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看着反着安慰自己的夏蓁蓁,心里感慨万分。
“蓁儿,待会儿生产很痛的话,你就咬着我手,我陪蓁儿一起痛。”
带头的产婆领着其他人进来,谨慎劝诫道:“皇上,您在这怕是不方便了,还是...出去等娘娘吧。”
寒风转头瞪了一眼,“朕陪着自己的皇后,轮不到你插嘴。”
带头的产婆赶紧低下了头,“是是是!奴才多嘴!”
夏蓁蓁拍了拍寒风的小臂,“不要为难人家产婆,小风风,其实你还是出去等我吧,待会儿我生产的样子一定很丑,我不想让你看见。”
寒风紧紧握着她的手,“蓁儿说什么胡话呢?我就在这儿,哪也不去。”
夏蓁蓁以及开始阵痛了,声音有些微颤,“可是...可是...”
寒风直接跪在了床沿边,也不管什么皇帝身份。他把脸凑过去,靠着她的脸,心疼道:“没有可是!我怎么可以留下蓁儿一个人面对痛苦。”
夏蓁蓁笑着哭了,“那待会儿我丑成那样,你可不许嫌弃我,还有,你只许趴在床头给我打气,不许乱看。”
寒风点头答应,“好,蓁儿,只要让我陪着你就行。”
产婆处理好一切事宜,只等着夏蓁蓁宫口慢慢张开。
有了寒风在一旁,夏蓁蓁的心境和上一次是截然相反的。
她虽然疼痛难当,但还是怕他担心,在说一些闲话自己的注意力。
“上次生两个孩子的时候,仿佛还在昨天。”
寒风擦着夏蓁蓁从头顶流下的汗,“蓁儿,痛的话不要忍着,我知道蓁儿是怕我担心。”
夏蓁蓁欣慰极了,“小风风,你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寒风把手掌伸了过去,放到她嘴边,“蓁儿,咬住,别怕,我流点血不算什么。”
夏蓁蓁一开始是拒绝的,可是疼痛感一阵接过一阵,她痛苦地叫喊,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咬住了那双大手,仿佛想把疼痛感释放出去。
寒风满眼心疼,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可是,手侧边已经开始慢慢渗血了。
他内心只道:“蓁儿的痛怕是比自己十倍、百倍不止。”
夏蓁蓁牙齿松开他的手掌,崩溃出声。
“小风风...我...真的好痛!”
寒风把她的手紧紧握住,靠在自己的脸颊旁,“蓁儿不怕,蓁儿我们以后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产婆看了看她的情况,“娘娘坚持住,已经可以开始用力气生产了。来,跟着我的节奏,一二三,用力!”
“小风风,小风风!”
她边用力气,嘴里喊着寒风的名字,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打气。
而寒风只是重复着,“我在,蓁儿我在。”
她扭曲着脸,面色涨红,已经看不清楚原先的样子。
“呜...我没有...力气了,小风风,我真的好疼...”
寒风起身,半躺在床边,抱着她的脑袋,轻轻吻去,温柔至极。
仿佛能感觉到爱的力量,夏蓁蓁停止了呜咽,也尽量回应着他的爱意。
寒风松开,夏蓁蓁看去,他眼角竟已经湿润了。
“别哭啊,小风风,你是皇帝不可以哭的。”
寒风脸颊贴着她的脸颊,紧闭双眼,“蓁儿...我只是你的相公,不是什么皇帝。”
他的举动和话语仿佛给了夏蓁蓁力量,只见她眼神坚定,全身好像精神焕发起来,竟有力气骂骂咧咧了起来。
“他奶奶的!我倒要看看这孩子是多被我喂得多胖,这么难生!寒风你起开!老娘就不信了,二胎还这么难生!”
听到这句全名,寒风意识到情况不一样了,感觉又重新跪回了床边。
只见夏蓁蓁紧紧攥着被角,咆哮了几声。“敢这么折磨你老娘,出来我打烂你屁股!”
眼角含泪的寒风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夏蓁蓁一咬牙,全力开始生产,配合着产婆们的节奏和呐喊声。
过了一炷香时间,带头的产婆惊喜道:“娘娘,看见孩子头了,我们再开始用力。”
夏蓁蓁累瘫了,大喘着气,“以后我再生,寒风就是狗!”
寒风:“???”
说罢,夏蓁蓁崩了个老长的屁,惹得她窘迫极了。
“寒风!你把耳朵眼睛都堵上!你烦死了非要看!”
随之是她不断攻击寒风声音,寒风只是专心地看着她,眼神只有爱意。
骂爽了,夏蓁蓁又开始用力产子。她卯足了最后的劲,大喊一声。
哗啦一声,孩子的哇哇的啼哭声响彻天地。
夏蓁蓁弓着腰瞬间无力躺下,顺畅的呼了一口气。
“终于生完了......”
寒风凑过去吻了下他的额头,“蓁儿,谢谢你。”
夏蓁蓁虚弱地笑了声,“谢我干嘛?”
寒风噙着泪,摸着她的脑袋,“谢谢你为我生儿育女。”
夏蓁蓁问道:“男孩女孩?!”
产婆恭喜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是位胖乎乎的小皇子。”
寒风有一些些失望,“又是男孩儿啊?”
“抱给我...看看...”其实,她是有些害怕的。
产婆把裹着小被子的孩子放到了床沿边,本是哇哇啼哭的孩子来到夏蓁蓁脑袋旁,竟立马停止了哭泣。
夏蓁蓁看着他的模样,立即落泪,且止不住。
她看着孩子,又哭又笑。
寒风急了,“蓁儿别哭啊!是不是还痛!那你咬着我手掌。”
夏蓁蓁摇了摇头,抱着孩子,笑得灿烂,只是泪一直从眼角落下。
她又看着寒风,深情款款,“小风风,孩子是你的...因为他和冬冬生下来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寒风错愕在那里良久,哽咽在喉,因为他早就淡忘了此事。只是觉得,她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却不曾想,她原来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只是藏在了心里。
他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手臂揽着母子二人。
“傻蓁儿,你太傻了……你这样,让我得多爱你,我说不清……太多太多了。”
夏蓁蓁这一刻的眼泪是幸福的,“把孩子们叫来吧,让他们看看弟弟。”
产婆清理好现场,叫来了众人。
寒夏和寒树生争先恐后想亲两个孩子,却被夏蓁蓁制止说不卫生。
寒树生:“爹娘,弟弟叫什么呀,可起好名字了?”
寒风一脸淡然,“叫强生,寒强生。”
夏蓁蓁:“……”
当年她随意调侃了一句,寒风竟然当真了。
寒树生微微皱眉,“为啥名字都是什么生?那我这树生有什么含义吗?”
小北凑过去蹲下坏笑起来,“树生,我告诉你为什么......”
寒风严肃道:“闭嘴!不准说!”
寒夏歪着头,“为什么不能说啊?”
东方把寒夏抱了起来,“小孩子有些事不需要知道。”
夏蓁蓁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寒风赶紧关切道:“蓁儿这是怎么了?”
她支支吾吾道:“名字,还是换个吧......”
寒风却笑得宠溺,“可是这名字,不是蓁儿当年起的吗?我觉得挺好的,强生,自强不息,生机勃发。”
“那我呢,树生到底什么意思?”寒树生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跑过去趴在了寒风膝盖上。
寒风转了转眼珠子,“就是希望你和大树一样,傲然挺立,四季常青且郁郁葱葱的,爹就是希望你正直。坚韧不拔。”
寒树生却一脸不信,“可是爹,这名字是娘给我起的。”
寒风:“.......这,是因为爹和娘有心灵感应,对!心灵感应。”
好在他学到了夏蓁蓁胡诌的精髓,立马搪塞了过去。
产婆小声道:“娘娘现在需要休息了。”
众人纷纷识趣地离开了屋子,留下寒风和刚出生的寒强生。
夏蓁蓁准备喂完孩子再休息,可是寒风不乐意了。
“蓁儿,我找了乳娘,你不用那么辛苦。”
夏蓁蓁听后有些生气,“孩子给我,我就要亲自喂他,寒夏和树生就是我喂的,你看他们多健康。”
寒风不愿再拗着她,还是把孩子抱进了她怀里。
孩子依偎在夏蓁蓁怀里,大口大口吮食着。到现在,她心里的石头才落下。
再也不用担心了,她抬头看着寒风,“小风风,上天对我真好,这个孩子我期盼了很久,也怕了许久。”
“蓁儿,不要再说话了,你需要休息,我待会儿抱着你休息。以后,未来,都有我护着你和三个孩子。便再也不生了吧,蓁儿...太痛苦了,我不想让蓁儿再去一趟鬼门关。”
寒风字字真切,无一不是为她考虑。
孩子被东方他们带去了皇宫,由专门的的嬷嬷负责照顾。
夏蓁蓁靠在寒风怀里,安心地马上入睡了。
寒风看着这张脸,目不转睛。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他立马觉得夏蓁蓁的脸小了一圈,且嘴唇发白,气色很是不佳。
他轻轻吻着这张唇,想加一点殷红。他又亲着她的脸颊,想加一点腮红。
睡梦中,夏蓁蓁知道寒风在亲着自己,她勾了勾唇角,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夏蓁蓁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夜半子时,寒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毫不厌烦。
“好累......”夏蓁蓁只觉得整个骨头都要散架了。
寒风只恨自己不能替她承受痛苦,“蓁儿,刚生产完不方便起身,你就在千岁府养着,我罢朝几日陪着你。”
“别了吧,你会被人议论的。你处理完朝堂事务,晚上陪着我就行了。”
寒风听着她有气无力的声音,“蓁儿,歇息吧,别再说话了。我这就去给你拿碗小米粥,产婆早就煮好了。”
夏蓁蓁小手拉住了他,“小风风,别走。”
寒风:“我就是去拿吃的,一会儿就回来,乖。”
夏蓁蓁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现在,丑吗?”
寒风听后毫不犹豫吻下,“蓁儿是仙女,最美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