,这一次的职业经历到头了,临走前还是要痛快、痛快的,扔了烟头,快步直接奔那些还在憧憬未来的思密达们。
还没开口,有个人跑来抱怨,“时间不早了,他们还要再来一遍程序,真特么的不把咱当人?”
所谓程序就是除了主要演出人员,其他配合部门要按照演出彩排,非常的麻烦,也累人。
骆驼是负责协调的,代表着主办方众华商务,抱怨当然要找他说。
一般情况,这类事儿解决不难,说点好听的,然后掏点钱意思一下,都混这口饭,不会过分。
今天与以往不同了,骆驼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棒子们,掏出烟扔给那哥们一根,也给自己点了一支,不在乎的说,“程序个屁,甭惯他丫臭毛病,跟弟兄们说,散了,你领着大伙找地方垫巴点,回头找我报。”
说话那个豪气,跟老板似地。
那位哥们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嬉笑着说,“得嘞!有您这话儿,哥几个心里热乎,明儿见了您呐。”
“赶紧的。”骆驼坏笑着挥手打发走人。
棒子们很快就发觉不对了,工作人员压根就不是再来一遍的意思,看架势人家要收摊子撤,赶紧派人过来找骆驼,这事儿性质恶劣,得改。
骆驼招了招手,喊了个翻译过来,努努嘴儿,完全没了之前那装出来的敬意,现在满满都是不屑,“跟他们说,这儿是华夏,他们说了不算,演出暂停,至于是否继续,不知道。”
“嗯,原因嘛,就说不可抗力吧。”
翻译都愣住了,这事儿忒大,他不敢翻啊。
骆驼等了几秒,瞪着眼说,“翻啊,哑巴啦!”
“哥,咱不逗,这事儿------”翻译都快哭了,翻译过去可就没缓了,少说也得闹出点动静来,棒子们挺刺儿的。
“没事儿,翻你的,哥又没疯,上边儿来的。”骆驼拍了拍翻译的肩膀,挺用力的。
翻译没办法,他只能据实翻。
“纳尼!?”那棒子张大了嘴,迸出这么个词儿来。
骆驼乐了,心说,感情这棒子还是个串儿。
P:一千章了,说两句,因不可抗力,这书已经到了这个程度,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打心眼里感激还在看书的大伙儿,无论情节还是文笔,火匠对不住大伙儿厚爱,就只当是个情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