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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要走多久啊,唉,我这腿都快走断了。”金潜一边用着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木棍柱着龟速前行,一边有气无力的问道。
“对呀,还要走多久?我们不会是走错方向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走出去?”言筝也开口说道,作为一个体修,体力值要比金潜这个菜鸡好太多了,她这声音依旧是中气十足,听起来身体还是比较健康的。
但若是还这么继续走下去,她表示自己也快要撑不住了。
莫见山走在二人的前面,他此时眉心夹紧,并未出声作答,他并不是体修,也不是剑修,而是更擅长远攻的道修,在这般高温下前行了这么久,其实他也差不多快要到极限了,莫非他们真的是走错方向了?
可是不应该啊,这个地方整体温度都非常高,就好像一个火炉在炙烤着他们,与药境的温度相差极大,可以说是两个极端,而在石塔内他们又并无见着传送阵。
因此,他这才推测出口在塔外,并且从温度这点考虑,只要沿着温度逐渐降低的那个方向走,如不出意外,那就是通往药境的出口路线了。
可现在……
“唉,也不知道邵道友他们如何了。”金潜仿佛一个吃不起新盖中盖高钙片的腿也酸腰也疼的老金,垂头丧气的说道。
实不相瞒,邵道友此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他爹,如果可以,他都想把他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了,嘤,一路走来,他都要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烤肉味了,真的好想抱着邵道友冷冰冰的大腿啊。
曾经有一条强劲有力,线条冷硬的大腿放在他面前,他没有珍惜,直到他被这狗高温毒打后,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说:“默哥,让我帮你揉揉大腿叭,真的,我技术可好了。”
……
言筝闻言,一双雾一样的大眼睛顿时一红,里面很快漫上了水泽,看着委屈极了,嘤嘤嘤,她也想陆道友跟邵道友了,有陆道友在,她觉得十分有安全感,而邵道友,他是人形制冷机,他在,能给这高温的天气增加一丝凉快的气息。
至于另外一个跟着陆道友跟邵道友一同消失的?谁?那不重要。
言筝悲从中来,也有些怏怏不乐的开口道:“对,也不知道陆道友跟邵道友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回到药境了。”
莫见山:“……”
他眉心夹的更紧了,这两人好烦啊,你们那是真心想念人家吗?那叫馋人家的身子,惦记人家的大腿!
他嘴唇微微动了动,也开口了,却是回答金潜跟言筝的第一个问题:
“嗯,方向上大体应该没有错的,药境中的温度要比这里低很多,我们目前沿着的这条路线走了这么久,现在已经能明显感觉到气温在逐渐下降了,这说明我们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想必是这地方范围太大,距离出口也有些远,我们才这么长时间还未到达。再坚持坚持,继续前行多一个时辰,相信就能抵达出口了,如果还没有……到,那我们也原地休息一下。”
说到最后,莫见山还生硬的加了“坚持就是胜利”的鸡汤,鼓励鼓励这光惦记别人“速冻腿”,一直丧头丧头的两货。
“啊,还要走一个时辰啊……”
金潜一听莫见山说完,霎时间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整个人都激灵了下,从有气无力的状态迅速切换成精神抖擞。
莫见山回过头,睨了他一眼,道:“这几天都走过来了,还差那个把时辰吗?看看,你现在这精神不挺好的嘛,听到一个时辰激动了吧?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相信能支撑到你走到出口处的。”
金潜:“……”
是啊,可快把他给激动坏了,要是再脆弱点,他能当场就哭出来。
而言筝就没有这个烦恼,虽然她拥有金刚芭比的体质,但她也拥有一张脆弱到极致的面孔,她眼睛一眨,泪水就掉了下来:“居然还要再走一个多时辰的路,如果一个时辰后还是没有到出口,那我们要怎么办啊?”
莫见山:“……”
对于这个应该放在心里尊重的金刚芭比言哥,他已经丝毫没有了面对女修的磕磕巴巴,面对她的楚楚可怜泪水技能攻击,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也想跟着落泪,比比谁更凄惨,呜哇,到底谁才是体修啊?!
而且他这张俊俏的脸,都给蒸的如同猴屁股似的,可他还是坚强的没有哭。
他有些无奈惆怅的开口,声线仿佛都带着一丝哽咽:“若是一个时辰后,我们还没有到出口处,那我们就原地休息后,然后再想想其他出去的办法。”
金潜与言筝二人瞬间整个人都丧下去,没精打采地“嗯”了一声,恹恹委顿跟着坚强哽咽的莫见山继续前行了。
……
而此时药境入口处,陆尽欢三人在商量是去寻找莫见山他们,还是说就待在入口处等他们出来。
陆尽欢坚持原地等原则,“我的想法是我们不如就在此等二师兄他们出来。”
宁郃挠挠头,问道:“为啥呀?我们不去找我师兄他们吗?”
陆尽欢睨了他一眼,遂开口道:“原因有二:其一,我们被卷进墙上的漩涡后,二师兄他们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要么想方设法的寻找我们,要么就是找出口,然后回到药境处等我们,而我们消失得太突然,他们对于我们的着落点摸不着头脑,所以很大可能是选择了从石塔处出来,先回到药境中等我们。因此,石塔是我们已知的地点,二师兄他们是移动的点,而在石塔的那片范围传讯玉简又失去了作用,我们即便回到石塔处,也会像只无头苍蝇的那样找不着人。”陆尽欢三人有些百无聊赖的在药境入口处等着莫见山他们。
“啊!”
倏然,宁郃忽然轻叫出声。
陆尽欢抬眸看过去,有些无语道:“怎么一惊一乍的?想上茅房憋不住了?”
邵默也蹙着眉头,看了过去。
“不是不是,我是在想……”宁郃连连摆手