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心事重重回到了驿站,但是自从知道夏蓁蓁其实心思细腻后,他就努力在她面前呈现轻松的面容。他对着空气扯扯笑脸,这才推开门进去。
不曾想到,夏蓁蓁还在睡懒觉...
他想到昨日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她一时间难以消化也属正常。自己只能用别样的方式让她暂时忘记烦恼。
他脱下靴子,抱着她睡起了回笼觉。
夏蓁蓁睡醒后,发现寒风已经回来了。难得看他睡着的模样,夏蓁蓁认真欣赏着美男的睡颜。寒风这次是真的睡得很沉,昨天好不容易把夏蓁蓁安慰好哄睡着,睡了一会儿又被宣进了宫,身心皆是疲惫。
夏蓁蓁欣赏了一会儿,便看着他伤感起来。她纵使乐观至上,也还是担忧他们的未来。想到这里,搂住他身体的手又紧了紧。
寒风感受到身体异样,哼唧了一声,翻个身把她搂进怀中。
夏蓁蓁轻声问道:“我去给小风风做吃的,想吃什么?”
寒风脸蹭蹭她的脸,撒娇道:“不想吃,蓁儿再陪我睡会儿。”
二人睡至下午才起,寒风见来庆优国已经有些时日,准备后日就启程回岚越国。
但是寒风担心一事,那就是庆嫣然的婚事。如若庆嫣然真的嫁给顾淳,那他的父亲谋划夺回江山,真的就是内忧外患了。
想到这,他乘着这晚夜色,一个人摸黑寻了去。
寒休慕看到寒风时,着实吓了一跳。
“你怎么一个人就冒冒失失过来了,快随我进来!”
进了山间楼阁,敖启贤气色看着好了点。
“风儿怎么深夜来此?”
寒风:“我是来告诉父亲一件事。”
敖启贤:“何事,要你深夜前来相告?”
寒风:“庆优国皇帝知道父亲在这里。”
敖启贤沉思了一会儿,“朕想着他也知道了,不过无妨,他和朕交情还是不错的。”
寒风:“还有一事,他有意让自己的公主嫁给赛鸿国太子,父亲,如果两国联姻,岚越国可就岌岌可危了。”
敖启贤:“那还没有嫁,自然还有回转的余地。”
寒风:“孩儿担心父亲,如果贸然杀回去,隐患太多了。不知可否,能放弃岚越国江山?”
敖启贤:“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朕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让给别人?!”
寒风:“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风险过大,孩儿担心父亲!”
敖启贤:“这你不用担心,岚越国老臣还在,他们知道朕还活着,那皇帝不是朕之亲生子,会帮朕忙的。”
寒风垂下了眼眸。
敖启贤:“你不是寒风,记住,你是敖龙风。”
看他这般,敖启贤便知道夏蓁蓁没有劝服成功。
“敖龙风,这岚越国未来的皇帝,你是当定了,这事情没得商量。你回去接受事实,不要再有别的想法。”
寒风听后默默地退出房间。
寒休慕送他至洞口,只是他们未发现,远处又一个人在窥探着。
寒风回到了驿站,夏蓁蓁正在驿站厨房做着夜宵。
“蓁儿在做些什么呢?”
夏蓁蓁:“在做炸鸡薯条呢,许久不吃了,馋的很。我做好了,咱们拿去厢房吃。”
二人回到厢房,寒风:“蓁儿,明日我跟庆优国皇帝道个别,再谈论些事情,咱们就回去。”
夏蓁蓁:“这个皇帝倒是没宣我一同进宫,是不是看不起我?我还想着这次来能再忽悠个连锁店呢。”
寒风:“上次你在赛鸿国皇帝面前说得有板有眼,很难让人看出来是忽悠人家。”
夏蓁蓁:“忽悠人是我的强项。”
寒风:“是,那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抱着我的腿又哭又闹,耍无赖。非要在我府门口摆摊,还跟我要什么独家冠名权。我当时可被你忽悠地一愣一愣的,竟全然答应了。”
夏蓁蓁回忆起这段黑历史,顿时无地自容。她那时候没动寒风的歪心思,自然是一股脑儿只为钱,根本没在乎什么形象。
“那是你傻,才被我忽悠。”
寒风:“是吗,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胡作非为吗。”
夏蓁蓁好笑地看着他,他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地对她表达爱意,从前一直说的很含蓄。虽然这些情话很俗气,但是却很受用。
第二天,寒风进宫告别庆安阳,庆安阳倒是没有说什么。庆嫣然听到消息再次肝肠寸断,但好在,她的父皇又把和亲的事情放到了一旁。
寒风出宫后便带着夏蓁蓁上街采购东西,再次遇到了那位熟人——李尧。
李尧见到寒风,竟然毕恭毕敬行了个礼。
夏蓁蓁一手叉着腰,一手摊开手掌,“别行礼了,一百两。”
李尧出乎意料地把银票交到了夏蓁蓁手里。
夏蓁蓁不可思议道:“你真是李尧?那个有断袖之癖的李尧?”
李尧嘴角抽了抽,因为夏蓁蓁此话一出,旁边过往的路人纷纷看向他们。
寒风:“蓁儿。不得无礼,再怎么说人家也曾经是大将军。”
夏蓁蓁吐吐舌头。
李尧:“千岁可否借一步说话?”
寒风皱起眉头,“借一步?”
夏蓁蓁:“你俩是不是有关系?”
寒风:“…蓁儿又瞎想什么呢?”
李尧:“这样,我们去紫金楼包间。”
包间内,李尧突然单膝下跪。
夏蓁蓁:“你搁这求婚呢?!”
李尧手握双拳:“参见二皇子!”
寒风、夏蓁蓁:“!!!”
夏蓁蓁:“你不是李尧是不是,你是不是带着什么猪皮面具?”
李尧无奈道:“在下真的是李尧!”
寒风一脸严肃,“你到底是何身份?”
李尧:“家父是岚越国上任皇帝密探,江湖规矩,密探世袭。父亲现在就在庆优国边境服侍着老皇帝。我前去探望,家父把事情告诉了我。”
夏蓁蓁吐槽道:“这玩意儿也有世袭制度?你们这地方历史可真是有意思。”
李尧:“千岁夫人有所不知,岚越国密探都是皇上秘密栽培之人,待遇及其优厚。”
夏蓁蓁:“感情你是为钱啊?不错,跟我一个路子,你们密探一个月多少钱?”
李尧:“这...不太方便。”
寒风:“蓁儿让你说你就说。”
李尧:“是,在下这个级别是一年一千两。”
夏蓁蓁:“你这钱也太好挣了,这是纯底薪啊!啥都不用干而且。”
寒风:“你在赛鸿国这些年当将军,可有知道什么秘密?”
李尧:“回禀二皇子,在下听说顾城北在外有一私生子,但是到底是何人,在下就不知道了。我虽然曾经是将军,也就是帮他打打仗而已,其他的,不曾与我讨论什么。”
寒风:“今日与我见面,想必会传入两国皇帝耳中,你自己想好措辞,别泄露出去。”
李尧:“是!”
夏蓁蓁玩心大起,对着李尧说道:“你现在是听我家小风风话是吧?”
李尧:“是!”
夏蓁蓁:“那也听我话吗?”
李尧感觉不妙,但是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夏蓁蓁:“那太好了,你回到赛鸿国帮我看看李财主的女儿李青禾,就跟她说夏蓁蓁跟她说的投资的事情,我回岚越国就可以着手办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写封信。”
她要来了笔墨,交给了李尧。想他李尧也曾事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如今却变成了邮差。
寒风:“你做事当心点,看你做事情毛毛躁躁的。还有,早日把断袖之癖改了,像什么话。”
李尧有些为难了,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夏蓁蓁:“我可告诉你,你们这古代又没有什么安全措施,你小心得病。我跟你说,你一旦染上,可能就变太监了!”
寒风:“蓁儿,你胡说什么呢,不许说着这些污言秽语。”
李尧内心:“你们两夫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欺负人!嘤嘤嘤~”
寒风夏蓁蓁在庆优国逛了逛,便准备收拾收拾第二天回去。
另一边,岚越国御书房。
敖龙天:“你说他师傅就在庆优国?!”
陈铁木:“是,属下的部下看得一清二楚,这次寒风是夜色中一人前往。因为早有防备,所以他们这次打探到了。”
敖龙天:“他千里迢迢与自己师傅在庆优国会面,有意思。”
陈铁木:‘’他们在一山洞会面,但是这地方在庆优国,属下不好让大队人马前去搜寻。”
敖龙天:“这是自然,不可在他国贸然行事。不过,你派人再去查查他师傅的身份。”
陈铁木:“属下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只不过...属下不敢讲。”
敖龙天:“你说就是,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陈铁木:“他师傅,与皇上您失踪已故的舅舅,很是相似!”
敖龙天:“有这回事?!”
陈铁木:“是!剩余的属下会派人四面八方去打探。”
敖龙天:“派人盯着你说的那个山洞,注意,别让人发现了。”
陈铁木:“属下遵命。”
敖龙天:“他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你留意着,出了庆优国境界,就找机会对寒风下手。还有,不许伤了夏蓁蓁,你可明白?”
陈铁木:“属下谨记在心。”
敖龙天这次,杀心更加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